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因我肆意妄為,隱瞞夫人自己的真實身份。” 薛太醫唏噓,怪不得打成這樣。 作為曾經助紂為虐的小角色之一,薛太醫眼下不知以何種表情面對秦嫀,只能尷尬一笑,隨即低頭認真看傷。 內心:!!怪不得王爺忽然就把后院遣散了!原來是沈府后院著火了呀!正常,他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秦嫀待在旁邊,想給薛太醫打打下手,但發現有兩名藥童,她便讓出位置,去旁邊待著。 吃完瓜的薛太醫,專心致志給王爺清洗傷口,只覺得這傷好女表,乍看嚇人,其實只是皮外傷,修養半個月即能好全。 等了小半個時辰,趙允承傷口包扎好了。 薛太醫給他背上裹了一周,將那傷的嚴重性,從皮外傷的程度,直接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薛太醫:“王爺眼下住在何處?三日后下官前去為您換藥。” 趙允承倒是想去秦府養傷,他暗含期盼地看了眼秦嫀,不過小娘子沒理睬他。 “攝政王府。”趙允承輕聲。 秦嫀倒也不是鐵石心腸,她問道:“王府可有人伺候你?” 趙允承想她還是惦念我的,立即便笑起來,但亦不敢欺瞞,只老實說道:“跟我多年的高都知,心細過人,他會照顧我,你可放心。” “嗯。”聽他這么說,秦嫀就放心了。 雖說要接納他,但也要有個循循漸進的過程。 “雖然你府中有人伺候,但……”秦嫀怕他今晚會感染發燒,便還是說了句:“今晚就在宮里歇著罷,莫要折騰來去。” “好。”郎君白著臉回答,眼神一直在她身上。 秦嫀說道:“那我先告辭,你明日回去之后,要好好養傷。至于旁的事……”她凝眉,摸摸他肩上的繃帶:“你是個燙手山芋,我要好好想想。” ☆、第89章 第 89 章 那女郎說完,轉身要走。 趙·燙手山芋·允承, 立刻從榻上坐起來, 他一揚手將帶血的衣裳披上, 頂著一張沒有血色的臉龐就下了榻, 去追那小娘子:“我送送你。” 秦嫀的背影一頓,當即有點無語地回頭:“這是做什么?不是叫你好生休息嗎?” 都包扎成這樣了還亂動。 趙允承搖搖頭:“只是皮外傷,不礙事。”他想要跟她待得久一些, 哪怕她橫眉冷對:“真的無妨, 就送你到壽安宮門口。” 既然他堅持,秦嫀也懶得管他。 權當默認, 轉身繼續向前行。 郎君心中泛起點點甜蜜,他跟在女郎身后, 望著女郎婀娜的身影入神。 也不知是為什么,只是這樣看著她, 他便覺得安穩。 然后郎君想起了從前, 他每半個月都要想盡辦法走得遠一點, 尋尋覓覓,以為自己志在遠方,是黑衣的存在束縛了他。 眼下趙允承才知曉, 他想尋覓的其實不是山與水,更不是什么其他飄渺的東西, 而是一個能讓他心安穩的人。 到了壽安宮門口, 秦嫀不曾停頓地繼續往外走, 而郎君停在門前, 默默地目送女郎離開。 直至女郎的背影消失,女郎也沒曾回頭看他一眼。 當然了,現在還在考慮的階段,秦嫀不想給趙允承以錯覺,免得對方多想。 今日太皇太后忍痛鞭笞愛孫,目的也很簡單,一來是為了向秦嫀表示,她老人家對這個孫媳婦很滿意,秦嫀可以放心嫁進來。 二來給秦嫀搭張梯子,看秦嫀下不下,可以說是有點小心機。 秦嫀倒是不生氣太皇太后的做法,這里是不跟你談人權的古代封建社會,她面對的是掌握絕對話語權的皇室,能遇到太皇太后這樣的人已經很不錯了。 要是對方霸道點,就讓她當王妃了,她也是沒辦法的。 所幸太皇太后不是那樣的人,秦嫀不無慶幸地想。 - 次日,趙允承從宮中出來,回攝政王府休養生息。 當高遠看見王爺這一身繃帶,當即嚇得不輕,張嘴連聲討伐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傷了王爺?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人抓到了嗎?” 趙允承扯了扯唇:“是皇祖母打的。” 高遠驚駭不已,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呸呸呸,剛才的話沒人聽到吧? 為免趙允承發作他,高遠連忙說:“應該流了不少血吧?那老奴去給您準備補血的補品。” 說罷一溜煙地跑了。 趙允承眉心疲憊,懶得理他。 昨夜在壽安宮,沒怎睡好,閉上眼睛,總忍不住思索。 小娘子心中在想什么? 昨日在殿中時,趙允承起初本未多想,但過了一夜,倒越發患得患失起來,說明他心中仍然有所以期望。 “……”以小娘子的聰明,恐怕當時說原諒他只是權宜之計,實則心中對他仍然抱有很深的抗拒。 這倒是的,以他與黑衣的情況,沒有人會輕易接受。 待在攝政王府養了幾日傷,薛太醫前來給趙允承換藥,倒是跟他說了一個好消息,說他的傷口愈合得很快,比想象中的要輕。 趙允承挑眉,他當時已然刻意卸了內力挨的打,竟然還好得這么快么? 是他太皮糙rou厚,還是皇祖母確實年事已高了。 這個事實令人悵然若失。 三日又三日,轉眼便到月底。 緊張時刻遇到要交接,簡直叫人心態不穩,所幸承性情堅韌穩定, 上半月黑衣直接放和離的消息驚喜他,下半月他開頭寫道:“小娘子已知你我之事,若你知趣,便莫再仗著我的身份糾纏于她。” 終于可以寫下這句話,白衣有種韜光養晦多年,一朝得勢的感覺。 畢竟誰也無法忍受,別人強占自己的妻子長達兩三年! 若是可以的話,他巴不得和對方來一場對決——第1000次這么想。 白衣摸了把受傷的背,抿唇下筆:“皇祖母當著小娘子的面,把我打了一頓,小娘子已于口頭上原諒了我,但僅此而已,你若敢去秦府撒野,她定不饒你,且不會算在我頭上。眼下我已不受你制衡,你休想再拿任何事物威脅于我,在此祝你早日找到自己心愛的女郎——” 說得這般清楚,想必那廝得了這些年的便宜也盡夠了。 往后沒了他的身份光環,黑衣想再靠近小娘子,恐怕難于上青天 白衣折好信,怔怔對著寂靜空曠的書房,一坐便是深夜。 又到了新月如鉤的時候,要論在沈府醒來與在攝政王府醒來的區別,那就是在沈府醒來的時候,會聽到一片蛙聲。 而攝政王府的園子里沒有湖泊,無論在何處,都聽不到蛙聲。 黑衣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腦海中竄出一個想法:希望睜開眼是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