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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蔣云眺抱怨,所有人也都沒有退讓的意思。蔣云眺都沒辦法讓秦緩留下來,紹植之就更沒辦法,他抿了抿嘴,冷著一張俊臉,算是默認(rèn)了秦緩的這個決定。紹植之和秦緩之間,原本紹植之才是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那個,自從那次告白之后,秦緩拿出當(dāng)哥哥的氣勢,再也不妥協(xié),紹植之拿他沒辦法,總不能兩個都態(tài)度強(qiáng)硬,然后天天吵架,于是只好學(xué)著妥協(xié),在說不過秦緩的時候也只能閉嘴不提,免得真吵起來,秦緩會借這個由頭疏遠(yuǎn)他。蔣云眺帶著幾人出了門,就算真要去找袁文耀談話,蔣云眺也不會就這么貿(mào)然地闖過去,他一回到辦公室,就召集了下面的幾個營長談話。紹植之和秦緩自覺是外人,于是等在辦公室的外間,沒有參與到他們的談話中,蔣云良在蔣云眺的支持下則一直留在辦公室內(nèi),都是蔣家人,哪怕有個別營長詫異蔣云良的存在,也沒有人明確地提出異議,蔣云良便放下了心,列席旁聽這次會議。小劉去干別的事了,辦公室內(nèi)就秦緩和紹植之兩人,聽見里面?zhèn)鞒稣勗捖暎鼐徔粗B植之,低低開口說道:“植之,你今天太尖銳了,回頭給云眺哥道個歉吧。”“好。”出乎秦緩意料的是,紹植之什么都沒說就悶聲答應(yīng)了下來,他盯著地面低聲說道:“我會去道歉,不過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說的,哥你在這里,我不能冒險讓你陷于危險的環(huán)境中。”秦緩猝不及防之下聽到這句話,不由一怔,一顆心又酸又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紹植之卻又接著說道:“哥,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因為一個兄弟名分?”秦緩沒想到他會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到這方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紹植之卻突然伸手抱住站在一旁的秦緩的腰,以坐著的姿勢虛虛把頭埋在秦緩胸前,低著頭有些低落地說道:“哥,你這些日子都不怎么理我,我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紹植之為人冷硬,英俊的臉上線條利落剛硬,十分俊朗,乍一看上去跟歐美男模一樣。不止容貌冷峻,他的性格也偏冷,秦緩在他那兒受冷遇受了很多年,原先還有些怵他,也就這陣子才強(qiáng)硬起來,現(xiàn)在聽到紹植之這落寞的語氣,秦緩幾乎立刻就心軟了。到底是疼愛了多年的弟弟,作為一個弟控,秦緩見紹植之這樣,心里也難受,他伸手揉了揉紹植之的頭發(fā),嘆了口氣,道:“不只是因為兄弟名分,植之,我對男孩沒感覺。”“可你對女孩也沒感覺。”紹植之飛快地反駁了他之后輕聲說道,“哥,你真的不能考慮我嗎?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末世,我們已經(jīng)相依為命?”“……”秦緩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紹植之又問道:“哥,你愛我嗎?兄弟愛什么愛都好,如果我們兩個之間必須要死一個,你會選誰?”其實(shí)這個問題不用回答兩人都知道,秦緩一定會選擇紹植之。先前在高速收費(fèi)站紹植之被喪尸抓傷后,秦緩毫不猶豫地咬傷自己給紹植之喂了血液,最后還導(dǎo)致魂體虛弱得昏迷了過去。兩人都想到了這件事,一時之間都沉默了下來。等了好一會兒,紹植之沒有聽到回答,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睫,輕聲說道:“哥,你連死亡都不怕,還怕愛我嗎?”紹植之的聲音太過虛弱,收緊了抱著秦緩的手臂,他耳朵貼在秦緩的胸腔前,卻聽不到里面心臟咚咚地跳動的聲音。聽了紹植之這話,秦緩如遭雷殛,耳朵嗡嗡地響,他難受地吸著氣,咬著牙艱難地說道:“我沒有怕,對你的愛也從來沒有改變過。你這混賬說的這話……難道你突然丟下這么一大個雷,我還能高高興興地立刻接受嗎?”紹植之先是一愣,然后心里猛地升起一股巨大的喜悅,他第一次聽到秦緩松口,那喜悅來得太迅猛,乃至于紹植之甚至感覺到有一點(diǎn)眩暈,他猛地站起來,狂喜地親了親秦緩的臉,抵著他的額頭顫聲說道:“哥,不,你不用立刻答應(yīng),你知道告訴我你會始終跟我在一起就好!哥,我真是太高興了,真的,從來沒有這么高興過。”紹植之這一米八幾,向來冷峻的大男人此時恨不得在原地跳幾圈,他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容,嘴唇卻在微微顫抖,眼尾也有些紅。秦緩看著他的表情,心中深受震撼,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紹植之對他的深沉愛情,深沉到哪怕他只是略微松了口,紹植之就高興到幾乎要失態(tài)的地步。第57章會議室內(nèi),蔣云眺銳利的目光在十位營長的面孔上一一掃過,最后頓了頓,開口肅聲說道:“諸位也知道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胡家崗安全區(qū)所有的團(tuán)中,我們團(tuán)的待遇認(rèn)第二也沒有人敢人第一,要是真把物資都平分出去,以后的日子會過得怎么樣可想而知,要么主動出擊要么抱頭認(rèn)慫,我們團(tuán)選一個。”“當(dāng)然主動出擊!”五營營長魯元良瞪圓了眼睛拍著桌子,“我們團(tuán)的物資都是自己掙回來的,哪能便宜那幫干張著嘴等著吃飯的干兒子?!”說罷他看了列席的諸位一眼,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保證道,“團(tuán)長你放心,誰要是敢說分,我老魯非打爛他的牙花子,叫他去喝滿嘴血!沒卵子的軟蛋才認(rèn)慫!”八營營長陳開宇也出聲道:“對啊,團(tuán)長,這個頭可不能開,我們團(tuán)里自己弄來的東西,要是分出去,誰能服氣?這樣搞非搞到以后大家都偷懶不干活的地步不可,反正拼死拼活弄來的東西也到不了自己手上,誰還樂意拼死賣力氣?”“老魯老陳這話我贊成,杜勝期、金建中他們團(tuán)以前可是撈足了油水,也沒有誰說要把物資拿出來共享。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末世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可快有小半年沒領(lǐng)過軍餉,出去尋找物資的是我們,殺喪尸的是我們,保護(hù)老百姓的也是我們,我們已經(jīng)在倒貼著干活了,總不能還把自己的口糧也給分出去!”三營營長黃紹彥說接話道,他也是蔣云眺的忠實(shí)手下之一。這十個營長雖說基本都是紹植之提上來的,忠誠度也有一定的保障,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是他的心腹,相對來說,一營營長謝成業(yè),二營營長韓宏才,三營營長黃紹彥,五營營長魯元良,八營營長陳開宇,九營營長江光赫,十營營長羅英縱相對值得信任,四營營長,六營營長和七營營長則和蔣云眺沒什么私交,要是上面真的下了命令,這三個人很可能會遵守命令,而不由蔣云眺指揮。而在這群比較值得信任的營長中,一營營長謝成業(yè),三營營長黃紹彥,五營營長魯元良,八營營長陳開宇,則稱得上是蔣云眺的死忠,這也是蔣云眺敢開這個會的原因之一,有這幾個人在,局面肯定不至于失控,而且說開了之后,后續(xù)事宜也比較好處理。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