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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見面會有點尷尬,想不到莊靈會這么早來報到,有時候韓衡都疑心他這個小王爺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做。“我聽人說,你還沒吃早飯,快起來,給你帶了點吃的。”一籠皮薄餡大,透著誘人粉嫩的蝦餃擺上桌,另外一籠是蒸得爛爛透骨的雞爪,還有兩味排骨,一紅一白。聞著香韓衡就食指大動地眼睛閃著光直盯著吃的挪不開眼。“筷子,等會兒,魚片粥,我看你愛吃這個。”莊靈把三層紅漆大食盒里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出來,先給韓衡弄了一碗粥。魚rou嫩滑,加上昨晚睡得太久了,一點點姜絲兒正好提神醒腦。韓衡沒想到,莊靈能跟沒事人一樣。不過這是好事,他也不會腦子被門夾地摸老虎胡須。陪著韓衡吃完飯,莊靈又帶他出去遛彎。下午讓人在后院花開得格外紅火的石榴樹下擺了兩張?zhí)梢危f靈帶來的下人拎了一麻袋不知道什么東西。韓衡本來閉目養(yǎng)神。他坐的地兒是莊靈指定的,恰好曬不著太陽。出來之前,莊靈說是,他這臉最好甭曬太陽,對皮膚不好。郎大夫也首肯認可。韓衡就把那面具戴上了,五官平平淡淡,皮膚白里透黃,唯獨韓衡自個兒原裝那雙眼睛拉高幾分,否則真是路人中的路人了。不過韓衡也知道,這傷痕累累的臉,出去給別人心里添膈應(yīng)。“你自己也不喜歡頂著這張臉,最多兩年,就能恢復(fù)如常。別不高興了。”莊靈還耐著性子安慰了他兩句。經(jīng)過昨天,韓衡看出來,不管莊靈是為了昨天的過激舉動補償他,還是又動了別的心思,總之待他更加體貼細致,這就是好事兒。麻袋里的東西抖出來,全是嬰兒拳頭大小的新鮮核桃。韓衡定定看了一會。莊靈已經(jīng)戴上皮手套,換上兩雙木屐,咯咯卡卡地在地上磨核桃皮。碧綠的汁液在地面逶迤出痕跡,莊靈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別扭,跟牙酸似的,臉皮有點抽搐。韓衡笑了起來,“碎了吧?”看著韓衡幸災(zāi)樂禍的笑,莊靈的冰塊兒臉扭曲了一下,也帶了點笑,“好像不能吃了。”韓衡忍俊不禁,走到莊靈跟前,蹲下身,讓他把腳抬起來。“怎么小王爺親自弄這個,沒人伺候你?”“你從前愛吃。”半晌,莊靈才訥訥地說,臉上掛著別扭的害羞,目光閃躲著不看韓衡。韓衡心情大好地笑了起來。“笑什么?!不許笑!”莊靈一如既往霸道地嚷道。“好好,不笑。”韓衡向一旁站的下人說:“給我也弄一副手套,一雙木屐。”戴上手套,韓衡卷起袖子,露出一雙細瘦蒼白的手臂,這手臂一看就沒什么力氣。這么多天的磨合,韓衡已經(jīng)不想埋汰他的身體了,至少他的魂兒在這殼子里還能好好活著。“這個還能吃,待會洗干凈就行了。”韓衡彎下身,先把地上慘不忍睹的那個碎核桃撿起來,扒去綠色的表皮,把濕軟的內(nèi)殼也小心脫去,撿在碟子里。“怎么我以前很愛吃這個?”韓衡漫不經(jīng)心地問。看到這些核桃,他第一反應(yīng)就愣住了,他有印象就是很小的時候,幾歲上頭,他外婆愛吃這個,一到時令,就會買很多。他也幫忙打理過。“嗯,很愛吃。”莊靈別扭道。韓衡斜瞥他一眼,覺得他還是在為昨天的事不好意思,笑了笑,“這個你不能太用力,要試著點兒力,木屐磨開外皮之后,就要撿起來,用手扒。汁千萬別弄到身上,很難洗。”韓衡弄出一個完整的、圓圓的核桃,抬頭時,冷不丁莊靈那張五官精致完美的臉,猝不及防撞進他的眼眸里。能被這么高顏值、有錢有勢的男人表白,說不得意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莊靈顯然有所改變,大概想好好追求追求韓衡。作者有話要說: 沒帶電源線出來,還有三天回→_→打算用手機碼了,手機棒棒的第17章十七韓衡勾唇一笑,“看明白了嗎?這個殼很軟,如果這兩天不吃,就先用罐子收好,以后要做干貨的話,要風(fēng)干再收好。”莊靈眼神閃了閃,“你不是什么都不記得了嗎?怎么知道這個怎么弄?”韓衡愣了愣,神情掠過一絲慌亂,很快被他壓了下去,敷衍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你弄,突然就知道怎么弄這個。可能我以前真的很喜歡吃核桃。”“是嗎?”“不是你說的嗎?”韓衡干笑一聲,看著莊靈,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總覺得莊靈這句話問得有點奇怪。不過他也沒往心里去,這么多核桃,收拾完一下午就混過去了。陽光曬得韓衡懶洋洋的,一股難言的寧靜和甜絲絲的幸福感滲透在皮膚里。本來裴加就是個心細如發(fā)的人,否則不能在娛樂圈混了這么多年還沒被人吃干抹凈,只要他想,別人的心思在他跟前就像沒穿衣服一樣一目了然。只不過現(xiàn)在遇到莊靈,其一,這是個古代人,邏輯思維不能用老一套;其二,沒有多少人能遇上一個完全失憶的“竹馬”,人的反應(yīng)往往與性格相關(guān),大多時候有規(guī)律可循,唯獨牽扯到感情了,那就完全處于失序狀態(tài)。有人追著捧著討好,總比吃苦遭罪好,韓衡也想明白了,他現(xiàn)在一沒錢二沒人脈,至少謀定生計,才能談得上自由。酒果然誤事,昨天喝多了兩倍,居然和莊靈頂上了。現(xiàn)在想想韓衡還有點后脖子發(fā)涼,莊靈真要想收拾他,那太容易了,跟碾死一只螞蟻那么容易。等到吃完晚飯,韓衡的臉悶了一天,每隔一會,他就要拿手碰碰。莊靈道:“不舒服了?”韓衡嗯了一聲,“有點癢,沒事。”奇怪地瞥向莊靈,“你還不回去?”“我父王帶著那個女人進宮赴宴了,一時半會不會回府。”“你怎么沒去?”韓衡奇道,莊靈是嫡子,這么體面的事兒,他爹肯定不能不帶他玩兒。莊靈懨懨一掀眼皮,“我染了風(fēng)寒,不去,免得把病氣帶進宮。”“不會你哥也去了吧?”莊靈狠狠瞪了韓衡一眼。韓衡笑了起來,莊靈張牙舞爪的樣子倒閉比他那冰塊臉生動有趣多了,真實得多,也更加沒有防備。“你哥以前搶了你什么東西了?你打算記一輩子?有兄弟姐妹多好?”韓衡移開眼,今天晚上有月亮,又圓又大,那輪圓月周圍暈著一圈明亮的光。莊靈臉上僅有的一點表情褪得一干二凈,沒有回答韓衡的問題。韓衡摸摸鼻子,訕訕地笑了笑。“我?guī)Я它c酒。”莊靈有些猶豫。大概昨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