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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去懷疑,畢竟人心都是復雜的。看似對家庭負責的相沢,實際上是病態(tài)愛戀著血親meimei的瘋子。看似義氣的黑石,實質(zhì)上是只為了自己的末路狂徒。所以善良可愛的由希,為什么不能是邊笑邊盤算著殺死別人的惡魔?長澤煩躁地撥了撥頭發(fā),就算前面都說得通,可這件事,明顯還是有哪里不對。“假如真的是由希策劃了這起謀殺,那為什么最后中槍的反而是她?”“唔……”緒奈子一時也答不上來,“或許,對方搞錯了目標?你看她在郵件里寫得那么含糊,別人弄錯也是有可能……”“你覺得專業(yè)殺/手會連這個都分不清嗎?”“不管,反正我的任務已經(jīng)達成了,”緒奈子抓住長澤的胳膊就拖著他到外間,“你的頭頭終于是擺脫了低沉,那么你有時間跟我去約會了嗎?”客廳里青葉從沙發(fā)上站起,“抱歉,長澤先生,我本打算等查到更多資料再向您匯報,沒想到……”“沒想到這位女士等不及了?”長澤的目光在那兩人間來回打量,“青葉,不是我說,即使工作再忙也要抽空多陪陪美人啊!”“不,您誤會了……”青葉不緊不慢的語速第一次變得有些快。“算啦!”緒奈子大方擺手,“既然有了突破,那你們接下來一定有好些事要商量,我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不過等忙完這一陣,你一定要主動來找我喔!別忘了,你還欠我人情呢~”說著緒奈子在青葉臉上啾了一下,然后樂呵呵地走了。“你們現(xiàn)在……很熟了嗎?”長澤饒有興致地打趣道。“長澤先生,您現(xiàn)在應該有別的事需要做吧?”青葉的回答滴水不漏,但臉上的紅唇印記卻看起來著實滑稽。“啊,對!我得去見那家伙,順帶磕頭認錯……那么長時間地不聯(lián)系,真是混賬啊我!”長澤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缺點,遇到壞事獨自消沉便是其中之一。可如今在他眼中,伊藤是美好和幸福的象征,所以那些烏七八糟的負面情緒怎么能在那個人面前表露呢?“我聯(lián)系一下大石,今天是他負責保護伊藤先生。”“嗯,青葉,多虧有你。”“這是我應該做的。”“不,我是說……”長澤苦笑,“其實讓緒奈子來大鬧我的書房也是計劃之一吧?”“是的,我認為比起一般的資料匯報,那樣做可以讓您更快走出情緒低谷。”長澤點點頭,終于露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他步履輕松地回臥室換衣服,然而剛踏進門,青葉就跑了過來。“長澤先生不好了,伊藤先生……有危險!”作者有話要說:相沢由希,AizawaYuki,不過一般來說他們都習慣把姓氏放在后頭,也就是YukiAizawa,縮寫YA第33章真·第二十九章“快來人!快來人啊!阿誠少爺中/槍了!”伊藤他們的車子玩命似的駛入霧島公館,還未停穩(wěn),吉田就跳下來把霧島抱進了室內(nèi)。伊藤失魂落魄地緊跟在后頭,臉色慘白一片。——到底是什么時候中的槍?他記得自己跟吉田明明全程護著那人,怎么還會……“先生,我們是不是得先取出子彈?”客廳里圍了好些人,紛紛以最快的速度準備急救所需的器具和場地。吉田把霧島平放在茶幾上,一臉急切。“對取子彈,取子彈……”伊藤機械般地重復著,然后胡亂抓過旁人遞來的橡膠手套,撕了好幾次才將塑封拆開。——對了,在車門前,霧島好像突然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難不成是在那個時候?“喂,你在發(fā)什么愣?”見伊藤執(zhí)刀遲遲不肯下手,從旁協(xié)助的家庭醫(yī)生看不過去,抬手一把推開了他。——是他替自己擋下了子彈嗎?……為什么要那么做呢?正如霧島自己所說,當年若稍不留神,興許就真栽在了他手上。如此微妙的關系下,那個人卻還可以為他豁出性命,除了“蠢貨”應該難以找出第二重解釋了吧?伊藤知道自己向來不會處理跟他人的關系,所以多年來徘徊在身邊的也只有長澤跟福田而已。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允許那臭小鬼闖入他的世界?暫且不論這些,既然對方肯為他付出那么多,那么在他心中,那個人也是同等重要的吧?如果沒有他的話,在美國那段時間真不知該如何熬過。如果沒有他的話,說不定自己跟長澤永遠走不到那一步。如果沒有他的話……“伊藤先生,您振作一點!”長澤的手下扶起伊藤,使勁對著他的肩膀搖晃,“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走神!在場的人里只有您才能救他啊!”“要救他,”伊藤抬頭怔怔地看著眼前那人,“要救他……是啊,我必須得救他!”說完這句,他發(fā)了瘋似的撥開眾人朝茶幾去,不料被一個身型高大的中年男子攔了下來。“不勞您費心,”男人厚實得像一堵墻,仿佛要將伊藤與那邊完全隔絕開,“佐佐木,你自己看著做吧!”他轉頭對著身后道。“請讓我來,”伊藤忙開口,“我是專業(yè)的外科醫(yī)生!”“那又怎么樣?到了關鍵時刻就自亂陣腳,跟一般的廢物有什么分別?”男子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伊藤強壓焦躁耐心解釋:“他中/槍的地方構造很復雜,如果不好好處理恐怕會……”“夠了!”男子嚴厲打斷伊藤的話,眼中的怒火仿佛能把人灼傷,他一字一句道,“他的事,我還不需要你來教。”一席話讓伊藤的腦袋嗡嗡作響,他抬頭看了看那人,發(fā)現(xiàn)對方的面容與霧島有幾分相似,然而所表現(xiàn)出的氣場卻是孑然不同,上一個讓他有這種壓迫感的人是長澤。不過比起長澤,男人身上的氣場顯然更為厚重,這份厚重感也許是因為年齡上存在差距,也許是因為閱歷有所不同。可是還有什么,比起見慣了打打殺殺而更能讓人醞煉出這種窒息的感覺呢?不等伊藤多想,男人再次開口,“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是誰,跟阿誠有過什么樣的關系,總之從今天起,我不準你再靠近他一步,否則,無論你背后有多大的靠山,我都會把它們一個一個碾碎,當然,也包括你。”長澤抵達霧島公館,遠遠地就看到伊藤呆坐在門前,煞人的鮮血染紅了他大半個身子,驚得長澤直冒冷汗。“發(fā)生什么事了?哪里有傷到嗎?讓我看看!”長澤小心抓過伊藤上下檢查,在確定對方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后,也不管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