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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林公子的故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何守得住?可惜不知是誰拔了頭籌,咱們都是街坊四鄰,卻未曾見過那jian夫的模樣。”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稱是。

林惠然微微有些懊悔,白天一時沖動寫了訴狀,卻惹上了這么一樁風月公案。雖然如此,自己只好多住幾日,看事情如何發展。

兩天之后,一群差役呵斥著到了陳氏家里,不一會兒從樓上拖出那黃衣少女。少女性格很潑辣,掙扎哭喊著,還要咬那些公人。差役立刻氣得給她帶上手銬,拽著她的頭發拖著扔進了囚車。

第二天上午,縣衙即升堂審理了此案。陳氏與虞氏并排跪在大堂上,外面聚集了幾百為來看熱鬧的人,林惠然也在其中。

虞氏相貌生的極美,雖然受了一夜的囚禁,臉上依舊嫵媚動人,她安安靜靜地跪在地上。不發一言。陳氏則是慷慨陳詞,歷數虞氏的不是,無非是一些家長里短的瑣事。

陳氏說完,虞氏才開始說話,她的聲音還有些稚嫩,語調很輕,卻不卑不亢,將陳氏的指控一一反駁。陳氏說她愛對人笑,不守婦道。虞氏揚起白生生的臉,淡淡道:“我生來愛笑,從小就如此。難道守婦道就要哭喪著臉嗎?”說罷微微一笑,果然傾國傾城,滿室生春。

縣老爺也有些無奈,畢竟陳氏指控的都是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還達不到驅逐虞氏的地步,更別說收監用刑了。他拍了拍驚堂木,問陳氏還有什么可說的。

陳氏凜然拋出了重磅炸彈:“這個小賤人懷孕三個月了,我兒子卻早在一年前就外出。這是通jian的重罪,這賤人該被凌遲,請官爺做主?!?/br>
縣老爺捻須,問虞氏:“果有此時?”

虞氏呆了一下:“沒有?!?/br>
陳氏當即跳腳:“我老婆子活了六十多年,什么瞞得了我。你還給我抵賴?!币贿吿?,一邊罵了起來。

虞氏聽得惱怒,微微提高了音量,嚴厲道:“娘,自從陳小走后,我成日待在閨房里,何曾邁出過樓下一步!我知你看我不順眼,但我是陳小的結發妻子,請你看在陳小的面上,給媳婦留點余地?!?/br>
陳氏啐了一口:“我若不是看在兒子的面上,早就掐死你這小娼婦了?!庇謱h老爺道:“這娼婦不肯認,老爺只需拿板子朝她肚皮上打,看能不能將那孩子打出來?!?/br>
縣老爺蹙眉:“你這婆子說話不曉事。虞氏的罪名未定,焉能動刑?若是她沒有孩子,豈不錯打好人,若是懷了孩子,豈不白白送了孩子性命?”

縣老爺見外面日頭還高,自己肚子也不餓,這場庭審蠻可以延續幾個時辰,他發了令簽,叫人把城里醫館的大夫請來。

不多時,大堂里站了一溜大夫。縣老爺叫虞氏過去診脈。虞氏只跪在地上不動,長長的頭發遮住臉頰,淚水從黑色的發絲里流下來。

縣太爺催了幾次,她只是不動。縣太爺不由得動怒,吩咐差役押她過去。虞氏避無可避,掙開那幾個差役的板子,挺直了身板站起來,仰著臉一字一頓地說:“我是懷孕了,我懷的是我相公的孩子,老爺,我犯了哪條王法?為什么要在光天化日下受這種□□?”

“嗯?”縣老爺問道:“陳小已經從外地回來了嗎?”

“沒有。”陳氏搶先回答。

“那么你是偷偷跑出去見你相公了?”

“我從未邁出閣樓半步?!?/br>
縣老爺哈哈大笑:“這我就不懂了?!?/br>
“官爺,這件事情聽起來雖然荒誕不經,但我虞氏以我的名節發誓,我絕對沒有半句撒謊?!?/br>
縣老爺點點頭:“你試講來。”

“一年前,我郎君走后,我恪守婦道,從不下樓一步。半年前,我因為思念他而生了病,生病的那些日子,我神思恍惚,每夜在夢中,乘坐快馬到我郎君那里,與他相會。如此一個月有余,我病好之后,卻發覺自己已經懷孕了。我雖然覺得難堪,但這畢竟是我相公的孩子。請老爺明鑒?!?/br>
縣老爺呆了一下,大堂里的眾人也都齊齊呆住。

“荒謬。”縣老爺道。

虞氏微微閉眼,淚水簌簌而下,她輕聲道:“我一個婦道人家,遭此奇事,實在百口莫辯。這件事,只好等陳小回來,才能講清楚。”

不過陳小在江浙一帶販賣茶葉,行蹤不定,這里的人一時聯系不上他。虞氏冷冷靜靜的,將自己在夢中與丈夫相遇的情景,一樁一件詳詳細細地講了出來,從她乘坐的白漆青絲馬車,到兩人夜游寺廟時吃的糖果和蜜餞,還有丈夫頭上的荊條,腳上的靴子,說得清清楚楚。

她從正午時候,一直講到夕陽西下,原原本本地復述了與丈夫在夢中相聚一個月的情景。旁聽著俱目瞪口呆。畢竟若非親身經歷,焉能講到這種地步。

虞氏敘述完畢,神色倦怠,眉宇間卻依舊有凜然之氣,她淡然道:“老爺,我能說得就是這些,清者自清,濁者自濁?!?/br>
這會兒陳氏也已經疲倦了,她跪坐在堂前,看向虞氏的目光有些訝異,似乎也是第一次聽見這番話。

這縣太爺雖然才智有限,心底卻是仁慈的。因為一時辨不清是非曲直,遂判令婆媳二人暫且回去居住。這邊通知驛館的人,尋找陳小回來對質。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講一個溫暖的故事

☆、情深

幾天后,陳家院子里發生了激烈的爭吵,陳氏將女人用的脂粉香盒扔到大門外,又拽著虞氏的頭發,把她拖了出去。

兩個女人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撕打,后來陳氏騎在虞氏身上撕壞了她的裙子并抹胸,而后站起來得意洋洋地走了。

虞氏從地上爬起來,狼狽地捂著衣服,頂著蓬亂的頭發和滿臉血污,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越過眾人離開。

從此這個女人就成了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有人說看見她被娘家人趕出來,有人說在城隍廟里見過她,有人說看見她用首飾換錢。

客棧的店老板十分唏噓,畢竟兩家也算鄰居,聽見了虞氏的慘狀,時常過去送些衣服食物,后來聽見了閑言碎語,才不再理她。畢竟這么一個風評不好的女人,誰招惹上都是麻煩。

又過了一個月,虞氏竟成了城中妓院的當紅頭牌。

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淪落風塵的,也不知她那位身世詭異的孩子什么時候流掉的。她一夜成為教坊里艷壓群芳的新人,風頭無雙,無數達官顯貴肯擲千金博她一笑。

這一天林惠然收到家中回信,信中備述家里情況,最后說到了元流火。說是自那天自己走后,元少爺得了一場大病,此后一直在家中靜養,外人一概不見,誰也不知他究竟怎樣了。

林惠然捻著書信沉思。家里的那個元流火和自己身邊的元流火,不知哪個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