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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陸小鳳同人)移花接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搬走一十二口箱子的東西后,地上怎么會不留下腳印呢。”

陸小鳳道:“只有一種可能。他回來掃過。可是屋內殘留的香料雖重,持久力卻不強。徐總鏢頭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兩次。”

他與花滿樓一唱一和,輕描淡寫間,將懷疑對象拋了出來。

花拂檻道:“你懷疑是有人監守自盜。”

陸小鳳摸著他那兩撇修整地十分干凈整齊的胡子,既不同意,也不反對,只說:“我只是覺得,東西一定還在這客棧里。”然后他愉快笑起來,眼里露出胸有成竹的神彩。

“而我已經將它找了出來。”

夜。

夜極深。

天翔客棧的老板剛和老板娘睡完覺,此刻張著嘴,發出呼嚕聲。

這么安靜的夜里,在外面走動的,除了打更的人,就是毛賊。每個夜晚,總會有幾個毛賊飛檐走壁。花滿樓說,作賊也是不得已的。他又補充道,司空摘星例外。

一個人輕巧地打開房門,足不沾地溜了出去。他幾下就到了后院。那里離馬廄不遠,馬在棚里吃草,車在外頭擱置。車上的鏢箱已經被搬進了屋子,并且被洗劫一空。

一輛空車自然無人在意的。鎮南鏢局的兄弟們舟車勞頓,已經去睡大覺了。

那人停在車前,一只手伸出去。

忽然身后響起了聲音,同時后院亮堂了起來。黑衣人一驚,一朝借力打力,整個人疾速后退而去。他是足夠快的,但總有人比他更快。陸小鳳攔住了他,兩根手指一伸,就被眼前人給掣住。一盞油燈仿佛不著力一樣,慢悠悠飄了過來。陸小鳳抽手接住。

燈光一照,有人表情晦暗不明。

陸小鳳抬頭看了看天色:“這么晚,徐總鏢頭起夜嗎?”

徐方蓮沉下臉道:“這么晚,陸小鳳偷雞嗎?”

陸小鳳不與他計較,施施然走到鏢車旁,一把拆了車輪邊的木頭,里面赫然是一十二口箱子。他拍拍手道:“箱子總是比雞值錢的。”

徐方蓮道:“你什么意思。”

陸小鳳道:“徐總鏢頭這招偷梁換柱用的好,用的妙,用的呱呱叫。”

徐方蓮不知道陸小鳳意欲何為,臉上陰晴不定,沉默不語。他也是個聰明人,是聰明人,就知道陸小鳳特地等在這,就是為了等他。也知道陸小鳳那句已經找到貨的話,是專門說給他聽的。徐方蓮原本是不相信的,但對方是陸小鳳,他思來想去,就覺得不放心。所以明明有八成知道是陸小鳳在詐他,他還是鉆進了這二成的圈套里。

是以陸小鳳說假話的時候,通常別人是信的。而他說真話時,卻叫人不信。

花滿樓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他身側的,正是花拂檻。

花拂檻走到鏢車邊上,掀開木板看了眼,道:“不錯。一口也不差。”

花拂檻看了眼徐方蓮,又道:“想不到徐鏢頭早有遠見,提前作了布置。讓賊人空手而歸。都說鎮南鏢局從不丟鏢,確實名不虛傳。”

陸小鳳原本要說的話,就吞到了肚子里。

徐方蓮難道愿意在這等著老板發落?他不愿意,奈何渾身大xue被制。如果他能動彈,說不定就會低下頭來,或者跑得很遠。一個總鏢頭,自然不愿讓人發現這種事。

如今他動不了,就只能眨眼睛。

陸小鳳也只能眨眼睛。

花滿樓不用眨,他看不見,但他猜得到。

陸小鳳輕輕一拂,徐方蓮就能動了。他也不跑,定定地看著花拂檻。

花拂檻拂過鏢車,道:“夜深了,回去睡覺吧。”

花家六童(十二)

客棧還是那個客棧,鏢車已經動身。這不是他的目的地,也不是花拂檻的目的地。

花拂檻在這已經辦完了他的事,交了他的貨,即刻就要動身前往下一程。

陸小鳳側坐在房頂上,一手拿著酒壺喝著酒,一手撐著頭,看著花滿樓與六童告別。兄弟間的情誼,多少次的夜話也不夠說的。天翔客棧的老板娘對花拂檻戀戀不舍,終于輪到老板鐵青著臉要她回頭了。

徐方蓮領著鏢車先行一步,花拂檻鉆進了馬車。花滿樓站那久久沒有動。

陸小鳳看了半晌,突然道:“喂!”

花滿樓聞聲回頭。

陸小鳳大聲道:“要不要喝酒?”

花滿樓露出笑意:“什么酒。”

陸小鳳道:“最好的酒。”

花滿樓道:“有沒有陪酒人?”

陸小鳳道:“我豈非是最好的陪酒人。”

花滿樓笑意更大:“你不是最好的陪酒人,卻有著最厚的臉皮。”

他這樣說著,倒也是雙袖一振,飛身上了房頂,精準無比地落在陸小鳳身側。陸小鳳讓了半個位子給他,將手里的酒遞過去。花滿樓仰頭一灌,擦了擦嘴,贊嘆道:“好酒!”

兩個叫世上女人見之癡情,男人為之慚色的人,就這樣無所顧及地坐在房頂,就著風,喝著酒。這一定是最簡陋的環境,沒有香粉,沒有姑娘,連張桌子也沒有。但他們的心情,卻像是在空中飛過的鳥一樣,暢意愉快。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確實就能抵過一切金玉了。

陸小鳳道:“這本來就是樁很簡單的案子。”

花滿樓點頭:“遇到的也是很簡單的人。”

陸小鳳嘆口氣:“你六哥原本早就知道的。”

花滿樓也嘆口氣:“他是個心軟的人。總想叫別人體面些。”

壺口倒出的酒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落在陸小鳳嘴巴里,他咂咂嘴:“總算他給了體面的人,也沒讓他失望。”

花滿樓笑了笑。他坐在屋頂上,就像是坐在百花樓里一樣。

他問:“你怎么發現是徐方蓮的。”

陸小鳳道:“地上實在太干凈了,又實在不干凈。車馬卸了貨,份量一定大有不同。可是我觀這地上的痕跡,深深淺淺卻是一致。”

花滿樓道:“所以你懷疑,這貨根本就沒卸。”

沒有卸的貨,肯定就在車上。能藏起這么一大批貨,還不讓人發覺的人,只有總鏢頭。陸小鳳去湖里游完泳,思索為什么只有自己睡得像頭豬,徐方蓮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或許是因為他身上有解藥。

陸小鳳抽空去買了點消息。要探聽一個鏢頭的情況,自然是容易的。

鎮南鏢頭從不失鏢,近年來生意卻越發蕭條。鏢局里上下百口人,總是要生活的。花老板是個大老板,失些鏢,不至于有多大影響,卻能一定程度緩和鏢局現狀。

有時候,一條路稍微走歪一些,實在是一念之差的事。

這是陸小鳳解決過的最簡單的案子,遇到的最好回頭的犯人,就像一顆石子,輕輕丟入水中,連個聲響也沒有。可這豈非是最好的事?難道每樁案子都要扯出驚天大秘密,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