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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看看。” 不少的人都往河邊趕, 紅柳河灌溉著村子里的田地,養活了附近的村落, 如今卻斷流了。 紅柳河兩岸的村落全都站在岸邊, 看著已經干枯斷流的紅柳河, 雖然還濕潤著,可暴曬幾天,它一樣會干裂。 “爺,奶……” 蘇樹也是第一次見紅柳河一點水都沒有的樣子。 “回去吧。”早出晚歸的一家子, 這一次提前歸家了。 “老天爺啊,這是要干什么啊。” “河水斷流,我們怎么活啊……” 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和老頭全都噗通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哭喊著。 蘇家一陣沉悶, 蘇鐵柱一直抽著旱煙,眉頭緊鎖可以夾死蚊子的那種。 “爹,現在怎么辦?”蘇大牛第一次見紅柳河斷流。 “咱家, 打個井吧。”蘇棠忽然說到。 家里用水都是到村子里的唯一的井去挑的, 若是……真的干旱,那么水資源一定很緊缺。 “你說說看。”蘇鐵柱把煙熄滅,讓蘇棠說說理由。 蘇棠抿著唇十分的嚴肅“紅柳河斷流了,村子里的井能維持大家的吃喝,但是洗衣、澆灌呢?萬一真的干旱了, 村子里的人不會為了井水而打起來嗎?” 在災難面前,人心是最不值得考驗的,在生死面前,前一刻可以談笑風生,后一刻能相互捅刀。 “糖寶說的對,我贊同。”蘇樹站蘇棠這一邊“其實,咱家找就該打井了,咱家人多,用水的地方也多,一天要挑兩次。” “既然這樣,明天大牛你去找……” “爺。”蘇棠打斷蘇鐵柱“最……” “最好我們自己打,不要讓外人來。”蘇樹趕在蘇棠開口的時候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蘇鐵柱皺眉“紅薯,你的意思我懂,可家里沒有人會打井。也不知道哪兒能打出水來啊。”這得要老師傅才能看的出來,不是隨便打一個,就有水的。 “這個我知道。”蘇石忽然開口。 “石頭,別話說八道。”蘇大山呵斥這蘇石,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兒瞎搗亂。 “爹,我沒胡說八道,我看過一本書就將怎么看能夠看出這個地方有沒有水的。”蘇石十分慶幸,夫子的書房里有不少雜書,他就愛看一些關于石頭的書,剛好那本書叫尋石,可看到最后就成了尋水,也是被書名給騙進去的,結果現在居然用上了。 “爺,讓石頭試試吧。”蘇樹不認為蘇石在撒謊,他顯然再為自己能幫上忙而興奮。 “那就試試。”蘇鐵柱不是個固執的人,他十分的開明,讓蘇石試試,并且讓蘇大山和蘇南蘇西幫忙挖井。 蘇棠十分好奇“七哥,你真的知道哪兒有水?” “咱家后院就能打井。”蘇石低聲的跟蘇棠說“書中說土地濕潤,青苔明顯,咱們后院不就是嗎?” 蘇棠:…… 后院那塊地,大伯娘她們每天都澆灌,能不濕潤嗎?能沒有青苔嗎? “還有嗎?”七哥,你能不能靠譜點。 蘇石點點頭“咱們抓一把黃豆,用碗扣住,第二天黃豆濕潤泡脹,意味著底下有水。” “那我們試試。”蘇棠心想,若是不行,她就到淘寶上買個測水儀,她看了一眼十分小巧,不怕別人發現。 “鐵柱叔,我爹讓你去一趟。”劉長力他兒子劉華喘著氣。 “華子,來喝點水吧。”蘇鐵柱讓劉華進來,先歇會兒。 劉華搖了搖頭“不用了叔,我有兩三家沒去,您現在就去吧,在大壩上。” “成,我現在就去。” “那我先走了。”劉華擺了擺手,他趕著去通知下一家。 “估摸著是關于紅柳河斷流的事情,你也一起去看看。”蘇鐵柱叫上蘇大牛,叮囑蘇大山“打井的事你看著,沒準石頭還能摸出點門道來。” “交給我了。”蘇大山應道。 蘇鐵柱去了挺久了,卻一直沒回來“老三啊,你要不去看看你爹,這都什么時候了。”趙老太十分的不安,有啥事要說這么久么? 回來的蘇大牛眉宇間隱約帶著喜事“大山,明天跟我們一起去紅柳村的上游,村長說南山河一定有水,應該是水位低了,導致沒法流入紅柳河,才讓紅柳河斷流的。” 蘇棠一聽,她拉了拉蘇樹的衣服。 蘇樹探了探蘇棠的腦門“瞎cao心。”雖然這么說,但他還是走到蘇大牛面前詢問道“大伯,去了上游找到了源頭,村長打算要怎么做?” “挖開口子,讓南山河的水流入紅柳河啊。”蘇大牛忽然惆悵的看著蘇樹“紅薯,你這書……”是不是讀傻了? 這么聰明的一個好孩子,咋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呢? 蘇樹:…… 他不傻!! “爺,大伯,這樣能緩一時,可到了開春雨水充足的時候,南山河的水位上漲,口子太大,機會決堤,那么紅柳河的水就和蔓延到村子里,到時候就是發大水了。”蘇樹提出這件事的最致命的地方。 若是南山河的水位越來越低,意味著紅柳河的口子就必須越挖越大,那到時候怎么填補呢? “大牛,你去跟村長說這事。”蘇鐵柱聽著蘇樹說的話,臉色越來越凝重,他們不能只看著眼前,聽過這一關,下一關呢? 發大水的時候,怎么辦呢? “大牛,你還是帶上紅薯吧,他說的比較清楚。”怕蘇大牛表述的不清不楚,他還是讓蘇樹去處理。 蘇大牛點點頭“紅薯走吧。” 蘇棠給蘇樹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 “奶,你怎么了?”蘇棠注意到趙老太一直很沉悶,好像從紅柳河斷流開始。 這樣悶熱的天,趙老太的手十分的涼,蘇棠搓了搓她的雙手“奶,是不是不舒服啊。” “奶沒事。”趙老太的聲音有一些干,她搖了搖頭。 “奶,我沒做夢。” 趙老太抿著唇“奶也沒有。”自從上一次噩夢之后,她就沒有做夢了,她以為饑荒、干旱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可是紅柳河斷流了,田里的莊稼枯黃,奄奄一息。 仿佛老天爺開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