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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吵過架,我跟他都是很理智的人,遇到任何事情都會坐下來一一陳述自己的觀點然后做出決定。我覺得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我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就是跟柏林在一起。因為戀愛,原本就是我計劃以外的事。我是準備好了一直跟他在一起的,直到他不愿意為止。我們過得很好,那種被愛著的感覺是無法用語言去描述的。他已經成為了我的空氣,失去他我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但必須要承認,五年里我們也不是一點問題沒有出現過,我的病足以搞得我們身心俱疲。雖然他說沒關系,說我們可以精神戀愛,但生活在一起,哪怕我再不關心,但男人的欲/望也是藏不住的。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卻各自裹著一床被。就像那首歌唱的,我們中間隔著一道銀河。很多個夜晚我醒來,聽見的是他壓抑的喘/息,他在做什么我是知道的,但我沒辦法讓自己轉過去擁抱他。我只能閉著眼,盡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因為一旦我想得太多就會覺得惡心,我不想讓他痛苦,也不能允許自己那樣做。那些個晚上,我被愧疚感籠罩著,每次發生這種事我都覺得我欠柏林的大概幾輩子都還不完。在常人的戀愛觀里,性是愛的催化劑,它不是必須的,但沒了它絕對會影響愛人的生活。柏林知道我的問題,從來都沒有要求過我什么,甚至,他只吻我的手,手心、手背,被他吻過的地方在如今格外炙熱。他喜歡擁抱我,用擁抱代替接吻和做/愛。我也喜歡被他擁抱的感覺,難得的,很踏實。可是以后都不會再有了,那樣的擁抱永遠地離開了我。徐釗跟柏林的哥哥說了什么我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我已經什么都不想聽了,只想安安靜靜地懷念我的愛人。但我還是要知道結果的,到底是他殺還是自殺。我不相信柏林會自殺,沒道理的,他舍不得我。從警局出來,我帶柏林的哥哥去酒店。我客氣地叫他“邢先生”,其實心臟已經疼得揪到了一起,我原以為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我應該笑著管他叫“哥”,就跟柏林一樣。可是柏林不在了,他死了。他死了,我身邊的一切好像也都隨著他一起死了。我們養的植物可能很快就會枯萎,我們被貼了封條的家很快就會布滿灰塵,曾經被他捧在手心里呵護著的我很快就會倒下。很快,但不是現在。因為我還不知道真相,我希望能親自殺掉那個害死柏林的人,大家一起同歸于盡吧。我留在了酒店,在柏林的哥哥憤怒地將我抵在門上又將我放開之后。那一刻我們的情緒都徹底崩潰了,我知道,柏林是我們共同的家人,他的離開對我們造成的傷害是一樣的。我的后背被撞得很疼,但我希望能更疼一些。哭很丟人,但我真的忍不住了。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當我抬頭的時候,面前那個跟柏林有著極其相似長相的男人正靠著墻無聲地流著眼淚。我跟柏林認識十年,相戀五年,可他們卻是幾乎同時降臨于這世界上。我看著他,明白了什么叫切膚之痛。我突然想跟他說對不起,可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辦法發出聲音。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天黑了,屋子的光線一點點暗下去。他打開燈,進了衛生間。我聽見水流的聲音,然后他叫我過去洗臉。站起來的時候我有些頭暈,走到衛生間門口他正回頭看我。有那么一瞬間我產生了幻覺,以為站在那里的是柏林。可惜了,他不是。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我們都平復了一下情緒,柏林的哥哥接了兩杯水放在桌子上。我們坐在沙發上,一人在左一人在右。“你知道他跟什么人有過節嗎?”他的嗓子有些啞,眼睛通紅,說完這句話就盯著我看。我搖了搖頭,柏林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跟人有過節。“你知道嗎,”他拿起一次性的水杯,猶豫了一下又放下,“其實有一個人有最大的嫌疑。”我很驚訝,皺了皺眉,迫切地想要知道是誰。然而卻聽見他說:“就是你。”我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那么愛他,怎么可能會殺他。從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想要跟他過一輩子,我想和他一起變成老頭兒,在夕陽西下的公園里一人提著一個鳥籠哼著小曲兒,沿著那條護城河,走到我們再也走不動為止。我把所有的愛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柏林的身上,我殺他?除非我真的瘋了。我愣了幾秒,然后大概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說:“哥,怎么可能會懷疑我?”他沉沉地看著我,那雙眼睛看向我的時候帶著審視的意味,又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刀鋒抵在我的心口。“今天那個警察似乎對你很熟悉。”他又開了口。說起徐釗,我又蹙緊了眉。“看來我說對了。”他喝了口水,又站起來往飲水機的方向走去。“他是我小時候的鄰居。”我低聲說,“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恰好這個案子由他負責。”“他跟我說他覺得柏林是自殺。”他說完這句話,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覺得徐釗在包庇我。“不會的。”我很堅定地說,“柏林沒有理由自殺,我們說好了晚上要一起吃火鍋,還約了周末去看電影,他說圣誕節的時候帶我去見你們,讓我到時候記得改口叫爸爸mama和哥哥,他不會自殺的,絕對不會,絕對不會的!”說到后來我有些激動,渾身發抖,好像心臟隨時都會驟停。那個男人或許是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趕緊放下杯子過來抓住我的肩膀讓我冷靜。我沒辦法冷靜,我恨不得去死。“我不會害他,我愛他。”我大概是又哭了,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只是有水珠滴到了我的褲子上,“我要去抓那個兇手,我要殺了他。”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記得當時我太過激動,原本就連續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到了后來渾身沒了力氣幾乎虛脫。柏林的哥哥拉著我躺在床上,我說我的房間就在隔壁,但他沒有理我。他幫我把外套脫下來丟在了沙發上,又給我脫掉了鞋,扯過被子給我蓋好,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話,也沒什么表情,甚至眼神沒有一秒是落在我的臉上。我看了他一會兒,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