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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抽回,炎墟一個(gè)閃身,直拉住穿過謝凌鳶身體的鏈頭,對著謝凌鳶的后背又是一掌。在炎墟這一掌下,火鏈如同針線般直穿過謝凌鳶的身體。兩只火龍瘋狂地怒吼著,謝凌鳶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消散,冥瞳的魂力順著火鏈一點(diǎn)一點(diǎn)游入到炎焱的體內(nèi),謝凌鳶只是滿足地笑著,眼角那枚勾人的紅痣愈發(fā)的嫵媚奪人。他用最后一絲力氣,一步一步,緩緩靠近炎焱,手掌覆在他的手掌上,十指緊握,額頭抵著炎焱的額頭,溫柔地不能再溫柔。“炎焱,對不起,我要背棄承諾了。”他摘下頭上的玉簪,放入炎焱的手中,笑道:“我還是那樣自私,所以啊,夫君,小鳶求你,快點(diǎn)將我忘了,再也不要痛苦難過,這樣,我也會快樂。”最后一次,謝凌鳶輕輕將唇印到炎焱的唇上,他要讓這個(gè)吻足夠長,直到他灰飛煙滅,不得不離開。謝凌鳶的身形逐漸變暗,變淺,變淡,直到終于魂飛魄散,什么都看不見了,卻還能聽到他彌留的最后一聲呢喃。“炎焱,我愛你。”作者有話要說:這保證會HE,放心放心~第60章劫后兩只巨龍終于放棄了掙扎,火鳳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放開了它們。龍身上的火焰卻漸漸熄滅,仿佛失去了生命,轟隆一聲,重重地摔到地上,一動不動,漸漸匿了形跡。“大師兄,這是...怎么回事?”炎灼見狀,憂慮地說道,“師兄的大劫,度過了么?”楚天栩皺著眉,搖了搖頭,他看向沈墨白,“師尊,這…”“過了。但是,他的龍,怕是再也不會出來了。”沈墨白挽起袖子,開始查看炎焱胸前的傷口,“流血太多了,好在過了劫,應(yīng)該無妨了,你們出去,讓他休息,我照看他。”“師尊,還是我來吧。”“你去把馮默銘處理一下。”沈墨白專注地處理著炎焱的傷口,不看他一眼。“那...如何處置?”“隨你。”“是。”楚天栩不再多言,退了出去。炎墟關(guān)切地看了炎焱一眼,輕嘆一聲,也離開了。炎灼一出門,再也克制不住,一下子癱跪在地上,他看著自己拉弓射向謝凌鳶的雙手,心中的愧疚,懺悔,和罪惡洶涌而出。他躬身蜷縮起來,痛苦地錘著地,低啞地喊道:“是我…是我殺了他…對不起….對不起…”“灼兒,不是你,是我。”炎墟目視著前方,平靜地說道。他不打算安慰炎灼,也不打算寬慰自己。他知道,就算炎焱不怪他,不記恨他,這份罪惡,他也要背負(fù)一輩子。從這個(gè)注定沉重的選擇開始,就不會有兩全其美。但他不后悔,也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cuò),畢竟,誰都有自己要去守護(hù)的人,沒有人能強(qiáng)大到不會脆弱。他是師尊,是弟子們的靠山,除了無堅(jiān)不摧,心硬如鐵,他別無選擇。炎墟說完,也不理會炎灼,徑自走了。柳千葉默默地站在炎灼身后,目睹著這一切,看著一向?yàn)⒚摬涣b的炎灼被自己的良心鞭笞著,一瞬間憔悴了下去。他好想走到他身邊去,抱住他,安撫他,好希望能像平日一樣調(diào)笑兩句,就可以化解所有的難堪和傷痛。可他知道,這不可能了。柳千葉突然明白,謝凌鳶消失了,所有人都會陷入無盡的苦痛,包括他自己。柳千葉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對炎灼說一句話,當(dāng)炎灼意識到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再也覓不到他的身影。他走了。楚天栩匆匆來到正殿,眼前的一幕讓他稍吃了一驚,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輕輕勾了勾嘴角,又放了下去,正色了臉孔,走到馮天櫻身旁。“天櫻,將你爹葬了吧。”馮天櫻的嗓子早已經(jīng)哭啞,一旁的趙天樺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師姐,對師尊來說,這樣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你節(jié)哀吧。”馮天櫻只是呆若木雞地抱著父親的滿面是血的身體,緘口不言。“天樺,你出來。”楚天栩?qū)②w天樺叫到門外,“怎么回事?”“師尊瘋了,一頭撞到了柱子上,師姐拉不住他,就…”“就這樣吧。”楚天栩沖他笑了笑,“已經(jīng)夠狼狽的了,不重要了。”“師兄,要不要給師尊...”趙天樺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下,“辦葬。”“你想辦?”趙天樺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是什么樣的人,其實(shí)又有什么所謂呢?我的記憶里,都是他慈祥和藹的樣子,都是他對我的好。而這些,是不可能因?yàn)樗麑e人造成了傷害,就可以輕易磨滅的。”“可他對別人造成的傷害,也不可能因?yàn)樗麑δ愕暮茫捅惠p易磨滅。”“我懂。”趙天樺仰起頭,怔怔地看著天空中尚未消散的霞光,“師兄,謝凌鳶的事,這么多年,是我誤會他了,如果還能見到他,我想對他說聲抱歉。”“再也沒機(jī)會了。”趙天樺驚訝地看向楚天栩,“他...”“死了。”楚天栩突然嗤笑一聲,“也不對,應(yīng)該說是,徹底消失了。”“這是怎么回事?”楚天栩摸了摸他的腦袋,苦笑道:“沒怎么回事,命到了這個(gè)地步,有路沒路都得走,走不動了,就無影無蹤了。”趙天樺似懂非懂,但也不想追問,他感覺到一定又發(fā)生了什么,但楚天栩什么都不會再說了。“天樺,辦葬的事,照你想的辦吧。”趙天樺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驚喜,“師兄,你真的答應(yīng)?”“只是有一點(diǎn),若以后有人問起馮默銘的死因,你必須如實(shí)說,不用照拂穹蒼的體面。能辦到么?”“能。”趙天樺不假思索,堅(jiān)定地說道。“好,我信你。至于天櫻,留在穹蒼也好,離開也罷,都隨她意吧。”楚天栩說完,轉(zhuǎn)身便要離開,趙天樺卻拉住了他,“師兄,我能問…為什么嗎?”“為什么答應(yīng)你?”“嗯。”楚天栩自嘲一笑,“都是一身罪孽,一身污穢,誰又有資格嫌惡誰?”楚天栩的衣袖從趙天樺的手中劃出,背影漸行漸遠(yuǎn),趙天樺呆呆地站在那里,幾十年無憂無慮的快樂在腦海中一一浮現(xiàn),不由自主地,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不明白為什么,但又覺得注定如此。幸福總是要小心翼翼,日積月累,奈何毀滅卻只爭朝夕。活得長又怎樣,死不了又怎樣,照樣嘗盡聚散悲歡,只不過黃粱美夢的時(shí)日長些,孤寂的歲月更久些罷了。他搖頭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所以,還計(jì)較些什么?”楚天栩從那天后,再沒見過馮天櫻,也再沒見過趙天樺。第二日天還未亮,楚天栩掛念著炎焱,早早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