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起來！”

林雋聽他口氣就覺得完了，腳上有繩子，哆哆嗦嗦爬了半天才跪好。

“我算是知道了，我就是對你太好了，動動你手指頭都是對不起你，是吧！”

林雋被他罵得腳下發軟，但是已經跪在地上了，也沒更低的地方給他鉆，干脆不管不顧伏到地上：“沒有，主人很好。”

“你倒是說說，什么是輕的？”沈知辭走到他身側，一腳踢在他腿側踹翻他，“你對著哪兒叫主人呢？回話的時候看著我，說了多少遍了記不住？”

林雋躺在地上，又被踢了一下：“跪起來！”

林雋又爬起來，大著膽子依言抬頭去看他，就看見沈知辭面若冰霜，目光嚴厲地注視著他。

“我錯了！”林雋聲音都在顫抖，腦子里除了覺得自己要完了也想不出別的東西，見沈知辭不說話，再重復一遍，“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要你認錯了嗎？我剛才問你的什么？”沈知辭鞭子不停戳他的額頭，“你這里裝的什么？jingye？jiba？你就知道這些了是吧？怎么什么都記不住！掌嘴！”

林雋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抬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說話，什么是輕的？我還能怎么罰你？”

“我……我不知道，”林雋越來越緊張，在沈知辭的審視下簡直想抱住腦袋縮到角落里去，終于腦子里想明白了什么，趕緊告饒討好，“你對我很好，你罰我都……都不重，是我沒用……你怎么罰我，都，都行……”

“那我打死你行嗎？”沈知辭用馬鞭用力按壓住他的臉，輕描淡寫道。

林雋雖然害怕，腦子里還是知道打死這種話絕對是嚇他，只是畏畏縮縮地看著沈知辭。

“又不說話？”沈知辭嗖一下直接用鞭子抽了他臉一下，不重，但還是微微有些痛，林雋僵直著看著鞭子，帶著哭腔喊道：“行……行的！”

“得了吧，能挨幾下啊？林總可嬌貴了，我哪敢重打您。”沈知辭彎下腰揪住他的頭發。

林雋頭皮疼，可是想去擋想去拉開都不敢，只能小聲叫。

“怎么了？人話都不會講，只能和畜生一樣叫了？”沈知辭蹲下來，松開手，又轉手虛虛掐住他脖子拽過來，“哦，忘了，我可不敢這么和您說話，畢竟我是您雇來的。請問我打您一下，您給多少錢？”

雖然林雋先前是這么想的，但到頭沈知辭這幅樣子說出來，他只覺得心里怵得不行。

“別這樣，我不給了……”林雋抓著脖子上那只手。

“別哪樣啊？”沈知辭拍開他的手，重新掐著他脖子，口氣恭恭敬敬地，帶著一絲涼意，“林總，您不說我怎么知道，怎么按著您的規矩辦事？”

“我錯了！我錯了！”林雋寧愿沈知辭和之前一樣責罵他，也好在這樣陰陽怪氣地譏諷他。

他掙扎著用手去拉對方，“罰我吧……”

“罰您？您告訴我，這怎么罰您才滿意？”沈知辭順勢摟著他，一下一下撫摸，“您還是別自找麻煩了，您不是喜歡被摸嗎？不如您再定個價，我摸您多久，您給我多少錢？”

他最喜歡的撫摸此時也和重責一樣，林雋在這觸摸下不停顫抖：“不是，聽，聽主人的。”

“聽我的？”沈知辭捏住他的臉，“您可是我的林總，算數也那么好，還能根據我單次多少錢給我付月薪。瞧瞧，為了孝敬您我買了這些東西，滿意嗎？”

林雋憋了半天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邊哭邊連連道：“我不是林總，我不是林總……”

“您不是林總是什么？”沈知辭用指甲輕輕劃過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又哭上了？再累您哭大半天我可過不去了，怎么樣，說說吧，怎么哄您？”

林雋不知道怎么讓沈知辭停下說這些，戰栗不止。

他知道沈知辭生氣了，可是他不知道說什么平息對方的怒火。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掙開這個他一直喜歡被擁著的懷抱，深深俯身磕頭：“我不是林總，我是主人的小貓，我惹主人生氣了，請主人罰我。”

“繼續說，錯哪了。”

沈知辭口氣終于冷漠了一點，帶了些凌厲，林雋第一次在這樣的語氣里覺得安穩一點。

“我不該開薪酬，我不該覺得……覺得你罰得重。”林雋臉都快貼到地上，顫顫巍巍道。

沈知辭站起來，走到他身后：“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個蠢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林雋嗚嗚咽咽，不知道他提得什么，只是搖頭道：“沒有，沒有……”

“你別急著否定。”沈知辭道，“你聽著，你付錢這事，我剛才的確是罰完了，吊了你十幾分鐘，和那幾十鞭子都不好受，是吧？”

林雋被這么一說，才覺得身上到處還是火燒火燎的，剛才關顧著緊張害怕，都沒感覺到。

“我問你原因的時候，你說得什么？”沈知辭冷笑一聲，“你有時候是有些蠢，但我覺得不至于蠢到我和你說過幾次的事情你還能拿出來當借口。”

沈知辭頓了頓，接著道：“至于你到底為什么要給我錢，我不說，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少和我耍點心眼，我今天還能好好開導你，但是你這個機會已經沒有了。”

林雋伏在地上，不知道沈知辭知道的是不是他想得那些，覺得這種被戳穿的感覺尷尬不已。

“嗯，我再說說，為什么你說我罰得重我要生氣。”沈知辭突然一腳踩到他背上，林雋穩了穩，心里又害怕起來。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你要想得是怎么讓你主人舒服。你從來沒想過。我不允許你做什么，你都不想想為什么，寫在臉上的不情愿。我教你的東西，記不住，吃虧了還要怨我，你想怎么樣？”

“對不起。”林雋小聲道。

“我說過，我會慢慢引導你，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三番五次無視我說什么。”沈知辭往下踩了踩，才放下腳。

沈知辭在他身后沉寂了一會，最后才道：“我的想法不變，你就是要靠罰才懂，不給你緊緊皮你這輩子都不知道我在和你說什么。自己說，怎么罰。對了，既然你剛才提到睡地板，那給你個附加懲罰，這一禮拜你都別上床了。”

林雋到現在還沒睡過地板，此時下意識就想抽泣一聲，只是沈知辭才和他說過這些話，他咬著牙沒出聲。

“別不說話了。”背上被鞭子點了點，“怎么罰，快決定，決定完我好動手。”

林雋心里各種感覺夾在一起，煩躁得要命，他還是不想挨罰，可是又覺得沈知辭好不容易緩和點了，罰完揭過去就會接著哄他。

忍一忍的事情……林雋伏在地上，輕得不能再輕道：“打吧。”

“打幾下？”

“五十下。”林雋說完就覺得疼，他挨打基本沒有超過五十下的，他心里覺得這差不多就是他能承受的一個點。

誰知沈知辭拒絕道：“不行，你要是覺得五十下就夠，我就去拿那支藤條。”

林雋咬咬牙，不管不顧道：“一百。”

他其實覺得一百下很多了，沈知辭還能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