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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掌家小農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6

分卷閱讀146

    ,對面的秦氏強裝鎮定,小暖不住地打量渣爹和馬得金。

    不管怎么說,渣爹是狀元郎,是承平王府的女婿,樓知縣無緣無故的也不會將他傳到堂上來問話。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什么樣的變故,會讓知縣隔了一夜就升二堂審案?

    頭戴雙翅烏紗,一身青色官服的樓蕭遷邁著官步入堂落座時,陳祖謨見了他還一陣恍惚,暗想這身官袍本該是他的……

    “今日請陳狀元前來,乃為昨日之案。若有失禮之處,還請狀元見諒。”樓蕭遷皮笑rou不笑地客氣一句。

    陳祖謨見他如此,心下便覺不好,彎腰行禮道,“豈敢。”

    小暖的眼睛在樓蕭遷眼下的淤青轉了轉,不動聲色地聽著。

    “昨日有人扮牢頭入獄,殺害兩名案犯后逃走,被路過的金不換將軍直接斬殺在街前。”樓蕭遷先將事情擺出來,查看堂下四人的臉色,繼續道,“有人指正那潛入獄中殺人滅口的惡徒乃是陳狀元的家仆,所以本官今日才請陳狀元來指認尸首。”

    陳祖謨聞言只覺天旋地轉,險些癱倒在堂上,他身后的馬得金則呆若木雞。

    若非小暖扶著,秦氏也差點嚇倒,她瞪大眼睛,腦中雷聲轟鳴。

    樓蕭遷一抬手,兩名衙役將人抬了上來,掀開蓋頭的白布。

    秦氏和小暖同時抬手將對方的眼睛蒙住,二人不由得心頭一暖,驚懼也被壓了下去。

    于是,兩人又同時抬手,拉下對方壓在自己眼上的手,同時低頭看去。見躺在地上臉色清白的,正是住在山長茶宿的陳祖謨那四個姓馬的仆從中的老四,馬得鐵!

    秦氏悲憤難掩,跪在地上磕頭,“請知縣大人為民婦做主。”

    樓蕭遷只緊緊盯著陳祖謨,“陳狀元可認得此人?”

    陳祖謨重如千金的頭,微微點下,“認得,此人乃是小生的家仆,馬得鐵。”

    樓蕭遷啪地一拍驚堂木,“陳狀元還有何話講?”

    陳祖謨微微搖頭,“小生也不知他因何如此,請大人明察,還小生一個清白。”

    “什么?”樓蕭遷差點跳起來,老鼠須師爺也差點把手里的筆桿子扔到陳祖謨的臉上,試試他臉皮的厚度。

    陳祖謨一撩衣袍跪在堂上,聲音郎朗,“大人,此人確是小生的家仆,但他行兇傷人之事小生并不知情。自昨日秦夫人被人劫持到今,小生并未見過此人一面。家中老母可為小生作證,還請大人明察。”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這是一推二六五,死豬不怕開水燙,以為本官能奈你何了?樓蕭遷也被激得上了脾氣,“啪”地一拍驚堂木,“帶許昌榮!”

    小暖扶起娘親,靜靜旁觀。

    許昌榮是被人拖上堂的,昨日被打的傷顯然沒有人替他上過藥。

    “許昌榮,昨夜馬得鐵入牢殺人之事,你細細講來!”

    許昌榮趴在死尸旁邊,瑟瑟發抖,“此人昨夜借著送飯之機,直接出手捏斷……章平宇和蕭玉卿的脖子,他伸手來抓小生的脖子時被沖出來的牢頭發現喝止,小生才撿了一條命……”

    樓蕭遷接著問,“他可說了什么?”

    “他一言未發,伸手便取人性命。”許昌榮說完淚如雨下,“大人榮稟,小生到了秦家村后,因與章蕭二人是同鄉便住在一處茶酒詩書,甚是投機。也是因聽他們之言才對秦夫人有了非分之想,后他們慫恿小生將人帶回家中待……生米煮成熟飯后再,再從長計議。大人,小生一時鬼迷心竅才被這二人迷惑,請大人念在小生上有六旬……”

    “啪!”樓蕭遷一拍驚堂木,“閉嘴!陳狀元,你還有何話講?”

    陳祖謨依舊是那句話,“小生百口莫辯,但小生相信大人定能明察秋毫,還小生一個清白。”

    樓蕭遷頓覺眼前發黑,“既然如此,來人,將陳祖謨押……”

    “大人。”陳祖謨身邊的馬得金忽然撩衣袍跪在地上,“此事乃是小人所為,與我家老爺無關。”

    陳祖謨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

    小暖卻挑起嘴角,冷冷地笑了。

    見有人認罪,樓蕭遷也是猛地一松,又拍驚堂木,“你是如何背主行兇的,還不如實講來!” .

    第一五五章 官官相護

    “小人馬得金,本是承平王府的侍衛,因王爺見陳狀元身邊無人伺候,才將我兄弟四人派到陳狀元身邊做事。發生了昨日之事后,小人在堂外聽了三位書生的口供心生不妥,便派四弟入牢打聽此事是否與王府有關,以免有人趁著郡主與姑爺大婚之事滋生事端。小人也沒料到四弟會如此魯莽,直接出手傷人。”馬得金聲音異常平靜,“不論如何,馬得鐵入牢行兇,小人難脫干系,但此事的確與我家老爺無關,請大人明察。”

    樓蕭遷一時無語。

    直到師爺咳嗽一聲,他才繼續說道,“私闖牢獄已屬膽大妄為,出手殺人更是令人發指!爾等如此妄行,不只抹黑了承平王府,抹黑了陳狀元,更將朝廷律法視若兒戲!”

    “小人知罪!”馬得金俯身,以頭觸地。

    “押下去!待查清案情,再行宣判!”樓蕭遷拍了驚堂木,驚心大定。

    看著衙差把馬得金押走,陳祖謨一臉真誠自責,“大人,小生雖不知情,但也有治家不嚴之過,還請大人責罰。”

    樓蕭遷嘴角抽了幾抽,勉強把到了嘴邊的有辱斯文的話咽下去,“陳狀元之錯雖不至收監,但也當留在村中不得遠行,隨時聽候本官傳喚。”

    “小生遵命。”

    樓蕭遷的目光又落在秦氏母女身上,“夫人放心,本官定奉公執法,將此事查個清楚明白,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秦氏呆愣愣地無法回神,小暖平靜地彎腰行禮,“多謝大人。”

    樓蕭遷這才滿意地退堂。

    待堂中無人了,陳祖謨才從地上起來彈掉膝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站直了腰后還是那個光風霽月的陳狀元。

    他走到秦氏面前,拱手行禮,“方才知縣大人已言明會查個明白,還請秦夫人安心等待。”

    秦氏直直地看著他,并不說話。

    陳祖謨只得接著道,“知未真,勿輕言。此事未水落石出之前,還請夫人……慎言。”

    小暖徑直問道,“還請陳狀元放心,我們母女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也知道什么叫做禮義廉恥,當然不會造謠生事。敢問一句,陳狀元治下不嚴,縱你手下人連夜入獄殺人滅口,這是真的還是假的,能不能說?”

    陳祖謨鎖緊眉頭。

    秦氏依舊直直地盯著陳祖謨,將他看得發毛后才幽幽地說了一句,“老天待我也算不薄,這一輩子還能讓我見識一次天打五雷轟的大場面!”

    陳祖謨見她們如此冥頑不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