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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丫鬟們捧著托盤, 托盤上依次放好了一排綠頭牌, 倒扣著。 輪到蘇棋的時候, 蘇棋欲伸手拿中間那個,不知為何, 心念一動,手打了一個彎,按著順序拿了第一個。翻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個醒目的:七。 “蘇二小姐和蘇大小姐都先后抽中了七,為第七場。”丫鬟看著牌子上的場次, 念了出來。 蘇棋心中揚起一股忐忑不安來,袖中的手無意識地拽緊了手中的帕子, 那奇香不會真是長姐所調吧,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來在公主花宴臺上一襲黑衣調出因果香的長姐來,她難道是隱藏了實力? 不對, 那肯定是個意外, 還記的剛歸府時,她這個長姐可是連個六品香都調不出來,那日調的因果香定是上不得臺面的小伎倆。 再說,長姐身上的香丹味, 淡的基本上都聞不出來, 怎么可能是調出那奇香的高人,她眼中的疑慮慢慢消散了, 今日她倒要看看長姐在眾人面前是怎么出丑了。 她和長姐一場,這真是天賜的良機,在長姐那拙劣的香技的陪襯下,別人定會贊揚她蘇棋香技高超,即使后面有人察覺出奇香不是出自她蘇棋之手,她是冒名頂替的,可那又如何。 反正她香技高超的名氣已經傳出去了,到時候再用之前的那套說辭,別人只會認為,是因為她香技不凡,這才被人誤會認錯的,這樣她的名聲就又回來了,甚至比之前更上一層樓。 到時候,宋府定會來人求親,那些對她冷眼以待的人,還不是要乖乖地跑回來奉承她。 想到這兒的蘇棋,臉上哪還有一絲之前的惶恐不安,滿是得意不屑,她看著臺上調香的兩個女子,心里甚至有了催促感。 她待會定要讓長姐好看,以報之前的仇,她只要一想到待會秦宗師眾人臉上對長姐不堪的香技露出鄙夷恥笑的神態,心中就忍不住充滿了扭曲的喜悅與激動。 “停。”秦管家的聲音落下,就有兩名丫鬟前去收香。 “等一下,我這還有一味香沒有放進去哪。”穿著紫衣的女子,滿臉汗水慌張,手下投放香料的手顫抖著。 “張姑娘,時間已經到了。”收香的丫鬟不顧女子滿眼的乞求,把香收走了。 紫衣女子看著丫鬟前往內室的背影,臉上滿是忐忑失落,完了,她的香肯定沒有可能了。 臺上另外一名黃衣女子看著卻是自信滿滿,可眼中也帶了些許的忐忑與緊張。 沒一會兒,丫鬟從內室走了過來,對著上首的秦宗師搖了搖頭。 秦宗師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對著身旁的秦管家示意了一下。 “贈冷香丸一顆。”秦管家沖著臺上的兩人喊道。 隨后兩名捧著巴掌般大的匣子的丫鬟走上臺去。 黃衣女子臉上浮現出震驚失落,紫衣女子臉上最后的僥幸也消失的一干二凈。 兩人連忙斂去臉上的神色,恭敬地接過托盤上的匣子,打開一看,只見里面躺著一顆綠油油,拇指般大小的香丸,上面脈絡清晰,隱約間散發著寶光,鼻間淡淡的一股子冷香,這竟是三品宗師級的冷香丸。 兩人喜上心頭,原本就以為是一般品級的冷香丸,沒想到竟是宗師級的,兩人連忙沖著上首的秦宗師行了一禮,滿心激動地退了下去。 要知道這冷香丸比著那手札在價值上雖然是九牛一毛,但有猶勝于無,再說,這宗師級別的冷香丸也是價值連城,是那養顏中的圣品。 故而這兩人沒有落敗后的不甘怨恨,反而是驚喜滿足。 “下一組,第七組。” 蘇柳緩緩地走上臺子上,姿態優雅地沖著上首的秦宗師行了一禮。 蘇棋看著鎮定自若的長姐,眼里閃過一絲譏諷,這人最是能裝,看她待會還怎么裝下去。 “若是jiejie不知這安息香怎么調的,盡可來問meimei,meimei一定知無不言。”蘇棋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讓園中的眾人聽了一個正著。 園中頓時變得竊竊私語起來。 “聽說這蘇大姑娘可是連香料都還沒有識全。” “可惜長得這般美,沒承想竟是個草包。” 蘇柳像是沒有聽到下面眾人的議論,她沖著蘇棋莞爾一笑,“如此,那就多謝meimei了。” 蘇棋看對方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眼睛忽然被刺到了,頓時像想到什么似的也不生氣,愈發笑的人畜無害。 這安息香是由安息香木,朱砂,沉香,蘭寧草,百合調制而成,香料都是一樣,香料的比例市面上有很多種,就連香閣的古籍中也是層出不窮的安息香配方,配方都有細微的差別,這也就導致了每個人調出的安息香都是不同的。 并且安息香木的年份,研磨細膩的程度,朱砂,沉香等投放的先后順序,香料投放的量......這都直接影響了安息香的效果。 只見蘇柳先是從一堆蘭寧草中隨意地抽出了一棵焉了吧唧的,呈黃褐色,葉子上帶有斑點的草,去其根莖,留著葉子,把它放進玉做成的器具里,搗出綠色的汁水來,隨后用勺子挖起朱砂直接就往里面放。 “天哪,這人投放朱砂連稱都不稱,簡直把調香當成了兒戲。” “你看蘇二小姐已經冒出青煙了.......” “這蘇大小姐怕是連安息香的香譜都沒看過吧。” 馮霜兒看著臺上的蘇柳,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面上閃過一絲譏諷,這人在香道上簡直不足為慮,她之前竟然緊張了起來,還把這人當成了對手,真是可笑。 一旁的胡雪眉剛好看到馮霜兒臉上的神情,不由得垂下了眼睛,她胡雪眉即使再拎不清,也是知道臺上那人不是她能開罪的起的。 弱者對強者自古便有著敬畏之心,她胡雪眉的香技在馮霜兒之下,便事事以馮霜兒為尊,可如今馮霜兒與臺上那位不對付,若對方在馮霜兒之下還好,可事實是明顯不是,她即使與馮霜兒關系再好,也不會為著旁人,去得罪一位強者。 再說,這馮霜兒雖然整日里一副為她好的樣子,事事維護她,可到底是真心待她還是虛情假意,她心里可是跟明鏡似的,之前不說,不代表她心里不明白。 如今看這馮霜兒怕是還不知道臺上那位的實力,這樣也好,今日就當她胡雪眉什么也不知道,她倒要看看日后這馮霜兒對上那位時,定有一場好戲。 “下來吧,下來吧.......” 人群中不知誰帶頭哄笑了起來。 上首的秦宗師看著臺上那抹紅色的身影嫻熟的手法,心里一驚,她只在香主身上,看到過調香不用過秤的。 可眼前的蘇師年齡才這般小,即使在香道上天資不凡,可又怎么能和已人到半百,在香道浸yin了幾十年的香主相較,她的心不由得高高提了起來。 蘇柳依舊不慌不慢地調制著安息香,此時她的香爐還沒有青煙冒出,蘇棋那邊從爐中出來的青煙已經在空中慢慢勾勒出蓮花形態的虛影來了。 蘇柳并沒有選擇研磨好的安息香木粉,而是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