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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試試焚霞如何?”說罷手中的弓箭便對準了炎熾的頭顱。“慢著!”謝凌鳶聽著炎灼就要殺了炎熾,“阿灼,私殺陰吏是死罪,莫要沖動,交給炎宮主發落吧。”炎灼看了看炎焱,炎焱沖他點了點頭,他才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中的弓,用鎖魂索將垂頭喪氣的炎熾綁了,捏了一道符,往炎熾額頭上一貼,“走!”炎熾便不見了。“好了,師尊不在,送到閻王那里了,符上把情況都說了。”話說完,馬上奔到炎焱身邊,“師兄,你怎么樣?”“沒事,皮外傷,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別告訴師尊,平白讓他擔心。”“炎焱...”謝凌鳶從背后輕輕抱住了炎焱,臉頰貼著炎焱的后背,柔聲道:“疼不疼?”炎焱握住謝凌鳶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沒事,小鳶,一點都不疼。”“炎焱,我以后絕不推開你了,你別生我的氣了。”炎焱心一軟,轉過身,把謝凌鳶的頭緊緊埋在自己胸口,“小鳶,你永遠都別想推開我。”炎灼看著這兩人完全無視他,氣得牙癢癢,咳嗽了兩聲,“誒我說,你們倆就這么感謝救命恩人的啊?”炎焱和謝凌鳶相互一笑,恭正地站好,齊齊給炎灼作了一揖:“多謝炎灼大俠救命之恩!”炎灼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謝不謝,小意思,誒師兄,你剛才是召出鏈子了么?”炎焱面露一絲喜色,“嗯,真沒想到,雖然還無法掌控時間,但已經比我想的快的多了。”他溫柔地看向謝凌鳶,“多虧了小鳶,我的福星。”“誒呦喂不行了我得娶媳婦兒!”赤梟咯咯地啄著地,嘲笑炎灼,炎灼撿起一塊小石子就向它擲去,“你笑什么笑,你是雞啊,還啄地!”赤梟爪子一掀,朝著炎灼就是一陣塵土,眼見弟弟和自家大鳥又要打起來,炎焱馬上喊到:“好啦好啦,從小打到大還沒打夠啊?師尊還等我們呢,莫要耽擱了,走吧。”兩個家伙這才住手,三人躍上赤梟的背,赤梟揮起翅膀,向著甘露閣飛去。第17章舊識甘露閣位于陰陽交界處的無名山上,山上叢林茂密豐盛,鐘靈毓秀。柳家釀酒秘法陰陽相調,山上生物常年享受這些佳釀的清芳,是以地杰人靈。上百間竹屋順著地勢而建,傍水依山,景致非凡。赤梟飛了兩日終于飛到,炎焱在赤梟背上休息了兩日,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赤梟一看見這崇山峻嶺,放下三人便高興地自己玩去了。炎墟已經到了,在山腳下等他們。“師尊!”炎灼一見炎墟,就跑了過去,炎焱習下意識地去牽謝凌鳶的手,卻被謝凌鳶輕輕甩開。炎焱輕嘆一聲,小聲說道:“小鳶,我,我習慣了。”謝凌鳶沖他淡淡一笑,“炎焱,別擔心我。”“小鳶,一定跟緊我。”謝凌鳶沖他點了點頭,炎焱調整了一下神色,朝著炎墟走去。兩人把炎熾的事跟炎墟說了,炎墟神色凌厲,似乎在強壓心中怒意,但到底是自己的弟子,想來有些黯然神傷,他閉目長吁一口氣,睜眼已恢復了清明的神色。“煜熠宮弟子雖多,卻只有你們兩個和煬兒是我從小看養長大的,難免偏袒了些,這說到底是為師的不是,炎熾心里不忿也在情理之中。但他要傷害同門卻是不可容忍,將他逐出煜熠宮,自生自滅罷。”炎焱看了看面前一臉關切的兄弟倆,心中寬慰了一些,“恐怕這樣想的不止炎熾一人,看來以后也得多照拂一下其他弟子了。但這燎云焚霞的功夫,卻是誤會為師了,這一看稟賦二看機緣,本來煬兒和焱兒體質異常,我將焚霞授予煬兒,燎云授予焱兒,也是因人而異,煬兒沒了之后,我以為焚霞就要失傳了,誰承想撿回來了灼兒你這小東西,竟也是一個練焚霞的好苗子,也是有造化了。他們不了解,只當為師太偏愛你們兩個,才造成了誤會。”炎灼聽了這些話,嬉笑道:“合著我就是個撿漏的。”炎焱對著炎灼的腰掐了一下,“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炎灼的腰上盡是癢癢rou,炎焱這一掐,直把他癢得彈了出去,“誒呦,你又來這一招,師尊,師兄又欺負我,他使陰的,您得給我做主!”炎灼躲到炎墟身后,雙手搭在了師尊肩上,貓出頭來沖炎焱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炎焱白了炎灼一眼,不甘示弱地挽起炎墟的胳膊,“師尊,師弟就知道惡人先告狀,您不能老這么慣著他!”炎墟知道這兩個徒弟是有意要討他高興,陰霾一掃而凈,心下欣慰,嘴上卻佯怒道:“別拉拉扯扯的,沒個徒弟樣子!”兄弟二人相視一笑,乖乖地在師尊身后站好。炎焱看四下的人都各顧各的寒暄著,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向著謝凌鳶飄了去,謝凌鳶安靜地站在他的身邊,低頭微笑著。炎焱往謝凌鳶身邊湊了湊,悄悄對他說:“小鳶,你笑什么呢?”“你們兄弟兩個多大的人了,還在撒嬌討師父開心,我聽著有趣。”炎焱笑了笑,“這招屢試不爽,阿灼小時候的絕活就是撒嬌。”“那你這個做師兄的肯定沒少吃虧!”炎灼看師兄又去說悄悄話了,也湊了過來,“小美人兒,你說誰吃虧了?”炎焱趁機對著他的腰又是一戳,炎灼“啊”的一聲,氣急敗壞地說道:“好啊炎焱,你對我不仁,別怪我不義!”說完竄到謝凌鳶身邊,在謝凌鳶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炎焱只見謝凌鳶強忍著臉上的笑意,心道不妙,上去揪起炎灼的耳朵就把他從謝凌鳶身邊提開,對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快滾,臭小子!”炎灼也不抬杠,沖他擠了擠眼睛,便又去賴著炎墟去了。“小鳶…你別,別信他胡說八道的話。”“炎焱,對不起,我信了。”謝凌鳶還是沒憋住,噗嗤一笑,也不理炎焱,便去追炎墟去了。找機會一定得狠狠收拾一頓那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小子,炎焱這么想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天樺師弟,你看,炎宮主也來了。”“哎?可不是么,聽說這神人一向閑云野鶴,連穹蒼山的邀請都鮮少赴約,這次甘露閣居然比咱們穹蒼山的面子還大…咦,師姐,我怎么覺得后面那個那么像那個謝天桓啊?”馮天櫻順著師弟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那個容艷絕倫的男人,她從未見過這人穿過黑衣,風姿不減當年,但少了些陰魅,多了些英氣。這人頭低得很低,不聲不響地跟在炎墟師徒的身后,馮天櫻瞇了瞇眼睛,往事歷歷在目,心中一股無名火瞬間燃了起來,對著趙天樺呵斥道:“什么謝天桓?那個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