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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安陽回頭,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靠在廚房門口,逆著光,一臉好奇模樣。“人參雞湯!”“哦!”蘇子涵知道后一臉恍然大悟的樣,難怪又有雞rou香又有參香,兩種香味碰到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當然特別了。聽說大補!“怎么突然想到做這個?”繼續好奇追問。“啊?”安陽微愣了下,別過臉看著冒著氣的高壓鍋,“咻咻”的冒著熱氣,香味就是從那里面散發出來的。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如實作答。“我,我見你這幾天氣色不是很好,想著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想給你做點藥膳補補!”聲音到后面越來越小。蘇子涵卻字字句句聽了個分明,心上有股暖流飄過,催的人血管膨脹。沒接話,只嘟噥了句:“我餓了!”便轉身坐到餐桌旁等待開飯。安陽在煲著雞湯的同時又炒了幾樣小菜,一一端到桌上,蘇子涵沒等他就一個人猴急的吃起來,怎么越吃越好吃呢?中了毒嗎?接著是人參雞湯,就那么小小一罐,安陽全放在了他面前,絲毫沒有一起分享的意思。蘇子涵皺了皺眉。“那個……”安陽忙完了也坐在餐桌旁,剛想說他找到工作的事情。“來,喝掉!”蘇子涵舀了一碗雞湯推到他面前。安陽忙推開它,擺手說:“我不用我不用,參太少了,所以雞湯也弄的不多,就你吃吧!”蘇子涵抬眼瞪著他。安陽閉嘴不再言語,只得把盛著雞湯的碗再次拖到自己面前,一臉為難的看著那碗雞湯。對面的蘇子涵卻吭哧吭哧吃的極香。安陽無奈,看著那碗雞湯內心翻滾糾纏,最后還是正了正身體。蘇子涵瞄到他這個動作就知道他有話要說了,每次都是這樣。“我,我找到工作了!”“哦,是嗎?很好!”蘇子涵只是淡淡一句。“過兩天我就過去工作了,是在一家酒店,包吃住,后天我就可以搬走了!”繼續把后面的話說完,安陽脹紅了一張臉。“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后天就搬走?蘇子涵的思路停在那句話上,后天?好快。這樣想著便停下吃的動作,抬頭望對面的人,他滿臉通紅,見自己抬頭看他就馬上低頭回避了!“在酒店,什么工作?”蘇子涵盡量很平常的問。“什么工作?啊,那個人沒說!”安陽經他那么一問,才想起來,那個中年男人并沒有跟他說清楚他去酒店具體干什么工作,不過馬上想到自己又沒有什么文憑,肯定做不了太高級的事。“估計就是些清潔工作之類的吧!”連自己干什么事都沒搞清楚,就說自己找到工作要出去工作,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騙子很多。蘇子涵冷笑。“有他們的聯系方式沒?”“有!”安陽不知道蘇子涵想干什么,戰戰兢兢的掏出那中年男人給他的名片遞過去。蘇子涵接過名片一看,情天大酒店,只看了酒店名字就冷哼一聲,甩手把名片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里。安陽一看,慌了,沖過去要拾回名片。“你知道這是個什么酒店嗎?”蘇子涵冷冽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制止了他的動作。安陽抬頭,與蘇子涵微慍的眼神碰上,縮了縮脖子,然后搖頭表示不知道。其實蘇子涵看到酒店的名字后憤怒了的,因為那是本市有名的□酒店,專提供男寵服務,只為那些有特殊性取向的有錢男人開放,在里面工作的大多都是像安陽這般大的清秀男生。剛開始他以為安陽知道這個酒店才去那里工作的,只為離開這里。可是看到安陽縮著脖子蹲在地上懼怕的仰看他的樣子后,便知道他應該是不知道情天酒店是干什么的。“你去了這個酒店,就回到你在酒吧表演的那種狀態了!”蘇子涵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解釋就把安陽死死的釘在了地上。原來是那樣的酒店啊,難怪那個經理看到他之后一臉喜不自勝的樣兒,還吩咐那個中年男的再找幾個像他這樣的,當時他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形象剛好符合他們酒店的形象呢!怎么會這樣,兜轉來去,還是這副皮相最值錢嗎?安陽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微微顫抖。蘇子涵沒料到安陽聽到真相后居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兒,伸手想拉他起來,沒想到卻被他輕手撥開,然后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起,小聲道了一句:“對不起!”便沖到洗手間,關上門,全身癱軟在門角,抱頭小聲哭起來。蘇子涵盯著自己被拒絕的手,愣了會兒,收回手,開始重新吃起飯來。洗手間傳來壓抑的哭聲,蘇子涵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觸動到了他,使他如此失控。難道是那句“就回到你在酒吧的那種狀態了”?蘇子涵癟癟嘴,夾了一塊參放入口中,綿綿的沒有什么味道。有些觀念一旦先入為主深入人心,就再難改變。心理學上有個名詞專門形容這種情況,叫刻板印象!九洗手間里的人一直低聲哭著,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蘇子涵吃完飯后坐在餐桌旁,心煩意躁。不耐煩的曲起食指敲著桌面,越敲越重,最后終于騰的一下站起,走到洗手間門口,大力拍門。“我要用廁所!”里面的哭聲一下戛然而止,稍微停頓會兒后,門從里面打開,安陽死命的垂著頭,從蘇子涵身旁擦身而過。反手一把拉住他,蘇子涵側頭,一雙眼睛腫的跟被打過一樣。心跳快了幾下,最后放開他。“我房間床頭有眼藥水!”安陽咬唇點頭。不過他并沒有去拿,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間,一下雙膝軟跪在床邊,頭埋進被面中,咬緊了牙,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俗話說,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初就是因為家中大哥結婚急用錢才入了那酒吧表演行當的,那時候有慶幸過自己長了一張漂亮的臉的吧!在那個行當,錢來的快來的多,源源不斷的匯到家里,大哥結婚建房,二哥建房結婚,想著再干一兩年攢點錢就自己回家建房結婚的,可沒想半途老爹出車禍,急需的錢很多,把那點慘淡的家底都掏空了,還填補不上那巨額醫藥費的洞,最后因為一個眼睛手術要馬上做,沒有辦法才想到去電視臺瞎編故事賺錢的道,還是米蕙想到的。明知道上了電視的后果,可是為了那點急需的錢就出賣了一切。尊嚴、人格……什么都沒有了。在那個行當里待得時間越長,就越清楚那個行當的骯臟,為了錢什么都可以出賣,可是自己從來都保守著最后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