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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到我頭上的還是你們!爹不愧是讀了二十年的圣賢書,果然明事理,懂是非!” 陳祖謨的手指頭都顫抖了,卻一時說不上話,似乎說什么都能被這死丫頭捉住錯處。 他不說話,這不孝女卻有的是話說。只見她轉身大聲道,“想趕我走把屎盆子都扣在我頭上?沒門兒!陳忠,去給本姑娘請爺爺過來,我倒要弄明白,好端端地我為什么被帶到清香雅樓去看砍頭還要吃魚頭湯血豆腐喝紅棗紅豆粥,為什么好心把人送人回還要被打被罵說不孝!” 門口的陳忠驚呆了,就這幾句話,哪是別人往大姑娘頭上扣屎盆子,明明是她端著一摞屎盆子扣了老爺夫人一頭一臉吧…… 陳祖謨氣得胸膛起伏似風箱。 “不去?”小暖站起身大步往外走,“既然這里說不明白,我就去衙門擊鼓鳴冤,請樓知縣和滿縣的父老鄉親辨一辨這件事到底是誰對誰錯!” “快攔住她!”陳祖謨氣急敗壞地吼道。 陳忠剛上前一步,小暖就拿出三爺的架勢,倒背雙手面無表情地淡淡說了一個字,“滾。” 陳忠一動不動地攔著,綠蝶干脆胳膊一揮,把他揮出去老遠。 小暖……氣勢果然還是不夠啊。 兩人快要殺出院門時,陳老爺子迎面進來,見到正在跳腳的丟臉的兒子和氣勢十足的孫女,臉拉得老長,覺得這倆人完全調過來了,低聲喝道,“鬧什么,還嫌不夠丟人嗎?!” “爹,這個畜生……” “畜生也是你生你養的,能怨哪個?”陳老爺子一句話頂回去,“都給我進來!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句話問出來卻沒人吭聲了,劉婆子和皮氏都倒下了,張婆子和兩個丫鬟在里邊陪著柴玉媛,這堂屋里的人只知道老夫人和夫人被嚇著了,具體怎么回事陳祖謨還沒問過。 小暖冷笑。 陳老爺子不悅地瞪了兒子一眼,點手叫人把張婆子叫了來。 張婆子的話自然是向著柴玉媛說的,只把要去看熱鬧的事情推在老夫人身上。不是她不想讓小暖擔罪責,但這事實在沒法推過去。 因為這大姑娘一路上沒說幾句話,去哪兒都是老夫人和郡主說了算。但話又說回來,要不是大姑娘神經兮兮地笑著喝那一碗血呼啦的粥,郡主哪里會受驚嚇?莫說是郡主,就是她看了也嚇了一身白毛汗。 可真追究起來,粥是郡主點的,大姑娘笑著喝幾口你能說什么錯,母親給點的粥都帶笑喝了呢! 張婆子偷眼看著一旁坐得四平八穩的小暖,深感無力,窗外一個個地人頭落地,她竟能平穩的坐在屋里喝粥,就憑這份沉穩,郡主就比不過她。 陳老爺子聽完臉都黑了,“胡鬧!” 至于他在說誰胡鬧,堂內的人都心知杜明。 陳祖謨聽完,臉有點掛不住了。他一見娘和郡主都被送回來,就想當然地就以為是小暖的錯,見了她更是怒不可抑,現在看來倒真是他沖動了些。 還不等他說什么,小暖站起來,“爹還要不要打死我,如果不打,我走了?” 陳祖謨剛升起的那么一點兒愧疚被她這一句話澆了個透,氣得想罵卻又找不到由頭,一口氣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地實在是難受。 陳老爺子比兒子老辣,勉強溫和地道,“去吧,回去喝些藥壓壓驚。” “是,過幾日孫女再來看奶奶和郡母。” 小暖行禮告退后,陳老爺子低聲責備兒子,“太過冒失了。” 陳祖謨不服氣,“若不是她引著,母親和郡主怎么會去看砍頭!” 陳老爺子皺皺眉,“莫忘了這事兒是誰挑的頭,你媳婦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次她沒收拾了你閨女反把自己折了進去,怨得了誰?” 雖說皮氏是個蠢的,但那也是自己的媳婦兒。媳婦讓兒媳婦拿著當棍子使了,陳老爺子對兒子能有好臉才怪。 陳祖謨吶吶地道,“那也是小暖先惹了郡主生氣……” 陳老爺子嘆口氣,雖說那倆丫頭不討喜但也是他們陳家的種,祖謨的心偏得也沒邊兒了。不過,若自己娶個郡主那樣的媳婦兒,怕是也得偏心。 想到皮氏,陳老爺子就只有糟心的份了,“以后少去招惹那母子仨,你是要干大事的人,何必天天跟倆丫頭斗氣。” 說起大事,陳老爺子提到,“益州那邊殺了上百口人,這是圣人登基以來的頭一回,看來是真的動氣了。” “聽說兵部侍郎陳莫尋著蛛絲馬跡,在山里搜出逆匪藏匿的大批兵器,上邊的火氣才降下去。岳父急著把二哥叫回去,一是怕他在這里摻和了不該摻和的是;二則京城那邊怕還沒有風平浪靜吧。”除了面對倆不孝女和秦氏,陳祖謨大多數時候還是有腦子的。 陳老爺子點頭,“為今之計,咱們還是不可妄動,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兒子娶了郡主,只要熬過這一段待皇上想起他來,定能封官,到時候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什么都好辦了。 . 第二零二章 扒墻 為了兒子的前程,這個郡主兒媳婦,必須忍著,供著!陳老爺子狠狠地咽下一口悶氣。 承平王可是答應得好好的,待兒子娶了郡主后,他就為兒子遞折子請官,這么算起來,也就是新年前后最為合適了,還有三個月!為了兒子的前程,雖說有些事急不得,但是三月內他們怎么也要叩開烏府的大門才是,表示一下他們的態度才是。 可出了益州南山的驚天大事,烏家恨不得用鐵水把大門焊死,連個縫也不給留,莫說是人,就是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秦日爰那里還沒有消息?”為今之計,也只能從烏羽相關的人下手了。 陳祖謨哼了一聲,“秦日爰年紀不大,卻滑頭得很,郡主已在綾羅坊買了近千兩的東西,也沒見他表示表示。” 陳老爺子聽得心疼,“真是難為兒媳了。” 陳祖謨垂下眼皮,他不過是搭了個梯子,郡主就心甘情愿爬上去大把地花銀子,那姓秦的小白臉真是入了她的眼!這么一想,陳祖謨覺得自己該冷落她幾日才是,“待會兒郎中看過若是無事,兒子就送娘回村吧?” 娘是真嚇著了,迷迷糊糊時嘴里叨念的都是回家,她怕的應該是被爹責罵吧。 陳老爺子正不想見皮氏,擺擺手讓他去了。 小暖出陳府,刻意繞開菜市口,避開擁擠的人群,心中還是有些翻騰。她不想嚇著娘和小草,先去錦繡布莊和清水布莊轉了轉,見兩家店都生意不錯,又聽信叔念叨了一會兒少爺在霓裳布莊干得上癮,晚上都有時候不回來住之類,語氣中頗有幾分擔憂和掙扎,“也不曉得那位秦東家到底看上了少爺哪一點,是打算用他幾天,還是一直用著?” 小暖曉得這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