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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趙允承的第一反應,就是推開秦嫀,臉上萬分嚴肅地勸阻:“北地險要,路途辛苦,你去做什么?” 可是北地風光山河氣壯,年輕的時候不抓緊機會去,難道等老了再去嗎? 秦嫀可是了解清楚了此行的性質,才開口要求,要是兩國劍拔弩張,她才不去:“就這么說定了,修晏,你帶去我去看看,莫讓我成了井底之蛙。” “路途艱苦……”趙允承艱難地,試圖勸阻王妃。 “我吃得苦。”秦嫀說。 “若遇到危險……” “意外每天都在發生,咱們不能因噎廢食。” “言言還小,需要你的照顧。” “天下興亡他也有責,他會體諒的。” “……” 趙允承熟知王妃的脾性,在小事上怎么都可,好說話得緊,但有些事,她若是有了決定,旁人不得置喙。 真不是他沒用,頂不住壓力才答應的。 兩天以后,趙允承親自將長子,打包送到壽安宮,勞煩太皇太后照看數月,之后再來接世子回王府。 太皇太后:“這是做甚?” 雖然冷不丁地將言言給她照看,她老人家很開心就是了,但還是要問清楚,人家王妃同意嗎? 趙允承這才將他們夫婦要去北地一事,告知皇祖母。 果不其然,被臭罵了一頓,如此胡鬧,笑笑嬌滴滴的,如何受得了北地的惡劣氣候? 趙允承怎敢說,是笑笑鬧著要去的。 這鍋,他默默地背了個結實。 若是不帶女眷,趙允承就能輕裝上陣,不帶那些武將和車隊,然而王妃鬧著要同去,他也只好在西郊大營,點了一批將士,隨他出塞。 眾將士明白,想要建功立業,便要抓緊這次機會! 于是都卯足了勁兒在攝政王面前爭相表現,希望攝政王能選上自己! 嚴云祈也聽到了攝政王要出塞的消息,還是自家媳婦說的,叫他也跟著去看看,保護三meimei。 嚴云祈汗顏,不過想想也是,攝政王武藝高強,之所以還點這么將士,當然是為了保護王妃。 熬不住媳婦的嘮叨,嚴云祈繃著一張方臉,到攝政王面前自請隨行。 那攝政王瞧都不瞧他一眼,說:“你嫌我還不夠cao心?” 把嚴云祈帶去,王妃怕不是要剮了他? “……”嚴提舉深感里外不是人,去不去都難。 秦員外和王氏知曉此事,雖覺得吃驚,但也沒阻攔,當了王妃,肩上便擔了自責,這是應該的。 攝政王夫婦為大乾出塞那日,小皇帝率領百官與滿城百姓送別,本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最后卻變成聲勢浩大的出塞。 城墻上,旗幟獵獵,大鼓轟鳴,令人起雞皮疙瘩。 趙允承與小皇帝說:“這數月我不在,你當擔起重任,自行處理國事。” 趙景暄仰頭看著九皇叔,抿唇點點頭:“九皇叔放心,大乾有我坐鎮呢,你和九皇嬸在北地,要注意安危,一定要平安回來。” “嗯。”趙允承拍拍皇侄的肩膀:“言言在壽安宮照料,你有空便過去與他親近親近。” “好。”小皇帝重重答應。 交代完事情,趙允承轉身上馬,帶著車隊走在前面。 秦嫀放下馬車窗簾,心中情緒久久不能平復,有幸見識這等使團出塞的現場,她覺得不枉此生。 “沐芮,眼下才出城門,你真的確定要跟我同去嗎?”秦嫀望著這次跟隨出來的沐芮,眼中有諸多歉意。 本來她想留沉穩的丫鬟在言言身邊伺候,但沐芮擔心別人伺候不好她,自請隨行。 “娘娘,奴婢亦想看看塞北風光。”沐芮眼神向往地望著窗外道。 秦嫀就笑了,但她們此行,也不能只是來做累贅,到了北地,要發揮作用才行。 北地女子稀少,地位卻是不低的,女眷交際這一塊,得抓緊。 有些不好當面提出的事,也能由女眷傳遞。 車隊行了半日,第一次停下來休息,趙允承到馬車里來,將秦嫀扶下馬車用飯,以及解決一些尷尬事。 眼下沿著官道走,還能有驛站,以后走在荒無人煙的野外,這些事就更難了…… 秦嫀望著被曬了半日的郎君,拿出手帕給他擦擦臉,心疼地提議道:“晌午日頭毒辣,郎君不若來馬車歇息?” 趙允承笑道:“才出城第一天,眾將士都看著呢,過幾日再說。” 秦嫀心想過幾日你就成黑炭了。 不得不說,郎君天生麗質難自棄,過了幾日也沒有曬成黑炭,還是那樣好看。 秦嫀每次看見他騎在馬上的側臉,都覺得小心肝兒亂跳,我家夫君怎么這么帥呢? 七八月的天,趕路的確十分辛苦,那些習慣了行軍打仗的將士們還好,都是漢子扛得住,而女眷就稍微有些不適,巴不得天氣快點兒涼快起來。 在外頭領頭了幾日,趙允承便學那瀟國二皇子,躲進馬車里摟小娘子,只不過瀟國二皇子摟的小娘子是花樓里帶出來的,而他的小娘子是正兒八經的王妃。 在外頭要忍受太陽的毒辣,在里頭要給王妃端水打扇子,兩相權衡,攝政王還是選擇了后者。 王爺近來之后,沐芮便識趣地守在門簾外邊,和車夫閑聊,待里頭有事差使她,她才去辦。 官道上還有驛站歇腳時,車隊便在驛站落腳,當然,只有主子才住到驛站離去,將士們隨意,在外頭安營扎寨便能歇息。 走了七八日后,終于走到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頭,看來今晚要露宿風餐。 車隊在天黑之際將營帳搭好,順便安排人晚上輪值,提防野獸和山賊。 王爺王妃和瀟國二皇子的帳篷,自然是最好的。 今日是七月最后一日,秦嫀憂心忡忡,晚上墨羽要醒來,不知曉他會何種反應? “娘娘,膳食弄好了,現在要傳膳嗎?”沐芮掀開帳簾,進來。 “王爺還未回來。”秦嫀站起來,戴上帷帽:“我出去找他罷。” 出門在外,秦嫀身上穿著都很利落,雖然熱了點,但方便。頭上也不如在城里時,繁復花哨,此時就是利索地扎起來。 趙允承在外,與將士們安排晚上輪值一事,一位將士提道:“他們瀟國也有不少人,想必他們也會安排值夜?” 秦嫀聽見自己夫君聲音低沉道:“瀟國如何我們不管,但我們的將士,一定要保護好營地的安全,不能指望別人。” “攝政王說得對。”一群人點頭認同道。 后來他們看到了秦嫀,都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桿,整理儀容,與秦嫀行禮:“王妃娘娘。” “大家不必多禮。”秦嫀連忙道。 趙允承早知她來了,轉身笑吟吟,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來尋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