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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才是正主兒。 趙允承一打聽,自己要大婚的消息,全東京城竟然還沒有人知曉,這算什么事? 白衣辦事,很不周全。 趙允承立刻又跑了一趟宮里,站在壽安宮門口猶豫不定,他已經很有些年頭,沒有進過這道宮門…… 誰知曉和老太太應該如何相處,他只知曉和屬下如何相處。 皇帝也可賜婚,但他乃是皇帝的皇叔,侄子給皇叔賜婚,成何體統(tǒng)。 整個宮里,有資格給他賜婚的人,非太皇太后莫屬,他唯一的選擇便只能是太皇太后。 猶豫片刻,趙允承走了進去。 壽安宮眼下,聚集了好些后妃,與太皇太后在一處逗樂解悶,忽然聽聞內侍通傳,攝政王來了。 莫說后宮眾位妃子吃了一驚,就連太皇太后也驚訝得不輕:“允承怎會這個時候來?” 舒窈搖搖頭,繼而想到:“怕是因為小娘子的事。” 太皇太后也想到了,多半是這樣沒錯,她想想,反正婚事在即,眾人遲早要知曉允承娶妻,于是也不必藏著掖著:“讓他進來。” 趙允承一身黑衣,大步流星地走進殿內,先是冷冷地掃了一眼那群后妃,既然看向好些年不見的皇祖母,神情頓了頓,因為太皇太后比他印象中,老了太多,已是滿頭白發(fā),老態(tài)龍鐘。 不過見了他之后,卻滿面笑容,眼睛泛光:“允承?” 趙允承這才回神,朝著皇祖母彎身行了一禮:“……皇祖母。” 他上半月來壽安宮走動,太皇太后其實很高興,當下并未急著遣散眾妃,而是問道:“允承這個時候來,是有要事嗎?” 那的確是。 趙允承視那群后妃若無物,開門見山道:“還請皇祖母寫一道賜婚懿旨,好叫天下人知曉,孫兒七月十三要與秦家女郎大婚。” 周圍的妃子聞言,睜大了眼睛,什么?攝政王又定親了? “瞧我……”太皇太后經他一提醒,也記起這事兒:“老糊涂了,竟忘了這事兒。”然后命曹峰:“去拿筆墨來。” 曹峰甩著拂塵一拱手:“喏。” 接著太皇太后便當著眾多宮妃的面,口述了一道懿旨:“今有秦府三女郎秦嫀,淑慎性成,克嫻內則,特賜婚與攝政王為王妃,擇日完婚。” 賞賜什么的,就不必寫上去了。 他日她撒手人寰,這壽安宮的私庫,必然是留給允承的子嗣。 一眾宮妃驚疑不定,互相面面相覷,這秦府三女郎是誰? 倒是有幾個宮妃記性不錯,記得三年前,太皇太后也曾給一位名不經傳的秦二娘子賜婚,只因身份太低,無人注意罷了。 難道其中有牽扯? “謝皇祖母。”趙允承得了懿旨,瞥了一眼曹峰:“明日便去宣旨,不要太早,也不要太遲,明白?” 曹峰連忙道:“喏。” 攝政王這一記眼刀子,實在是太讓人手腳生寒了。 “皇祖母,那孫兒便告辭了。”趙允承來如一陣風,去也如一陣風。 太皇太后這里人多,便不管他,繼續(xù)笑著與眾位后妃說話:“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哀家只望他以后成了親,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 既是太皇太后自個挑起的話題,眾后妃便不客氣地問道:“太皇太后,不知那秦府三女郎是為何人?” 他們找遍全東京城的適婚貴女,也沒有一位姓姓秦的貴女。 太皇太后在后宮yin浸多年,自然知道這群人必定會瞧不起言言生母的出身,但也沒瞞著:“允承心儀的女郎乃是普通人家的小家碧玉,哀家見過了,是個有福氣的女郎。”她笑瞧著各位:“允承疼她如心尖寶,從小家碧玉到攝政王妃,將來榮寵一生,這難道不算福氣嗎?” 后宮這些守寡的女郎聽了,想吐槽些什么,但終究心中酸溜溜的,因為吐槽之前想到了自身,出身良好,花期正當,卻成了后宮的一群寡婦。 到是那出身普通的小家碧玉,一躍成了攝政王妃。 前陣子聽聞,攝政王一口氣遣散了整個王府后院,想來背后的原因,就是為了迎娶新王妃。 果真是榮寵。 且不說秦嫀在這里遭了艷羨,那攝政王討了懿旨,便出了宮門,自然想去秦府打個轉,卻又近鄉(xiāng)情怯。 此次的確是沾了白衣的光,他這般過去很有些沒臉。 萬一秦三娘仍舊對他不冷不熱,豈非自討沒趣。 攝政王想到這,打馬回王府,等懿旨下了再說。 第二日上午,一個非常適宜的時間,懿旨來到秦府,竟是太皇太后賜婚與他家三娘子,封為攝政王妃。 寧靜的秦府一下炸了鍋,畢竟除了主子們,許多下人都不知曉三姑爺?shù)恼鎸嵣矸荨?/br> 秦嫀不意外地接了旨意,聽了曹峰大人的許多好話,她亦溫婉對答,然后不拘束地給了一個荷包。 以前覺得這樣做不妥,但后來才知曉,宮人們對錢財是來者不拒的。 曹峰果真笑瞇著眼連忙道謝:“多謝秦三女郎。”他可不糊涂呢,這位小娘子從商戶女郎一步步走到攝政王妃,順風順水,還誕下小世子,以后必然榮寵一生,他巴結還來不及。 “大人客氣。”秦嫀笑著將他送出門。 差不多與此同時,穿黑衣的那位郎君來了,在門口與她打了照面,負手道:“我昨日跟皇祖母求的懿旨,過來看看。” 原來懿旨是他求的? 秦嫀倒不懷疑對方說謊,想來是修晏近來事多,給忙忘了,但對方對于婚事上心,也有功勞,她便笑笑,伸手示意門內:“王爺請進來。” 趙允承一喜,又繃起臉:“我們都要成婚了,你還與我生分?” 王爺前王爺后,嗤,他可不信秦三娘會這般稱呼白衣。 “……”秦嫀默然,當她知道這位分號才是窮兇極惡的攝政王殿下時,她心情復雜,回憶所有關于他,都是奶甜奶甜的:“墨羽。” 這個名字讓人笑容燦爛。 “……”攝政王的俊臉刷地一下紅成猴子的屁股,攥在后面的手也握得緊緊的,真是的,太羞恥了,秦三娘在喚他。 不是喚修晏,也不是趙允承,更不是王爺,而是真正的他。 “快進來。”秦嫀笑著招呼。 今日女郎穿一件杏色夏衫,站在門前亭亭玉立,恬淡可人。 “嗯。”趙允承極力鎮(zhèn)定地應道,繼而背著手四平八穩(wěn),龍驤虎步地走進去。 哼,為免秦三娘追趕不上,攝政王貼心地放慢腳步。 當二人走在一起并肩而行時,他心中仿佛吃了兩斤糖,齁甜齁甜:“……” 秦嫀跟上他笑道:“修晏想必都跟你說了?” 一不小心就走了會兒神,趙允承回過神來正想點頭,但是轉念一想,若果那混賬沒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