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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辭一會就打完了,林雋趕緊伸手抹眼淚。沈知辭白天說看見他哭就心慌,林雋猜測沈知辭是不是很不喜歡他動輒就哭,他把臉上的水都擦掉,又重新跪在地上去看沈知辭。沈知辭拿起書房門口的毯子往客廳走,林雋跟著爬過去,臀腿上的傷痕在爬動中牽扯得有些疼。沈知辭走到籠子邊,把墊子塞了進去。林雋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有些呆滯地看著沈知辭做完,隨后沈知辭自己去洗澡了。沈知辭洗澡時把門都關上了,林雋心里很慌亂,他一時間分不清這慌亂從何而來。是又看不見沈知辭,還是等一下要睡籠子?還是這些行為都體現出來,沈知辭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把他當做可以親昵可以放在身邊的寵物?這一長段時間,他要怎么過去?他萬一受不了了呢?林雋哆嗦了一下,不,他可以堅持的,只要他想認真做好一只寵物,他一定能做好。他快速爬到衛生間門口,默默地等沈知辭出來。沈知辭沖完澡出來,指了指衛生間:“站起來,去沖一把,睡覺。”林雋爬進浴缸里打開花灑,從頭到腳胡亂沖著。他也沒出門,也沒怎么出汗,隨便沖了沖就出了浴缸。他站在鏡子前去看自己的臀腿,一條一條的紅痕隆起,很有規則的從屁股上蔓延到大腿側。沈知辭以前就喜歡打完他說他是虎皮貓或是威脅他要打成虎皮貓。林雋盯著這些傷痕看了一會,這次最像,卻沒人會來笑他是虎皮貓了。林雋回到客廳里又跪下,沈知辭不在客廳里,林雋想干脆爬到籠子里。籠子離茶幾很近,茶幾上放著下午沈知辭從他手上拿走的項圈。林雋看到了,爬到邊上,想拿又不敢,訥訥地盯著看。想要,林雋伸手摸了摸,還是不敢抓到手里,又放下手。林雋爬回籠子口,打開門自己鉆了進去,跪在籠子里。過了會沈知辭出來了,他估計沒想到林雋已經自覺地進去了,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走到籠子里拿著什么敲了敲:“出來,把藥涂了。”林雋立刻爬出來,以為沈知辭要給他上藥,仰著臉有些歡欣地去看沈知辭。沈知辭把藥丟到他面前:“涂了進去睡覺,摸到硬的揉開。”林雋期望落空,卻依舊老老實實地把藥膏抓到手里。“晚上我不關籠子門,你要喝水要上廁所自己出來,睡覺待在里面。”沈知辭又道。沈知辭似乎只是交代一句,說完就轉身進了臥室。林雋捧著藥膏看了會,才擠出一點涂到皮膚上。他不太敢下力去摸,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沈知辭給他揉開也是有點疼的,他覺得有快感,自己來就害怕了。他輕輕抹了抹,想著剛才看起來也不嚴重,干脆不涂了。沈知辭睡覺了,林雋猜測他一時半會不會出來,又爬到茶幾邊,猶猶豫豫著要不要拿項圈。這個此刻好像護身符,捏到手里會安心,他想自己拿著睡覺,明天早點爬起來再放回去。可是這也是騙沈知辭吧,他都想好了要做乖貓了,他收回手,有些失落地爬到沙發邊。這個位置沈知辭經常坐,就會讓他坐或是跪在腳邊。林雋屁股上有傷,坐不下去,他跪在那個地方,把下巴靠在沙發上。這個角度可以看見茶幾下面的抽屜,他忽然想到什么,伸手一把拉開抽屜。一條棕色的,都是褶皺和牙印,還有一處有些斷裂的項圈在里面。他都快忘了這個東西的存在,只是隱隱約約記得當初換了新項圈把這個破東西隨手塞在這里。此時這個破東西好像珍寶……這是他和沈知辭確認關系之前的,這個應該可以拿著吧。林雋小心翼翼抓到手里,又合上抽屜,卻還是怕沈知辭忽然出來撞見,把這個也拿走。他迅速關了燈爬進籠子里,自己關上門,側著身子躺下,一手摟著藥膏,一手抓住項圈。項圈好破,又沒有好好放,他都不敢用力去咬,他蜷縮在籠子里,忽然發現幾下打在腿側的意義,因為他只能側躺在里面,會壓到傷痕,總在隱隱約約疼。可是這傷痛卻讓他心安,這是沈知辭給他的啊,既然現在還愿意打他,還沒有丟掉自己。他現在還能躺在籠子里……籠子是主人給他的小家,他還沒有被徹底丟掉。他翻了個身,臉朝里面,輕輕地用牙齒咬住項圈含著。好像他無數個沒有沈知辭的日日夜夜,無聊的時候,心慌難受的時候,緊張的時候,把這個東西拿出來作為撫慰。那時候是很好的撫慰,現在依舊是。林雋甚至很后悔把它隨手一塞,如果好好放,現在一定不會一副都要脫開散架的樣子。他又慶幸自己把這個塞在這里,不然此時他肯定什么都沒有了。不,還有藥膏和籠子,沈知辭還是關心他的,還是沒有丟掉他的。他靠著這些自我安慰和手里的東西,安心平靜下來。這是林雋從開始到現在第一次安下心,他合上眼,慢慢睡著了。林雋覺得腳下有些不穩,四周很模糊,卻好像在哪里見過,他就這樣慢慢地走過一條熟悉的樓道。前臺上坐著一個人,他看見自己,一句話也不說,就把紙放在林雋面前。林雋似乎有些恍惚,都看不清上面的字,就拿著筆去填。他明明不知道紙上有什么,卻順暢地填完了,可是他心里卻不覺得奇怪,把紙張重新遞給了那個人。那人站起來,一語不發往走廊里走。林雋糊里糊涂地跟了上去。多熟悉的過程啊,他茫然地想著。就好像看過的電影一樣。他記性很好,每一個情節就會記住的,可是這下面是什么呢,是……他機械地思考著,卻始終想不出自己在干什么,眼前的長廊似乎沒有盡頭,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門。是要進哪一扇門?他跟著眼前的人不停走,心里從麻木變成了恐慌。不能走下去了,不能進到門里……他終于開口道:“我不走了。”那個身影停下來,卻轉身抓住一扇門的門把,仿佛只等林雋開口就可以到目的地一樣。林雋想轉身離開,腿卻不能動,好像一定要按照一個固定情節下去。那個人開了口,嗓音很熟悉,他問林雋:“你為什么會在這?”是誰?是誰呢,他的聲音仿佛天天聽到,他的口氣仿佛和自己說過無數句話。林雋還是很恍惚,嘴里不由自主答道:“我生氣了……”“生氣?”那人慢慢打開門,側過一點身,“你還像一個寵物嗎?”那人轉過身來,林雋也終于看清了他的臉,萬千思緒好像潮水一樣一下子涌入腦中。那是沈知辭。林雋想上去拉住他,可是口中說出的話仿佛不受控制,他慢慢道:“我沒有因為是你的寵物生氣啊……”不要說下去!林雋覺得心里在吶喊,嘴上卻完全管不住。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