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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么做?”“我發(fā)一張圖給你,然后你用歐賜陽的血把圖案畫在酒店床單上,再把床單罩在他身上。這樣子過個十幾二十分鐘他就能恢復(fù)過來了。好了,我這邊還有事,你要是搞不定再給我打電話?!鳖佀囌f完就掛了電話。源博雅:“……”這方法怎么這么像陰陽師才做的事?叮,他很快收到顏藝的短信。“嗯——”床上,歐賜陽正痛苦地□□。來不及多想,源博雅將酒店床單扯下來,左右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利器,想了想一口咬上歐賜陽的食指。而被咬了手指的歐賜陽此時被更巨大的痛苦籠罩,對這點小痛根本沒有反應(yīng)。源博雅看著他食指是破了一個小洞,可以擠出一滴血來,可是這么一丁點血根本就不夠!歐賜陽醒過來的時候天外已經(jīng)大亮,房間窗簾沒有拉上,陽光照在他臉上有點難受。他抬手想遮住眼睛,卻發(fā)現(xiàn)全身酸痛,這滋味這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回想起來昨天發(fā)生的事,他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源博雅躺在自己身邊,閉著眼睛睡得正熟。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都能看清楚容貌,他狹長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小片陰影,神情平靜放松,有一種讓人安神靜心的魔力。歐賜陽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想摸摸他的睡臉,仿佛可以從中得到什么一樣。可是他的手剛放到源博雅臉側(cè),自己先嚇了一大跳。“我的手怎么會這樣?!”歐賜陽舉起雙手放到眼前,發(fā)現(xiàn)原本好好的十指現(xiàn)在卻血rou模糊!他看了一眼就急忙把眼神挪開,該死的源博雅都做了什么?!“恩?”被歐賜陽的叫聲驚醒,源博雅噌地睜開雙眼,見歐賜陽臉色難看的樣子,忙起身問道:“你怎么樣?還難受嗎?”歐賜陽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源博雅,他閉著眼睛舉起雙手,問:“我的手怎么會這樣?”源博雅無辜地解釋,說:“顏藝姐說要用你的血才可以,那時候情況緊急,我手上也沒有其他順手的工具,只能這樣了?!?/br>歐賜陽胸膛起伏了兩下,顯然被氣得不輕,忍了又忍,睜眼看見源博雅一臉無辜,實在忍不住咆哮怒吼道:“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拿醫(yī)藥箱過來給我包扎好啊!”“哦,哦?!币姎W賜陽臉色發(fā)青,源博雅識相地沒有再說什么,忙下床找醫(yī)藥箱。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他轉(zhuǎn)頭望向歐賜陽,“醫(yī)藥箱在哪里?”?。?!“電視柜右邊第二層?。。 睔W賜陽發(fā)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生氣過。順利取來藥箱,源博雅回到床邊幫歐賜陽上藥,見歐賜陽一直轉(zhuǎn)開眼神不看自己的手,開口道:“其實就是看著嚇人,傷口不深的?!彼蛱煜伦爝€是很有分寸的。打開醫(yī)藥箱,源博雅啊了一聲,說:“醫(yī)藥箱里有小刀?!?/br>歐賜陽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呵?!?/br>源博雅:“……”等到收拾好歐賜陽的爪子,問題又來了。“我要洗澡?!睔W賜陽說。源博雅:“額,叫你助理過來?”“等他過來我已經(jīng)臭死了!”歐賜陽冷哼。源博雅無奈地嘆了口氣,妥協(xié)說道:“那我?guī)湍阆???/br>“嗯。”歐賜陽抬了抬下巴,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源博雅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他耳尖已經(jīng)染上了緋色。源博雅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穿越前他是貴族子弟,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沒想到穿越后居然淪落到伺候別人,真是,心酸啊。于是可想而知浴室里的場景絕對不是綺麗曖昧的。“水燙了!”“又涼了!”“小心我的手!”“源博雅!”“我很小心了?。 ?/br>“你手舉高點?!?/br>“轉(zhuǎn)身。”等洗完澡,歐賜陽已經(jīng)累得不想說話,他平躺在床上休息。而源博雅因為衣服被濺濕,安頓好歐賜陽之后借了他的衣服,自己也洗了個澡。歐賜陽原本眼神沒有焦距地看著天花板發(fā)呆,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本能地凝神看去。因為歐賜陽比源博雅個頭大了一點,他的衣服穿在源博雅身上就顯得寬松了一些。源博雅明顯也用了浴室里廉價的沐浴露,遠遠的就可以聞到是和他身上一樣的味道。他正擦著濕頭發(fā)朝歐賜陽走來,過程中隨手把毛巾丟在椅子上,到床邊放松地趴了上去,側(cè)著臉看歐賜陽。歐賜陽聞著對方身上和自己一樣的味道,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熱度,眼神暗了暗。“你餓了吧?我好餓啊?!痹床┭抛蛱斐鲩T的時候都沒吃飽,一夜過去,肚子早餓得咕咕叫了。歐賜陽原本仰躺著,翻了個身改成趴著,和源博雅拉開了一點距離。他也側(cè)臉看著源博雅,說:“那你打電話叫餐。”“好吧?!痹床┭欧砥饋泶螂娫?,出錢的是老大,他現(xiàn)在身上的錢可不夠付酒店飯錢。再說自己做了這么多,于情于理這頓飯都得歐賜陽出錢。源博雅一離開床,歐賜陽就放松了一些,他用手把床角的手機掃到自己眼前,想打個電話給自己的助理。但現(xiàn)實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光,十指被紗布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連手機鎖屏都解不開!邊上是源博雅不絕于耳的點菜聲,他都懷疑他是不是要把酒店所有套餐都點全了。“額——”歐賜陽郁悶地把臉埋進被子里,他現(xiàn)在連生氣都生不起來了。源博雅打完電話回來就看到躺尸的歐賜陽,他戳了戳渾身散發(fā)著頹廢氣息的影帝,問:“怎么了,我打完電話了,酒店的人說很快送過來?!彼詾樗@是餓的。歐賜陽已經(jīng)懶得解釋,他仰起頭,用下巴指了指身邊的手機,說:“密碼1234,給我助理打電話讓他來善后。”“哦?!痹床┭趴戳丝匆黄墙宓姆块g,十分聽話地拿起電話。沾滿血跡的床單加上“重傷”的影帝大人,確實需要很有人來善后。酒店很快送來了午飯,歐賜陽無語地看著滿滿兩餐車的食物,源博雅是大胃王嗎?不過他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有一半是打包的。源博雅見他盯著打包的食物,解釋道:“這算是我昨天和今天的辛苦費,不多吧?”歐賜陽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點了點頭說:“隨你?!?/br>頓了一下,歐賜陽又開口道:“昨晚真的是謝謝你了?!?/br>“不用謝,經(jīng)過昨晚,大影帝欠了我一個人情,說起來還是我賺了才是。”源博雅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服務(wù)員擺好飯菜之后,源博雅對著長相可口的飯菜兩眼放光,見歐賜陽還愣愣的站在原地,便招手讓他趕緊過來吃飯。歐賜陽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