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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瓷握著孟不三的手, 細(xì)細(xì)地勾畫最后一根線條。 他剛剛完工,背后突然傳來兩聲疾呼。 還沒有等唐瓷回頭,他就看到自己手中的蒼白手掌破碎成了金色的細(xì)沙, 怎么也抓不住。 唐瓷瞪大眼睛。 一陣風(fēng)迎面吹來, 卷起金沙掠過他的耳畔。 唐瓷呆愣愣道:“我記得……這是進(jìn)入A等級以上試煉場的特有方式。” 急的不行的鹿小萌和沈方圓一聽他的話齊刷刷看向他。 鹿小萌:“你說的是真的?” 沈方圓揪緊自己的衣袖, “這,這么說的話三哥沒事, 只是進(jìn)入試煉場了?” 唐瓷回過神,僵硬地點了點頭。 鹿小萌暫且松了一口氣。 她又有些懷疑地打量著唐瓷,“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么這副表情。” 唐瓷比鹿小萌更加疑惑, “我的表情……有問題嗎?” 鹿小萌“嘖”了一聲, 掏出鏡子給唐瓷看。 唐瓷看了一眼, 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鹿小萌:“你的表情簡直就像是死了爸。” 唐瓷:“……” 他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 卻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有些發(fā)涼。 他抬起頭,鹿小萌正驚訝地注視著他。 唐瓷似是猜到了什么,抬起手, 看到自己正化作金色沙粒的手。 當(dāng)手臂一點點虛化,化到他脖頸瘙癢處的時候驟然變成了將人撕裂的疼痛, 就……就好像破繭成蝶時撕裂翅膀的痛苦。 唐瓷最后一眼只看到鹿小萌和沈方圓兩人也在慢慢沙化。 他聽到鹿小萌大喊一聲—— “靠, 我們也沙雕化了啊!” 唐瓷:“……” …… 黃昏,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與鮮血的味道,就像是生銹的鐵與腐爛的牛皮。 一個小孩兒光著腳瑟縮在陰暗中。 跟他同樣舉動的有十幾個人,這些人也都瑟縮著。 他們兩邊是被轟炸過的土墻, 顫巍巍的殘壁斷垣勉強遮掩著他們的身影,而距離他們不遠(yuǎn)處則是持續(xù)不斷的槍擊與炮火聲。 每一個人都蒼白著臉,顫抖著唇, 雙目望著一處,一動也不動,像是一條條勉強掙扎,卻都掙扎不過命運的待死咸魚。 小孩兒蹲下身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將身上的斗篷攏了攏,光溜溜的腳掌踩在斗篷上。 他微微仰頭,不動聲色地注意著周圍的人。 這些人大多穿著破爛,可詭異的是他們的右眼下方都有一個紙牌上的梅花標(biāo)記。 小孩兒重新低下頭,將蒼白的小臉隱藏在兜帽里。 人群中有人說道:“我們不能一直呆在這里,我剛剛聽到槍聲越來越近了,他們的交火線在一點點往這里轉(zhuǎn)移。” “那可怎么辦啊?完了,完了。” “嗚嗚——” 嘈雜聲、哭泣聲響作一團,每個人都在擔(dān)心自己的性命。 “所以我們要轉(zhuǎn)移。” “可是一出去就會被發(fā)現(xiàn),戰(zhàn)場上子彈可沒長眼睛。”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嗚嗚!” “媽的,誰想死啊,給老子閉嘴!” 這十幾個人中有的人膽子大想要趁現(xiàn)在轉(zhuǎn)移到后方,有人則膽子小寧愿守著微茫的希望待在原地。 這兩幫人爭論不休,終于一個較為高大的男子準(zhǔn)備自己走了。 “你們誰想要跟我一起走的話現(xiàn)在就走,其他人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不過,老子可提前說好了,老子可不對任何人的性命負(fù)責(zé)。” 男人招呼了一下立刻有五個人跟在他身后。 他趴在斷墻邊看了一會兒,剛準(zhǔn)備沖出去,卻突然覺得不對勁兒,他猛地回頭,卻看到一個小東西正蹲在他的身后影子里,一只幼小蒼白的手攥住了他破爛不堪的披風(fēng)。 男人瞪了他一眼,“干什么?滾回去!” 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本以為能很快把小孩子下回去,可這小孩兒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卻仍舊死死攥著他的披風(fēng),他披風(fēng)的布料本就不堪負(fù)重,都快被這小東西給撕爛了。 小孩子披著暗紅色臟兮兮的斗篷,瘦瘦小小的一團,看著就是一副活不久的模樣。 男人嫌棄的要命,伸出手想要將這小東西推開,卻聽到小東西低聲道:“我,我要跟著你走。” 男人一愣,“你知道我們要去干什么嗎?” 他兇狠道:“我們是要去送命。” “不,不是的……”小孩子的聲音怯生生的,卻像是一只幼狼死死咬住他的手掌,“你們是去搏命。” “我不想坐著等死,我要跟你們一起,我,我想要跟大哥哥你一起搏一搏。” 男人低笑一聲,“哦?你難道不怕死嗎?啪的一聲把你的肚子打的稀巴爛。” 小孩子瑟縮了一下,“怕,怕的呀。” 男人更加不解了,“那你為什么還要這樣。” 小孩子小小聲道:“至少……我想……至少我可以選擇我的死法吧?” “至少被殺死的時候不會被人指著尸體啐道:弱者。” 男人眉眼放柔,“呵,一個孩子都懂的事兒居然還有這么多人不懂。” 男人:“不過,我告訴你啊,你跟著我就跟其他人一樣,在我這里孩子和小孩兒可都沒有什么優(yōu)待。” 他說著視線掃過唯一跟上他的女人。 女人啞聲道:“你放心好了,我不用你優(yōu)待。” 男人點點頭,大掌罩在暗紅色的兜帽上。 他隨意擺弄了一下小孩兒的腦袋,“你聽明白沒有?” “嗯,嗯,大哥哥,你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男人扯了一下嘴角,“最好如此。” 他轉(zhuǎn)過頭,重新找時機。 他突然道:“走!” 說罷,他一高躥起,從斷墻上跳下去,借著斷墻的遮掩往前跑,身后很快就響起密集的子彈聲,還有痛呼聲,顯然是有人被打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孩子受傷了。 他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卻依舊沒有回頭,一門心思往前奔跑。 他不知道跳過多少個斷墻,跑過多少街道,終于找到了一個被轟炸過只剩下三分之一墻壁的便利店。 他立刻躥了進(jìn)去,躲在翻倒的架子后,目光則四處尋覓,想要找一點喝的和吃的。 他東西還沒有找到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 媽的,不會是那些士兵這么快就搜到這里了吧? 他埋下頭,藏住自己,卻偷偷通過鐵架子的縫隙觀察。 沒多久,視線里就出現(xiàn)了兩個人,一個小小的身影扶著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 他瞇起眼睛,仔細(xì)打量。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著他的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 怎么只有他們活下來了?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