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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與吳王闔閭交戰多次,熟悉他的排兵布陣之法?!?/br>靈姑浮聞言,主動請纓道。“既是如此,我與姑浮將軍同去,范卿負責留守虎跳峽?!?/br>勾踐道。“大王,你留下,我與姑浮將軍同去。”范蠡上前對勾踐道。“范卿,虎跳峽對越國至關重要,你必須留守?!?/br>勾踐突然握住范蠡的手,琥珀色的眸子望著他,眼中充滿了期望,“在我們回來之前,我請求你務必確?;⑻鴯{安然無恙?!?/br>第一次被那雙渴望已久的手握住,范蠡心神都為之一蕩,他怔怔地望著眼前之人,恨不得把人揉進身體中。待范蠡回過神來,勾踐和靈姑浮卻已策馬遠去……“大王,我一定守好虎跳峽,等著你回來?!?/br>范蠡將望著勾踐遠去的背影,將被勾踐握過的左手放至唇邊,小心翼翼地親吻,就像是親吻著那個思慕已久的身體。……“這么多巡邏守衛,我們根本到不了吳王營帳。”靈姑浮一身黑色勁裝,與勾踐一起躲于柴堆之后,看著眼前那些手持火把,來回巡邏的吳國士兵,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躁。雖然今日派死士自刎于吳軍面前,滅了吳軍囂張氣焰,但畢竟敵強我弱,越軍此時還在虎跳峽與吳軍負隅頑抗,卻不知戰況如何。他們必須盡快抓得吳王闔閭,越國才能有一線生機。就在此時,一群宮裝打扮的宮女,手中端著一盤盤精致的菜肴從勾踐和靈姑浮身前的柴垛中走過。“大家抓緊時間,酉時是大王用膳時間,耽擱不得?!?/br>只聽得為首的宮女回頭,對著后頭的宮女喊道。“有辦法了……”勾踐望著那些從眼前一一走過的宮女,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來。……“啟稟大人,大王的晚膳已經送到?!?/br>眾宮女站在營帳之外,停住腳步。只聽得為首的宮女對著吳王闔閭營帳之前的守衛道。“進去吧!”見侍衛放行,站在隊尾喬裝成宮女的勾踐和靈姑浮二人輕輕舒了口氣。眾宮女將膳食放至桌上,在旁邊站成一排,伺候著吳王闔閭用膳。“沒想到吳王闔閭外出打戰,食宿竟還跟在王宮之中一般無二。這吳王是有多瞧不起越國啊?!?/br>靈姑浮看在眼里,心中一陣腹誹。突然余光瞥見站在他右側的勾踐,整個人卻怔住了。如果不是和勾踐一起來的,靈姑浮絕對不知道身旁的這個傾國傾城的貌美女子是個男人。臻首娥眉,膚如凝脂,斜斜的飛云髻上插著一支流蘇。因為髻子扎得匆忙,并沒有十分齊整,卻平添了幾絲嫵媚。若他們的越王是個女子,只怕這天下就要大亂了吧。靈姑浮心下想到,卻聽得門外侍衛的聲音道:“啟稟大王,太子殿下求見。”靈姑浮全身猛地打了個激靈。“是夫差!自從上次越王登基典禮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他,沒想到他竟回吳營了?!?/br>靈姑浮轉過頭望向勾踐,卻見勾踐目光緊緊盯著營帳門口,神色復雜。第30章反目成仇“參見父王?!?/br>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勾踐心跳不由漏了半拍。循聲望去,卻見夫差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大步走進營帳之內,單膝跪地,對著吳王闔閭行禮。“差兒,多日不見,為父甚是想念……”闔閭忙迎上前去,一把扶起夫差,雙手拍著他的肩膀,大贊道,“差兒,此次你做得很好!越國雖小,不過允常那老賊卻陰險狡詐,本王圖謀數十載,卻始終無法將其殲滅,此番多虧了你設計除了允常這個老賊,還弄得越國后宮雞犬不寧,又扶植什么都不懂的勾踐小兒上位,我們這才得以如此輕松地將越軍打了個落花流水??磥肀就鯗缭竭@個多年夙愿不日之內便可實現了……”后來吳王闔閭講什么話,勾踐就在也聽不見了。他只覺得冷,從里到外,從上到下,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全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夫差!原來一切都是他精心安排!越宮中的大獻殷勤,校場上的舍身相救,無咎島竭力相幫,還有刑場上替自己解圍……一切都只是虛情假意罷了。他只是一直在利用自己達到他的目的而已。什么喜歡自己,想要幫助自己。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勾踐雙全用力握緊,指甲幾乎生生扣至rou中,目光恨恨望著夫差,嘴唇已被牙齒咬破,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靈姑浮碰了碰勾踐,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父王,停戰吧。”突然聽得夫差的聲音道。“差兒,這是為何?殺越王除越后滅越國,這一步一步皆是你精心謀劃,為何今日勝利在望,你卻勸我停戰?”闔閭一臉不解地望著夫差。“越國本就是個蠻夷之地,民風未化,又自命清高的以為自己是大禹后裔,我們吳國要治理越人,只怕不易。而且越國新任越王勾踐空長了一副好皮囊,卻毫無治國之才干,兒臣只消略施巧計,他便對兒臣死心塌地、服服帖帖。只要兒臣娶了他,納他為妃,到時吳越一家,越國不就是我吳國的了?”夫差道。“荒唐,堂堂吳國太子殿下豈可納一個男子為妃。”“名為男妃,實則軟禁,兒臣有后宮佳麗三千,又怎會對一區區男子動情。”夫差話音剛落,卻聽得營帳之外一個聲音道:“此事萬萬不可?!?/br>只見伍子胥掀開營帳簾子,大步走了進來。此時伍子胥已卸去了戎裝,只穿著一身青色的衣袍,墨綠色的頭發松松垮垮地系于腦后,桃花眼、美人尖,在燭火地映照下,竟平添了幾多與平日戰場廝殺的剛毅勇猛截然相反的嫵媚溫和。……“員心悅公子,想跟著公子,天涯海角,與君相隨……”……今晚的子胥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之前那個溫和如水的少年,那個時候的伍子胥名叫伍員,不是現在權傾朝野的伍相,也不是戰場上叱咤風云的將軍,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楚國貴族公子。可是一切都變了,現在的伍子胥早已不是當年的伍員,而自己也早已不是流落在楚國的落魄王子。想到這些,吳王闔閭心中便是一陣隱隱作痛。“大王、太子殿下,越國萬不可留?!?/br>伍子胥走近帳內朝吳王闔閭和太子夫差各做了個揖道,“吳與越,接土鄰境,壤交通屬,習俗一致,言語相通。我得其地能處之,得其民能使之。越于我亦然。故吳、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