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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栽在了他手里……”“現(xiàn)在呢?”伊藤問。“大概是死了吧?”霧島歪頭作思考狀,“在我五歲那年留了一封遺書出走,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法律上已經(jīng)判定了她死亡。”“……抱歉。”“……突然這種語氣我好不習慣耶……那你要搬過來嗎?”伊藤點點頭,算是默認。但隨后又有些不安,這樣真的好嗎,萬一那家伙又一次趁人之危呢?事實證明他多慮了,真正后悔的是霧島自己。好幾次,他半夜起床小解,撞見伊藤默默蹲在衛(wèi)生間,臉上地上滿是鮮血,手術刀晃啊晃地略刺眼。好幾次,他從夢中驚醒,正對上伊藤閃爍異色的目光,懇求著,威脅著,讓他做一次活人解剖實驗。好幾次,他讓伊藤立刻滾出屋子,但對方總是冷哼一句“可以,反正你只是吃不到正宗的日式拉面”。所以……為什么要無端端地招惹上這個人?霧島滿臉痛苦,他從沒有如此迫切地想要回到父親身邊。長澤端起印有兔子圖案的茶杯,將與之搭配的馬卡龍推向了對面。他向來不愛過甜的西式糕點,還有這種亮晶晶的,粉紅色的店。“您好像不太習慣這里。”“嗯……”長澤看了看外面歡聚下午茶的洋裝少女,“無論哪個都太耀眼了。”“曾經(jīng),我也是她們中的一員。”相沢由希笑了笑,這半年來她的穿衣風格可謂改變了不少,已經(jīng)不再是最初在相片里見到的那副模樣,也許五郎的死令她被迫成長,精心呵護的公主最終還是要從城堡里出來。“組長讓你來找我的嗎?”由希搖搖頭,“是我擅自決定的……畢竟是將來要結婚的對象,想多了解一點……我相信他不會介意。”這可難說啊……長澤有些頭疼。“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他的想法,也不會想著去反抗,”由希低頭攪拌紅茶,“所以我會掌握好分寸的……不給長澤先生帶來困擾。”相沢組的女孩對婚姻都抱著如此認命的態(tài)度嗎?長澤難以理解。不過話說到了這份上,即使他再不情愿也不能討厭同為受害者的由希,說到底,他們都是那人的棋子罷了。長澤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那個男人了,也不明白對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把女孩如同寵物般地圈養(yǎng)在身旁,即便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那樣也沒有關系么?長澤想起了伊藤,一直以來,他們之間到底是以什么樣的關系相處的呢?他承認,一開始不過是利用對方的死心塌地,把那人當做消遣的玩物。可漸漸地,他覺得那樣還不夠。他總是害怕伊藤會離開,所以要不停地找借口把人留在身邊……這樣的他,跟相沢正雄是一樣的嗎?不,不一樣的……吧?真正離不開對方的是長澤自己,太過依賴,以至于弄錯了從屬關系。伊藤從來都不是誰的附屬物,而是一座獨立的溫暖的港灣,一個無論何時都能包容接納他的地方。伊藤于他來說是家,唯一的家。如此簡單的關系,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想明白?啊,因為人只有受傷了才想到回家。可是現(xiàn)在,他的家……中島裕之是隸屬于東京警視廳搜查三課7系的一名普通探員,日常的工作是抓捕扒手及調(diào)查團體盜竊案。現(xiàn)年29歲的他表現(xiàn)出色,戰(zhàn)績優(yōu)異,并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完全可以遷任更高的職位,但由于為人過分耿直,得罪了不少同僚,所以這樣的事一直被擱置。孤兒院出身的中島沒有多少朋友,關系最好的要數(shù)從小玩到大的青葉。近來不分晝夜地調(diào)查一宗團體犯案,手機上的訊息通通被他無視。等到閑下來才發(fā)現(xiàn),那個一向惜字如金的青葉竟發(fā)了好多則留言。見面的地方位于市中心的一塊繁華區(qū)域,青葉在電話亭內(nèi)打著中島手機,對方靠在不遠處的欄桿邊回著話。一個是在役探員,一個是暴/力組織成員,對立的身份讓他們不能隨性見面。“事先說好了哦,有關工作上的事不能透露。”對于中島來說原則最為重要,但能在長澤手下做事的青葉并是那么好應付。“我認為你們內(nèi)部有警/官以身犯險,”說著如此驚人的謊話,那人依舊云淡風輕,“之前若頭在葬禮上丟了一塊金表,監(jiān)控顯示最有可能是這個人。”中島聽后伸手去一旁的垃圾桶撈,里面有個牛皮紙袋。“這肯定是你們?nèi)纛^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他看了看照片,人像顯示得不甚清晰,但多年的偵查經(jīng)驗令他能夠即刻分辨,“原前輩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這樣做的。”“喔,原來真的是警/察。”“……什么‘真的是警/察'?誒?”中島拍著腦袋,瞬間恍然大悟,“你這小子竟然在套我的話?!”他條件反射地看向電話亭,可里面的人早已不知所蹤。下一秒,通話中斷的手機屏幕上跳出了一條感謝短訊。中島氣急敗壞地把資料扔回垃圾桶。這已經(jīng)不是一頓壽司能解決的事了吧,怎么每次都被這家伙擺了一道?!中島垂頭喪氣地坐在路邊欄桿,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一個路過的女人吸引。確切地說,是她的包。一個妙齡女子,上街怎么會拎著這么個煞風景的東西?簡直就像專供黑/幫交易的合金箱。會有這樣的疑問,不是中島八卦,而是他的職業(yè)習慣使然。只是還未等他多想,女人身后就竄過了一個人,并迅速奪走了她的箱子。“喂,站住!”大白天的也敢橫搶,這小子膽夠大呀……中島見狀立刻追了上去,長手長腳的他不一會兒就抓住了對方,并在地上與之扭打。撕扯的過程中箱子從那人手里脫落,摔在了路中央,一旁的行人頓時爆發(fā)出尖叫。中島輕松將人制服,拽拉著朝箱子而去。過大的沖擊使其呈打開狀,里面的內(nèi)容一覽無余。待看清內(nèi)部的事物后,中島即刻愣在了當場,他終于知道行人為何而叫了。他四下尋著失主,但對方卻仿佛人間蒸發(fā)。喂喂,這是什么情況……就算是道具未免也太逼真了吧?“非常感謝您能抽空陪我聊天,今天我過得很愉快。”結束的時候長澤送由希上車,并囑咐司機要慢慢開。小半天的相處讓他覺得這個女孩頗為可愛,在他的人生里從沒有像meimei般的女性角色存在,所以他決定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長澤先生,”在即將離開時由希叫住了他,眼里閃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