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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笙見狀笑道:“行了……但在此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嗯?”“這次車禍,我應該拿了不少的保險金。叫陸燁,幫我把保險金寄到KB去,寄給姚子虛,說是我單方面解約的違約金。你們放心,他會收的。”“景笙,你……確定?”“嗯,我不可能一直活在過去了,我也要開始學會面對了。”云景笙半瞇著眸子淺笑著,“希望未來,能夠有你。”“會的。”遲君睿向前湊了些許,吻在了云景笙的唇邊,他的吻,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溫柔如水。沒有過多的情1欲,沒有唇舌的糾纏,只是這樣相碰著,只是這樣靜止著,兩人的心里卻涌起了從未有過的安寧與平靜。無論前路風雨如何,只要有你,攜永相伴。☆、39、第三十九個舞臺..39、第三十九個舞臺好不容易熬過了生理戒斷期,眾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還有一個更大的難題在等待著他們。那就是,那張一直包裹在紗布之下的臉。每個人都很清楚,云景笙的臉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再加上戒斷時的多次撕裂……可以說,要完全恢復的概率基本上是連百分之一都沒有。如果不是時間緊急,遲君睿根本不希望現在就進行手術。現在的云景笙剛剛熬過生理戒斷期,身體還沒恢復不說,就連麻醉藥會不會再次勾起云景笙心里的癮,他都不敢保證。毒品,最難戒掉的,便是那心里的癮。但即使是這樣,遲君睿更加清楚的是,云景笙等不了了。趁著新生的皮膚還沒有長好,趁著那些疤痕還沒有成型,他必須盡快的讓云景笙接受整容手術。不然,后果……雖然說男人最重要的不是一張臉,但是對于靠著臉吃飯的云景笙來說,這張臉就是他在娛樂圈混下去的本錢。每個人都知道,一個長相有瑕疵的男人,想要再在那個娛樂圈站起來是多么的不容易。而且,現在的云景笙,這個遍體鱗傷還未來得及恢復的云景笙不能在經受任何的打擊了。再這樣下去,保不齊云景笙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心理問題。所以,在云景笙斷戒成功一周之后,他被推進了手術室。但是,具體的結果怎么樣還是得等拆紗布的時候才知道。幾日過后,終于到了拆紗布的那一天。那日的天氣十分好,算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個暖陽,下了好幾天的大雪終于停了。太陽探出腦袋來,窗外是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等你拆了紗布之后,就可以出去打雪仗了。”遲君睿坐在床邊拉著云景笙的手道。“開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云景笙的神情顯得很是輕松,雖然身體還是那副瘦骨如柴的樣子,精神也不太好,但是那眼里的神采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了。“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誰老是哭個不停,跟個女人似的。”遲君睿見著這樣的云景笙心里也歡喜的很,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了幾分挪揄。“喂!”云景笙假瞪了他一下,“英雄不問過往。”“好了好了,知道了!”眼見著云景笙的紗布一層層的拆下,他的心也提到了制高點,“睿風說,你爸媽搬到帝都來了,你要去看看他們二老嗎?”“什么?”云景笙的眼里閃過驚喜,可是下一秒又漫上了失落,“他們……應該巴不得沒有我這個敗壞門風的兒子吧?”“父母始終是你的父母,再說了,孩子哪里能不著家的?”遲君睿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那……我們等一下就去?”云景笙提議道,眼里是藏不住的激動。“嗯。”遲君睿笑著點點頭。忙活了好一陣子,云景笙臉上的紗布終于是全部拆下來了,他的臉也呈現在了眾人面前。云景笙緊張的細細觀察每一個人的反應,發現他們的神色都很平靜,實在是看不出好壞。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拆紗布之前,遲君睿早就告訴他們,無論發生了什么事,都不要驚慌。怎么說呢,這樣的情形實在說不出慶幸還是……難過。“你……你們一個個怎……怎么回事?”云景笙訕笑著,拿過放在一邊的鏡子。如果仔細留意,就會發現他拿著鏡子的手在微微抖動著。云景笙拿過鏡子,朝著那兒看去。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還是那個眉眼,還是那個輪廓還是那唇齒。整張臉可以說跟以前沒有什么差異,但是……由于要動手術的緣故,云景笙所有的頭發基本上被剃了個光光。而這,也把那由額頭正中央劃至太陽xue的淡疤顯現的一清二楚。云景笙伸出手,撫摸著那微紅的痕跡,呆呆的盯著鏡子,讓人看不出悲喜。“其實,只要長出頭發來,那個疤痕就會被遮住了吧?”陸燁開口,想要緩解這個連呼吸都顯得艱難的氣氛。“對啊,說不定打層粉就沒了。”程睿風也開口道。“是啊……”云景笙合上鏡子,把目光投向眾人,“不是說要去見我爸媽嗎?什么時候能走?”“云哥……”云景笙這樣的反應讓都準備了一大堆安慰的話的陸燁頓時語塞了,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走吧!你換件衣服我們就走。”遲君睿攔在了陸燁之前,斷下了他的話。雖然不知道云景笙此刻的想法,但是遲君睿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一些無法言語的細微變化。為了不要再生枝節,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就這樣,待云景笙換好了衣服,四人驅車向著云父云母家里去了。云景笙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出過門了,此時的他蜷縮在后座上,眼睛向著窗外望去。還是那個大都會,還是那個繁華的世界。一切,似乎從來沒有變化過。一切,還是那么的平靜安詳。明明也就是一個多月,現在看來,竟然恍若重生。“在想什么呢?”遲君睿湊到云景笙的耳邊道。“在想,原來帝都也可以有這么安詳的一面,以前看它,總是又嘈雜又臟亂。”云景笙向后靠去,把身體的重心放在了身后的胸膛上。“心境不同,很多東西自然就不同了。”遲君睿笑道。“倒像是哲學……君睿,你說,我額頭上那塊疤,是不是差一點點就要到太陽xue了?”云景笙突然問。遲君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隨后還是肯定的點點頭:“是啊,如果再多那么幾分,就真的沒命了。”“還真的是幸運。”云景笙閉上眼睛深呼吸著。活著,真好。云景笙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