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沈沫躺在一個類似于牙科的那樣手術椅上,可以供他活動的范圍極其微小,大概是長時間未曬到太陽,整個人的臉色浮現出一股不同尋常的白皙。或許已經不能夠用白皙來形容了,應該說是蒼白。蒼白的毫無血色。沈沫一直是閉著眼睛的,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映照下,在臉上投出了一圈陰影。雖然整個人看上去是完好無損,可是不由來的,顧非瑾的心中突然傳來了一股鈍痛。就在同時,沈沫猛的睜開了眼睛,朝著顧非瑾這邊看來。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所有的變化幾乎就在那一刻,原本安靜虛弱的沈沫突然激動起來,整個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健康的殷紅,眼角也是布滿了血絲,“你來這里干嘛!”沈沫簡直快要被顧非瑾給氣瘋了,在顧非瑾沒有來這里之前什么心中還抱有著一絲僥幸,心中不斷冷靜地分析著,依照這個顧非瑾對自己的態度和他平時的一貫作風,沈沫不住的在心中安慰著自己。顧非瑾是不會來的,他不會因為了他而冒險。而且顧非瑾對于喪尸的恐懼不像是假的,這樣一個連自己安危都保證不住的人,怎么可能在不知道他是什么狀況的前提下以身犯險呢!可是這一切的僥幸,一切的心理安慰都在顧非瑾進來的那一刻,都在他看著顧非瑾的那一刻全部破滅了。一時間,沈沫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我來這里當然是來找你,不然我來這里還干嘛。”顧非瑾好像是沒有看到沈沫氣急敗壞的樣子,反倒是一反常態的沖著溫和的笑了笑,“之前你不就是一直攛掇著讓我和你一起來沈家嗎?現在我來了,你怎么又不高興了?”“你!”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沈沫心中就像是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一樣,酥酥麻麻的,說不上疼更多的是一種非常奇妙說不出來的感覺,尤其是顧飛盡量溫和一笑,要知道顧非瑾一向對他沒什么好臉色。可是在聽到后面的半句的時候,沈沫心中壓抑著的怒火又升了上來。你現在倒是聽話,當初我讓你來的時候你不來,現在不想讓你來的時候你偏偏往上湊!不可否認的是沈沫害怕了!哪怕是在恢復記憶之后和石先生方以正式對上之后,他也沒有害怕過,而現在他怕了。末世的那十年,不僅僅是冷了硬了沈沫的心腸,在那同時沈沫也多了一份軟肋。或許在那個時候,那種情感并不算得上是喜歡,更多的是一份寄托,一份僅剩的寄托。這是因為顧非瑾沈沫才沒有在那十年中瘋掉。“找我?呵!”剛才沈沫心中所想的一切仿佛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只是瞬間,沈沫就冷了臉色,嘴角上掛了了一副嘲諷的笑意,“你憑什么來找我!我和你有什么關系嗎?顧先生不會以為只是我和你睡了幾次,你就能賴上我了吧。”一邊說著沈沫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在方以和石先生略為詫異的眼神中,直接跳到了地上,走到了顧非瑾面前。本來石先生也沒有限制過沈沫的行動能力,所以就算是看到什么跳了下來,也只是略微詫異,并沒有說些什么,只是方以那邊倒是心情復雜極了。“難道不是嗎?”顧非瑾聽完沈沫的話臉色變也未變。“當然不是!顧先生未免也太抬舉自己了吧!”沈沫逐漸貼近顧非瑾,暗中創作的顧非瑾使了一個眼色,嘴上還是不住地說道,“想和我沈沫好的人多了去了,可不差顧先生你一個。”“現在就差我一個了。”顧非瑾突然沒頭沒腦的蹦出這么一句話來,絲毫沒有去看沈沫沖他使的眼色。沈沫眉頭一跳,突然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而另一邊方以看著兩人的互動眼眸愈發幽暗下來了,當他不知道沈沫是什么意思嗎!分明就是為了讓顧非瑾脫身故意說出來的話。沈沫越是這樣,方以看向顧非瑾的眼神便越是多了一絲痛恨。這個世上從來沒有誰離不開誰這一說,對于方以來說亦是如此。只不過現在沈沫于方以,應該算不上是一個喜歡的人,更多的是一種執念。這種執念無關情愛,歸根究底,當初要不是因為沈沫和顧非瑾,恐怕自己不會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一點,哪怕是方以現在再滿意自己的情況,也是極為痛恨的。如果時光倒流,再給方以一次可以躲避的機會,方也未必會選擇這條路,哪怕現在自己變得比以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現在沈沫越是護著顧非瑾,方以就越是痛恨。可是還沒等他做什么,那一邊顧非瑾突然轉過頭來看向兩個人。“我一直以來有一個疑惑,不知道方先生能不能替我解答。”方以沒想到顧非瑾會突然轉過頭來與他說話,不僅僅是他,就連一旁的石先生和沈沫也是沒有想到。“什么問題。”方以的眼睛中劃過一絲幽暗,但最終還是理智壓過了沖動,立時又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神態。“不知道腦核這種東西,方先生有沒有聽說過,就是在腦子里,一種成絮狀的結晶體。”顧非瑾話音剛落,方以立馬變了臉色。而在顧非瑾身后的沈沫也是心下一驚,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一旁石先生早就在顧非瑾問方以問題的時候,便將全部的心神轉移到了方以身上,故而并沒有看見沈沫神情的變化,但是卻將方以的臉色盡收眼底。雖然石先生不知道這顧非瑾口中的腦核是什么東西但是,看著方以的臉色,定然是與他有著極大密切的關聯。但是正當他想繼續聽下去的時候,顧非瑾卻是閉口不言了。此時,方以也逐漸恢復了正常,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他明白的很,顧非瑾所以沒有說下去的原因是什么。他是在這里威脅他,用他知道的一切來威脅他。如果這里僅僅只有顧非瑾方以兩個人,或者是再多一個沈沫,方以并不擔心這些事情快透露出去,但是這里卻有著一個最大的變數,石先生。方以不敢去賭,一旦讓石先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依照石先生未雨綢繆的打算,一定會聯合著顧非瑾什么他們兩人來對付自己。顧非瑾冒著極大的風險透露出這件事情來無非是想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同樣的此言之一出,他可以說和方以正式撕破了臉皮。這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盡管方以對顧非瑾的傷心更甚,但是在現在互相牽制的情況下,卻是沒法對顧非瑾做任何的事情,更何況顧非瑾也不是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