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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變,但他就是不一樣了。“謝凌鳶,你能遇上炎焱,你能變成現(xiàn)在這樣幸福,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替你開心。之前我對你們說的氣話,那是我瘋了,你別介懷。”謝凌鳶怔了一下,他不想承認(rèn),他感動了。他本以為他不需要被任何人寬容,不需要被任何人原諒,這樣反而破罐破摔,活得舒坦。現(xiàn)在,他真的第一次,感到無以復(fù)加的羞愧,而且這羞愧,怕是要背負(fù)一輩子了。蕭瑤了解他,所以原諒他,這是對他最大的報復(fù)。“蕭瑤,你真的長大了。”“那是自然,我都二十四了。”蕭瑤釋懷一笑,突然定睛一看,拉了拉謝凌鳶,急道:“謝凌鳶,那邊的光好像滅了,是不是可以了?快!我們過去!”不等謝凌鳶回答,蕭瑤便心急如焚地跑了過去。“赫郎..”蕭瑤看著站在面前的英挺男人,激動地說不出話。赫連面色蒼白,頸上有一道極淡的白色疤痕,額頭上一層薄汗,顯是方才因怕蕭瑤擔(dān)心,強(qiáng)忍了疼痛。但他眉眼中盡是笑意,不見一絲苦痛,只有如獲新生的幸福。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微笑著,一輩子的話,不急于這一時說。“炎焱,謝謝你。”炎焱笑了笑,“舉手之勞,蕭姑娘,你能放下,我和小鳶..”炎焱下意識地去攬謝凌鳶,卻發(fā)現(xiàn)謝凌鳶不在身邊。要說的話戛然而止,炎焱猛地回頭,遙目遠(yuǎn)望,空無一人。炎焱的心瞬間如墜冰窟,焦惶如焚,他拉住蕭瑤的手臂,吼道:“蕭姑娘,小鳶呢?!”炎焱的瞳仁染上一絲暗紅,蕭瑤有些害怕,顫聲道:“我不,我不知道啊…剛..剛還在呢..”炎焱晃了晃頭,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他松開蕭瑤,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猛地拉住:“你說,蠱蟲呢?還有,你說小鳶的事,是有人告訴你的,誰?”“那是一個鬼城,荒無人煙,就在這附近。拿來蠱蟲的也是陰間的人,他不說是誰,我也不認(rèn)識,只知道他對你的事了如指掌。”蕭瑤心中有愧,低聲說道:“我,我對謝凌鳶的恨意不夠,養(yǎng)不了蠱蟲,我只…喂給了一些血液。那鬼蠱,養(yǎng)在了鬼王身上。”“鬼王?”炎焱驚道。蕭瑤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那城中的鬼魂怨氣太重,承受不住外界陽氣,出不了城,只能是那個陰間的人帶走的他。”“誰會這么恨他?”蕭瑤抬起頭,欲言又止。“說啊!”炎焱吼道。“垚城。”蕭瑤對視著炎焱的赤紅的雙目,聲音有些激動,“里面,全是怨魂。”炎焱怔在那里,赫連見炎焱抓著蕭瑤的手臂不放,有些心急,一把拉過蕭瑤,攬在懷中,對炎焱正色道:“這一切,都是因?yàn)橹x凌鳶。”“那垚城的百姓不知哪里得罪了他,他不知買通了誰,往城中井水里下了劇毒,一時尸橫遍野。最后一把莫名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城門緊閉,瘟疫僥幸活下來的活口,也都死絕了。”赫連憤怒地哼了一聲,“你以為姚凡做這些齷齪勾當(dāng),是跟誰學(xué)的?在謝凌鳶眼里,命,從來都不是命。”炎焱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這一切他都知道,謝凌鳶已經(jīng)死了,生前是什么樣的人只有他清楚,所以,也只有他不在乎。他只是懊悔,自責(zé),憤怒。日子過得太幸福,讓人忘了罪惡,忘了傷痛,卻也忽略了危險。“我要去救他。”“陰吏大人。”赫連叫住要急于離開的炎焱,“我不知道謝凌鳶是如何對你說的,讓你這樣癡迷于他,連是非善惡都拋諸腦后。但為了這么個罪大惡極的人,值得么?”“這就不勞你cao心了。”炎焱冷冷地說道,“赫將軍,后會無期,你們自求多福。”說罷喚來赤梟,朝著垚城,疾翔而去。第42章重逢垚城。車水馬龍,十丈軟紅塵。這里雖同是地處漠北,但城中之人頗擅經(jīng)商,與外族之人互通有無,也與蠻人暗通款曲,是故在饑荒戰(zhàn)亂年代,這里的人依舊豐衣足食,不愁溫飽。謝凌鳶九歲被賣到這里,十二歲時失了身。炎焱也是在那一年,又見到了謝凌鳶。三年了,炎焱時常想起那雙眼睛,他見慣人間冷暖,早就應(yīng)該心如磐石,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如此放不下。他好不容易抑制住的去看那個孩子的沖動,被赤梟的一聲長鳴徹底擊碎,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構(gòu)造了結(jié)界,終于見到了那個人,只是,差點(diǎn)便認(rèn)不出了。“大哥哥,我們又見面了。”三年,出挑了很多,眉目更似精雕細(xì)琢,眼睛依然幽深而明亮,足夠把哀傷掩藏。只是眼角下方,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紅痣,紅得刺目。孩子懷中抱著一把古琴,對炎焱燦爛地笑著,卻不再天真,任他如何掩飾,還是掩蓋不了那一絲風(fēng)塵。那孩子瘦得可憐,炎焱料定他吃了不少苦頭,但還是勉力一笑,手輕輕拍了一下孩子的肩膀,“二蛋,過得好么?”觸碰到了身上的傷口,孩子本能地瑟縮了一下,沖著炎焱瞇眼笑著:“好啊。大哥哥,我現(xiàn)在學(xué)會寫字、彈琴、唱曲兒了,我還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叫謝凌鳶。”“謝凌鳶?”“嗯。我親爹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賬房先生說,鳶是一種鷹,這名字是凌空高飛的意思。”孩子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個名字的可笑含義,便能讓他逃過現(xiàn)實(shí)的殘忍。“大哥哥,這名字好聽么?”炎焱溫柔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好聽。”手卻突然一拉,孩子那瘦骨嶙峋的后背便暴露在眼前,還有,那數(shù)不勝數(shù)的傷痕。各種各樣的,不會留疤,但足以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疼到妥協(xié)的傷痕。孩子嚇得狼狽地爬走,使勁攏著自己的衣襟,眼中盡是淚光,嗚咽道:“大哥哥,你也要..要對我做那種事么?”炎焱沖上去扶著他的肩,吼道:“什么事?哪種事?這些傷,怎么弄的?”孩子低著頭不說話,只是拼命抱著自己的膝蓋,他很害怕的時候就會這樣,以為把自己埋起來,別人就看不到他了。炎焱懊悔自己的魯莽,又有些連自己都費(fèi)解的心疼,他閉目鎮(zhèn)定了一下,脫下外袍,披到了孩子身上,柔聲道:“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孩子沒有反抗,但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過了許久,孩子聽見四周寂靜無聲,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來,大哥哥不見了。他環(huán)視四周,也不見炎焱蹤影,突然有些沮喪,他又埋下頭,喃喃道:“又走了么?”幾滴淚珠不爭氣地滴落到手背上。突然,一陣誘人的rou香襲來,孩子驚喜地抬頭,看見炎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