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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下方悶悶的傳過來,蘇子涵知道他謝的什么,本想著不做任何表示,可是怒火中的人從來就沒有理智。“不敢當,就當我瞎了眼!”身體再次僵硬,安陽費了好大力氣才讓身體直起來,可是眼前卻突然發黑,直覺的想抓住眼前的人,卻被他毫不留情的甩開。“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蘇子涵剛剛清楚的看見,那個猥瑣的一臉橫rou的局長一直抓著安陽的手。那里很臟,臟的連他碰他一下他都覺得胃里作嘔。他原本就不干凈,他居然還對他產生了好感,還想著告白,腦子壞掉了吧?!被推開的人“嘭”的一聲坐在了地上,從屁股后面傳來的痛刺激的眼前清晰起來。那句話不痛不癢的在耳邊炸開,心已經麻木了,再痛也不會痛到哪里去了。安陽雙手撐地,想站起來,可是全身怎么動就是使不上力。撐起了又跌回,撐起了又再跌回,如此反復了幾次,才勉強搖搖晃晃的站起。然后一言不發的向門口走去。再留在這兒只會弄臟他的一切吧!蘇子涵看著安陽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的向門口走去,也不加阻攔。看著他單薄的背影,有潔癖的他還想著要不要把家里重新裝修一下。安陽走到樓外,外面漆黑一片,寒風呼嘯著,夾雜著冷空氣劈頭蓋臉的襲來。安陽已經感覺不到冷了,摸著黑就往走。走到小區附近的大路,路過曾經他待了一整天的公交車站時,混沌著的腦袋才稍微清醒了點。那個時候蘇子涵為什么讓他上他的車呢,僅僅只是因為同情吧!他是個善良高貴的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而他這粒沙子刺傷了他的眼睛!安陽站在公交車站,看著他曾經坐過的位置,就算他在這里待上一整夜,也再不會有輛黑色的車會突然停在他面前,喊他上車了。口袋里的手機此時震動跳躍起來,安陽的心亮了一下,不過馬上就黯淡下去,怎么可能是他打的電話。摸出電話,瞅了眼來電顯示,東哥。接通。“安陽,安陽,你的骨髓跟阿城配得上!”里面肖東激動高亢的聲音傳來,震人耳膜。“哦!”安陽輕聲應了聲。那邊立馬覺察出安陽的不對勁,還以為安陽后悔了。“你怎么了,不會是不想……”腦中的最后的一絲混沌終于被完全趕走,安陽勉強扯起微笑,振奮起精神。“哪有的事!配上了就好,什么時候手術?”肖東聽到安陽的否定回答,立馬長嘆一口氣。“醫生說越快越好,阿城不能再拖了,就這兩天吧!”“那好!”安陽故作高興的應著,剛想說再見了就掛掉電話,可是一陣冷風吹來,人倒是清醒了很多,環顧了一下四周,冷冰冰黑漆漆除了偶爾疾馳而過的車輛之外沒有一點生氣。猶豫了還是說出:“東哥,要不我今晚就去醫院先待著吧!”“怎么了,你現在沒地方可去?”肖東這才明白剛剛安陽的漫不經心與不對勁。“嗯。”安陽應了聲,沒解釋具體。肖東見他不說,也不追問,就說你先過來吧。肖東在醫院大門處接到的安陽,安陽的臉色把他嚇了一跳,慘白慘白的,整個人還無精打采的。“你怎么了?”肖東一把拽過他,就往里面走。大街上這會寒風冷雪的,凍的厲害。“沒怎么,人有點困,想睡覺!”兩人拉扯著到了阿城病房外邊,整個醫院一片死靜,偶爾有查房的醫生護士小聲談笑著走過。安陽一屁股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倒頭便想睡覺,對于剛剛肖東問了一路的問題不予至答。肖東見他不愿意說,也不好多問。但是走廊外邊沒有暖氣,冰冷冰冷的。他想著安陽不要感冒了,感冒了手術就不好辦了。便又把安陽拖到里面的家屬陪護床上睡了。安陽躺在不寬的病床上,嘴里喊著要睡覺躺下了蜷縮著身體怎么也睡不著,一想到剛剛蘇子涵說的話,心里就痛,全身都癱軟下來。不過翻了兩個身后,想到明后天可能要獻骨髓給阿城,也不再翻動,瞇著眼睛硬逼著自己睡去。蘇子涵卻是面對著突然冷清下來的房子一夜無眠。傷人的話有如潑出去的水,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可是他并不后悔,只要一想到安陽在那個局長懷里屈意承歡的樣子就會恨的牙癢癢。如果他能給他一個解釋,哪怕是他缺錢的解釋都好,可是他一句話也不辯解,那個樣子更加讓蘇子涵氣的肺都快炸掉。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后,蘇子涵便回電視臺上班了。整個人臉色極度不好,整個節目組的人見他那樣,不敢上前問他發生什么事了也不敢惹他,一個個盡力避著地雷。臺長過來想跟他說說簽約的事,見他那個樣子關心的問了幾句,被他不冷不熱的堵回。可憐的炮灰臺長也不好再多問,只好曲曲折折的說起續約的事,沒想蘇子涵倒是一下子爽快起來,那個合同,看也沒看,大筆一揮就簽上了大名,然后冷著一張臉離開。臺長抱著簽好的合同歡欣雀躍,心里一顆大石落地,整個人輕快了不少。只是好心情沒持續幾秒,外面就傳來一陣吵鬧。臺長急忙跑出去一看,那場面差點嚇得他報警。蘇子涵把臺里新晉的年輕主持人馬曉麗按到墻上,正扇著她的耳光,那馬曉麗那被人這般對待過,在那里呼天喊地哭爹喊娘好不熱鬧。周圍的一些同事遠遠的看著都不敢上前勸解,因為蘇子涵渾身散發的氣息都在警告著他們,惹他者死。臺長站在遠處大喝一聲“胡鬧”!蘇子涵才冷著臉松開馬曉麗,眼角瞟了一眼一邊的臺長,然后推開人群頭也不回的離開。臺長握著他剛剛簽下的合同,氣的手直抖。那個馬曉麗還在地上嚶嚶的哭著,見臺長過來,立馬開始申訴冤情說蘇子涵的不是。旁邊的一些同事卻一陣噓聲。想必也是她理虧在先,這個馬曉麗工作能力一流,就是不會為人處事,年紀輕輕稍微走紅一點便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誰都瞧不上。臺長曾經提醒過她,可是絲毫沒起到作用,她依舊我行我素。臺長走到她身邊看了看她臉上被掌摑起來的紅手印,蘇子涵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并沒有使多大力氣。見她還在喋喋不休的哭訴著蘇子涵的不是,喊了一聲:“夠了,你到我辦公室來下!”然后轉身離開。馬曉麗還以為臺長是想跟她單聊,仰著高傲的脖子推開剛剛對她見死不救的人群,雄糾糾氣昂昂的想著怎么在臺長面前控訴蘇子涵的不好了。人群里立即傳來一陣唏噓聲,有人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