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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哥,溫穎琪聽到這話,卻笑了起來。“你還在鬧別扭。”他說,“不過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我們必須馬上出發(fā),越晚對你身體越不好。一切發(fā)生在這里的事,我們全部都忘了它,然后重新開始,好不好?”“不好。”他真的很溫柔,記憶中他從來沒對我厲聲呵斥過。也許就是這溫柔,才可悲地讓我無法接受他對我的任何形式的小小殘酷,包括他從國外趕回來,看到滿身都是被折磨出來的傷口的我時,眼里的厭惡的表情,以及他對我說的那句讓我傷透了心的話:“我需要一點時間適應。”然后就拋下了我,一個人離開。我很愛很愛他。五年以來,我跟他相依為命。他把我養(yǎng)大,呵護備至,連吻我也不舍得;我以他為天,為了他我可以不斷扼殺自己的意愿而去努力學習他喜歡的一切東西。然而這些美好的過往全部都毀了,卻不是毀在那兩個強暴了我的人手上,而是我們自己。他愛我,他無法忍受我已經被玷污,于是轉身離去。我愛他,我無法忍受他居然放棄了我,于是我只能死心。到現(xiàn)在我還是愛他的,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接受他了。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把我傷得那么重,然而一切已經是無法挽回。“我沒有任何機會了嗎?”我扭過頭去不看他。他臉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來不及揣測,下一秒就被他抱在懷中,他的聲音就在我耳邊,傲慢地宣布:“你是我的,你心死也好,心碎也好,你只能是我的。不要妄想逃開。”門外傳來爭執(zhí)的聲音,我隱約聽到洛澄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他肯定是被溫穎琪帶來的人攔在門外了。我掙開溫穎琪的懷抱下了床。他捉住我的手臂,眼神冰冷。“他把你送到醫(yī)院來,我很感激他。這筆帳我會叫人跟他算清楚,該得的他一分也不會少。不過你從今天開始,不準再跟他見面。”“你憑什么管我,你以為你說是你是天,我就要聽你的了嗎?可笑!”我毫不留情地揮出一記拳頭,趁他躲閃的時候,打開了門。門外果然是洛澄,還有溫穎琪帶過來的兩個保鏢。“零!”洛澄看見我就走了上來,然而卻被那兩個保鏢攔下。“你們走開。”溫穎琪也走了出來。他的手下聽了他的命令,都退了開去。我接過洛澄手中的盒飯,拉住他的手往房間里面走進去。不可否認,我的確是有點想要刺激溫穎琪的意思。果然,我感覺到他憤怒了。不過他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他只是用冰冷的語調對洛澄下了逐客令:“我非常感激你及時把零送進醫(yī)院,”他掏出隨身攜帶的支票本,很快地開了一張支票出來,“這里是一份小小的謝禮,希望你能收下。以后零就由我來照顧。”洛澄愣愣地接過那張支票。他看了一眼上面的面額,嚇了一跳。“這么多錢……”溫穎琪說:“零的身體不好,暫時不能見客。你請回吧。”“你是他什么人?”“他是我三哥!”我搶過話頭。洛澄很明顯地又是吃了一驚。他聽過我自暴自棄時的剖白,知道我的大哥強暴了我,也許他會以為這個三哥也是什么壞人也不一定。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當時他是馬上將我護在身后,對溫穎琪說:“我告訴你,不要再傷害他了!”“這個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溫穎琪將哭笑不得的我從他身后拽了過去,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在場的人,包括我,都驚呆了。溫穎琪揮了揮手,站在門外的兩個保鏢便走了進來,不容抗拒地架起洛澄的手臂,將他架了出去。“不要再惹我發(fā)怒。”“你不要為難他,他只是我的同學。”我在床上坐了下來,唇上似乎仍然殘留著他的溫度。溫穎琪說:“只要你乖乖的,他就不會有任何事。”“真的,我求你了,放過他!”他的唇欺了上來,侵占了我口腔。我不敢拒絕他,唇舌在他的攻擊下,只能倉惶躲避。他輾轉地蹂躪我的唇,直到他滿意了才離開。我喘著氣,大口大口地吸進新鮮空氣。“我就當你是答應我了。”他不置可否,轉身把我手中的盒飯丟進垃圾桶里面。06溫穎琪逼我跟他一起去美國做手術,每次我都狠狠地拒絕他。他那副低聲下氣的模樣,要是讓他的勁敵看到,一定很解氣。誰曾見過在商場上統(tǒng)領溫氏大大小小產業(yè),冷酷無情的溫穎琪這副吃鱉卻又不敢發(fā)怒的模樣?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在我面前,他才會表現(xiàn)出他的這一面來:溫柔、細心,盡管體貼不足,仍是一個優(yōu)秀的情人。可惜我不要。“我不去美國,我就在這里做手術。”“我聯(lián)絡好了權威的醫(yī)院,你去那里做手術比較安全。”“不去。”“信不信我會把你敲暈然后抗過去?”“你敲吧,能敲死我最好。”溫穎琪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愣愣地看著這恍如隔世般的笑容,只覺得心里苦澀。“你堅持搖留下來,是為了洛澄那小子吧?”我轉過頭去看著窗外,并不回答他。猛的,我的下巴被他狠狠地擒住,頭被迫扭向他的方向,痛得說不出話來。“你最好不要再想著他,要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說完他放開那強有力的手,站了起來,“你要在這里做手術也可以,不過做完后馬上跟我去美國。”完全不給人反駁的機會,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摸了摸被捏得生疼的下巴,他當我是什么東西嗎?!我不會順他的意的……他雖然已經離開了,但絕對會派人來看著我。我想要逃出去,幾乎是沒有可能的,特別是我現(xiàn)在還是這樣一副身體。我恨恨地看了眼我那仍舊是一片平坦的小腹,絲毫沒有懷了孕的感覺。至今我仍然對我身為男人懷孕的事感到難以接受。想著想著,我居然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轉黑了。我爬起來,聽到外面有人爭吵的聲音。我下床想要打開門看看,誰知房門竟是從外面鎖著的。醫(yī)院怎么會有這種設備?我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鎖是新?lián)Q上不久的。天啊,我居然熟睡到這個程度,連有人來換過鎖都不知道!無力感油然而生,我回到床上坐下。床頭柜上放著飯菜,看上去很美味,可是味道卻令我止不住想要嘔吐……我沖到洗手間里面,對著洗手池嘔了一陣子,從什么也沒有的胃里擠了點酸水出來。頭好暈,我坐到馬桶上休息。我想那個時候我會吐,都是因為這該死的妊娠反應。原來,這個孩子早就在向我宣告它的存在了,只是粗心大意的我根本沒有發(fā)覺……想到這里,我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