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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這是在拐著彎罵我蠢?”花滿樓袖子一甩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折扇來,上面價值連城的吊墜昭示著司空摘星的黑歷史,讓他眼珠子都瞪直了,果然是如同魚泡一樣的圓。司空摘星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花滿樓問他‘為什么是你’,反而看對方不緩不急的在那空屋周圍繞起圈子來。他決定要親口問,哪怕是被對方說蠢,當然花滿樓決不會是一個出言諷刺對方的人。但是就他而言,好奇心是絕對能悶死他的。所以在跟著花滿樓轉了一圈過后,他負著手問道:“你在看什么?”花滿樓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專心走著路。司空摘星又問:“你為什么不好奇呢?”這下花滿樓回答了:“你是想問,我為什么能猜出你不是六哥么?”司空摘星點點頭,拍著胸脯:“我的易容術就連陸小鳳也不一定能發現。”花滿樓于是微笑道:“我們可以賭一下。”司空摘星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他最喜歡打賭了。問道:“賭什么?”花滿樓說:“賭我是怎么拆穿你的。賭你為什么要扮作我六哥。”司空摘星剛要脫口而出說‘不是因為你六哥沒那么蠢’,一想不對啊立馬就住了口。便說:“好!如果你猜對了,我就輸你五十壇陳年好酒。如果我猜對了,你就輸我五十壇陳年好酒。雖然我同陸小鳳比喜歡挖蚯蚓,但是想來花公子是不愿意做這個活兒的。”花滿樓啪一聲合上扇子,道:“一言為定。五十壇酒的賭注未免太小了點。不如再附加一個條件。贏的人可以讓對方做任何一件事,不包括殺人放火。”司空摘星眼睛又亮了一層,簡直可以放光了。挖蚯蚓翻跟斗有什么意思。空頭的票子才更值錢。他很興奮,立馬說:“就加這個籌碼。你說。”花滿樓搖搖頭,卻道:“倘若我真的猜了出來,你卻說不對,我不是虧大了。”司空摘星不開心了,挑著眉毛說:“那要是你隨便編的,沒有說到點子上,我也不承認。”花滿樓微笑道:“那我們說好了,誰也不說謊。我問你答。但凡你說是的,就是我猜對了。那樣的話,就是我贏了。”兩人拍掌算數。于是花滿樓說:“出門的時候六哥回去拿了一樣東西。你必是在那里同他換的。是不是?”司空摘星說:“是。”花滿樓又道:“讓你帶我來這里,也是他吩咐的。是不是?”司空摘星說:“是。”花滿樓繼而又道:“你肯定沒有問他為什么,是不是?”司空摘星很得意:“我可是問的。”花滿樓道:“顯然你沒有問到。”司空摘星又不高興了:“問到了也不會告訴你。”花滿樓于是笑說:“知道我是怎么拆穿你的么?”司空摘星好奇道:“因為我帶你找朱停?”“不。”花滿樓明明雙目沒有看著對方,卻讓人有種整個人都被他罩在視線中的錯覺。“因為你比他矮。”司空摘星尤如被雷劈了一般瞠目結舌。“你以為我看不見。可是呼吸的高低卻能反映出來。”花滿樓淡然道,“現在我贏了。我六哥同你做了什么交易,你一并都說出來。”花家六童(十)毒日,樹浪,蟬鳴。土地泛起了焦黃的氣息,青石板的路仿佛已經曬化,遠處的空間被熱氣扭曲了。大樹的遮蔭處就在一旁。這種天氣,就算是扇扇子,也只能是熱風,解不了暑的。這種時候還呆在外頭暴曬的人鐵定就是傻子。陸小鳳覺得,此刻他就是那個傻子。徐方蓮看他一眼。陸小鳳注意到了,道:“徐鏢頭好似有話要說。”徐方蓮冷聲道:“我并沒有話要說。”陸小鳳想學花滿樓抖個扇子,可惜他并沒有帶扇子,就算帶了扇子,陸小鳳也是陸小鳳,并不是花滿樓。他正和徐方蓮走在驕陽烈日下,要去看那被搬空的鏢箱。從馬廄到看守貨物的地方,彎彎繞繞統加起來,有五十二丈遠。這五十二丈,兩個武功高強的人,原本只需要眨下眼,就能到。可他們卻偏偏要用走。長在泥土里的草經不住日頭,懨了一片。可那嫩黃色的花,卻挺直了腰桿,顯得十分嬌艷可愛。陸小鳳經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花和美人一樣,總是讓人情不自禁的。徐方蓮忽然道:“你為什么不繼續問我要說什么。”陸小鳳道:“我現在又不想聽了。”徐方蓮說:“可我偏偏要說。”陸小鳳捂起了耳朵。徐方蓮就笑了笑:“飛天鳳凰也會變成濕鳳凰。”陸小鳳嘆著氣,放下了捂著耳朵的手。這世上想要捂住耳朵便聽不見聲音,實在是難的。他道:“我就是知道不是什么好話,這才不愿意聽。”原來他此刻汗濕重衣,臉頰曬得通紅,額頭汗一滴滴流下。確實是濕了毛的鳳凰。陸小鳳的眉毛滑稽地挑起來:“你肯定沒見過落湯鳳凰。”徐方蓮道:“哦?”陸小鳳道:“曾經有一次我和別人打賭。”徐方蓮道:“賭什么?”陸小鳳道:“賭輕功。”徐方蓮不屑道:“輕功有什么好賭的。一眼便讓人瞧的出來。”陸小鳳撫掌笑:“確實。可如果是在瓢潑大雨中比誰先到,就又不一樣了。”徐方蓮微側過頭,仔細想了下那個場景:“就像劍神的劍,在雨中是不是會有偏差一樣。”他好奇道:“你贏了?”陸小鳳道:“我沒有贏。”徐方蓮訝異道:“你竟有輸的時候。”他雖然一直對陸小鳳冷言冷語,對他的名聲卻也是如雷灌耳的。能讓陸小鳳輸,自然讓人驚訝。陸小鳳摸上了他嘴巴上的兩條眉毛,得意地說:“我也沒有輸。”既沒有贏,又沒有輸,豈非是不可能的事。徐方蓮冷冷道:“你在耍我。”陸小鳳道:“我從不說謊。論輕功,我是比不上他的。可是我為什么要和他在瓢潑大雨電閃雷鳴的時候去比試呢。我又不想變成落湯小雞。”徐方蓮懂了,他眼中露出笑意:“所以你根本沒有比。”陸小鳳點頭:“不但沒有比。他在雨中狂奔的時候,我卻鉆到了屋里喝酒。”你在外頭淋著雨吹著風,以為自己贏得了賭局,一轉頭卻發現對手好好的喝著酒,身邊還陪著漂亮的姑娘。就算是你輕功贏了,也實在令人氣地哇哇亂叫。徐方蓮的笑意一點點擴大:“能和你在雨中比試的,自然是你的朋友。”陸小鳳補充:“還是很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