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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喃喃的不斷重復這三個字。我不指望他能原諒我,我只希望他能忘了這次痛苦的經歷,忘了我,開開心心地過完他的一生。被強暴的痛苦,我跟他一樣了解得清清楚楚。我知道那種可怕的行為能夠在一個人的心靈上,在一個男人的意志上產生多大的影響,我知道,所以我很害怕,我怕他變得跟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或者他比我好,至少他沒有像我一樣的體質,不必像個女人一樣,被侵犯了還要擔心別人在我的體內種下罪惡的種子。洛澄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般,我聽到他說:“我沒有恨你,真的……不,事實上是,我現在正處于自我厭惡中。我很想恨你,但是我卻恨不起來。這樣的我自己,真是窩囊透了。”我還能再說什么呢?我只能默默坐著,也許會用上我一生的時間去贖罪--如果說我的悲劇是溫穎琛和紀遠航造成的話,那么他的悲劇就是我一手造成的了。他翻了個身,想要拿床頭柜上的杯子。我連忙走過去,為他斟滿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以前溫穎琪生病的時候只允許由我來照料,所以這種伺候人的經驗我可以說是很充足的。他沒有抗拒我,喝完一杯水后,就緩緩閉上了眼睛。我看著他睡下,也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眼皮漸漸重了起來,我這才想起,溫穎琪已經好幾天沒有來過這里了。我告訴我自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我在醫院里住了三天,之后,溫穎琛和紀遠航為我辦了出院手續。我堅持要照顧洛澄,于是他們帶上洛澄跟我,到了紀遠航家里住下。紀家和溫家一樣,長輩們都不在國內,所以我們去住下,既能享受到仆役成群的悠閑生活,又能不受長輩監視。我把洛澄帶在身邊,讓紀遠航去學校為我們兩個請了假,安心地在紀家住了下來。如今有個洛澄,我完全受他們的牽制,墮胎的事只能永遠壓下了。不過我也顧不上這事,洛澄受的傷很嚴重,我幾乎用盡全部時間去照顧他,累得連唉聲嘆氣的時間也沒有。溫穎琪已經完全消失在我的生活中,讓我想找他算帳都沒門。生活上,溫穎琛和紀遠航把我看得很緊,他們雖然默許我照顧洛澄,但是又派人來監視我。短期看來,我的生活似乎就是一直都要這么過下去了。跂我扶著洛澄下了床,他想要上廁所,于是我把他扶到洗手間門口。除了剛開始那幾天他實在是行動不便,我必須陪著他進去之外,那之后他都不肯再讓我陪他進去了。他對我的在乎,真是叫我既心痛又心酸。洛澄,我一輩子都無法再放下他。我就靠在洗手間門外的墻壁上等著他出來,聽到洗手間里面響起了沖水的聲音,我站到門前,等他開門。房間門被打開,穿著西裝板著臉的男管家走了進來。這里是我和洛澄兩個人的房間,這些傭人門進來從來不敲門,似乎是得了主人的命令,才敢如此囂張。我也不能說什么,畢竟我完全是仰仗他們的鼻息過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起以前我對他們恨之入骨的那個時候,簡直恍如南柯一夢。現在的我對他們也同樣是恨之入骨,但是我必須斟酌自己的言行舉止,至少我要忍氣吞聲,直到洛澄完全好了為止。管家對我說紀大少已經回來了,我連應也沒有應,只聽他機械地重復著他每天都要說的話:“少爺請您下去?!蔽抑划斔峭该魅艘话悖擦晳T了我這態度,等了一會便關上門離開,也不會勉強我。我只能為我的自尊做到這樣了。我想,現在即使他們要強jian我,我也不能夠反抗。壞的預感通常都會非常靈驗。果然,當天晚上,有人趁黑摸到了我的床上。那不可能是洛澄,他不會有這么猥褻的呼吸聲,更不會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我耳邊威脅著說:“你最好不要出聲。”我麻木地任他打開我的雙腿,愣愣地望著天花板。洛澄就睡在離我的床不遠的床上,安安靜靜的睡得很沉。我感覺到我的褲子被急急地扯了下來,私處被胡亂舔弄了兩下,然后一個粗大的物體帶著灼熱的溫度闖進我的身體里。疼痛像黑夜一樣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我只能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臂借而轉移意識。溫穎琛在我身體里面橫沖直撞,絲毫不顧忌制造出來的聲音是多么地令人尷尬。我不斷告訴自己,要忍,要忍住。淚水好幾次想要突破眼眶的控制要掉下來,都被我硬生生地忍了回去。沒多久以后,他終于泄在我體內。“如果不是你肚子里面有了我的種,我絕對不會這么快放過你。寶貝兒,你真是緊!”他低下頭在我臉上胡亂親了幾下,就起身離開了。過了很久,那種惡心至極的感覺終于慢慢消退,我坐了起來,腰腹一陣酸痛,那個承受了無數屈辱的地方也火辣辣地疼著。一股熱液從身體里面流出來,滑到大腿上。我走到廁所里去,關上門,眼淚才默默地流了出來。我看著鏡子中的人,頸子上有幾點觸目驚心的紅痕,手臂上有一大塊滲了血的牙印,雙腿間是紅紅白白的濁液……我想砸碎這鏡子,然而我只是旋開蓮蓬頭的熱水,走進溫熱的水幕中去。第二天,我比平時晚了點起床。洛澄早已洗漱完畢,我一睜開眼就看見了他。他直勾勾地盯著我,讓我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我匆匆走進浴室,用冷水不斷沖洗著我那憔悴不堪的臉。不一會,洛澄來敲我的門,我聽到了他驚恐的聲音。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開了門。還沒看清楚他的臉,我便整個人支撐不住地往前撲倒。這次暈眩并沒有使我完全不省人事。洛澄咬著牙把我扶到床上坐下,我發現我床上沾了星星點點的鮮紅血跡,這才感覺到褲襠的部位濕膩的感覺。“你流了很多血!”洛澄驚訝地看著我,不等我說什么,他便瘸著跑出去叫人。其實我想告訴他,就讓這樣吧,讓這個孩子就這么稀里胡涂地離開也好,可是我躺在床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漸漸感覺到腹部的絞痛。為了洛澄,我讓他們請了一個醫生在家里住著。很快,那個醫生匆匆趕了過來,為我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身體的情況,然后監視著我吃下一些藥。不多久后我就沉沉睡去。想不到那個可憐而又可怕的小生命竟然頑強地活了下來。也許是因為它對這個世界的期望太過強烈,于是緊緊地依附著我的身體,在這樣那樣的磨難中堅持著。它長到五個月的時候,我已經對殺死它這件事不抱期望了。而那時洛澄也已經完全康復。洛澄對我抱著一種愧疚的感情,因為那天我從睡夢中醒過來,他跪在我床邊向我懺悔。他說溫穎琛強jian我的那個時候,他已經半是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