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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是嚴提舉的妻妹,那押班趕緊拱了拱手:“原是嚴提舉的親人,請女郎稍等,在下進去知會嚴提舉一聲?!?/br> “多謝官爺?!?/br> 不久之后,那押班在司里找到了嚴云祈,當他與嚴云祈說:“嚴提舉,您的妻妹來尋你,眼下就在門外?!?/br> 嚴云祈愕地吃了一驚,但是想想,應該不是他擔心的那樣? 幸而今日攝政王不曾來上衙,不然兩方撞個正著可如何收場。 “嗯,我出去看看。”嚴云祈收斂了一下表情,連忙出去見妻妹。 秦嫀透過紗絹看見二姐夫,便走下馬車來,撩起帷帽笑道:“二姐夫,突然來尋你,真是對不住。” 嚴云祈哪敢,連忙擺手:“莫這般客氣,不知三妹來衙門尋我何事?” “是這樣……”秦嫀看了看四周,又住了嘴,在這里討論似乎不太好:“二姐夫,方便進去說?” “……”嚴云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不住冒汗,再一次慶幸,今日攝政王大抵不會來,他嗓子干澀道:“成,請隨我來。” 秦嫀跟著他,進了皇城司內。 提舉都有自己的辦公房,一般都會成為屬下暫時歇息的地方,因此眼下里面全都是臭男人,嚴云祈不可能把上司的女人帶進去…… 而司里空置的房間,只有用于審訊的房間,以及攝政王平日辦公的房間。 嚴云祈只能選擇審訊房或攝政王的辦公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對秦嫀說道:“這邊請。” 秦嫀不好意思地道:“二姐夫太客氣了?!?/br> 所幸書案上沒有遺留下攝政王的筆跡稿件什么的,嚴云祈將秦嫀安置在遠離書案的太師椅上:“三妹稍等,我出去給你端壺茶?!?/br> 未等秦嫀說話,他身形很快地閃了出去。 先吩咐同僚們收住大門! 若是攝政王過來,千萬死也不許放他進來! 嚴云祈的同僚們收到此等命令,立刻用‘你瘋了’的眼神瞪著嚴云祈:“什么?攔住攝政王?” 嚴提舉想來是瘋了,同僚們擺擺手:“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你要做你自個去做?!?/br> 這種情況是早有預料,嚴提舉從自己懷里掏出一袋碎銀子扔給他們:“只是叫攝政王暫且不要進來,就說是我說的,他會明白的?!?/br> 有銀子那又不同說法,況且聽嚴提舉這么說,他和王爺已達成某種共識?同僚們顛了顛碎銀子:“行,我們鐵定幫你攔著攝政王?!?/br> 今日不上朝,那攝政王八成是不會來的。 不過拿人錢財□□,那幾名收了銀子的官爺,盡心盡力地走到衙門口望風,順便閑磕牙。 “老張,昨夜里十三坊的小桃紅怎么樣?” “別提了,說才十八,結果那臉還沒老子光滑……” “哈哈哈哈……” 辦公房里,秦嫀接了二姐夫的茶,非常不好意思:“很是抱歉,在你辦公的時候來打擾?!?/br> 嚴云祈道:“無妨,近日公務并不幫。” 秦嫀點點頭,抿了一口茶便開門見山:“二姐夫,你與那攝政王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只想問問你,我家郎君與攝政王,究竟是什么關系?” 這是她隱隱感覺的,中間總歸有關聯。 王爺終究還是在夫人面前露了破綻,嚴云祈暗嘆,手心滿是熱汗,然而他卻一臉正直地回答:“按輩分,攝政王與三妹夫應是表兄弟。三妹何故這樣問?” 秦嫀緊緊盯著他,試圖從對方眼中看出什么來。 這時,門口幾名押班的交談聲忽然一停,因為遠處傳來一串密切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熟悉。 幾人抬頭眺了眺,頓時面面相覷,眼下把銀子還給嚴提舉還來得及嗎? 那是攝政王的馬來了! 銀子恐怕來不及還了,趙允承已經來到了眼前,他動作利索地下了馬,將馬韁扔給屬下,便大步流星地入內。 “哎,王……王爺!”那幾名收了錢的押班沒辦法,只好追上來攔住他:“嘿嘿,王爺王爺,您眼下不能進去……”見攝政王的臉色刷地沉下去,他不僅想還錢那么簡單,還想倒貼錢:“是嚴提舉說的,額,不關我們的事……” 趙允承看了眼他們,又看了眼上方的皇城司匾額,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他,皇城司的一把手,不能進去? “都給本王滾開?!?/br> 滿面威嚴肅殺的黑衣郎君一甩袖子,大步走了進去,他還沒走到辦公房便聽到里面有動靜。 他這個人,最恨公私不分,即便嚴云祈是他的二姐夫,也沒有讓他徇私的可能。 砰地一聲,卻是趙允承抬腳踹開了辦公房的門。 “嚴云祈,你在搞什么把戲?”人未到,聲先到。 屋內的嚴提舉冷汗簌簌掉下,這一波可不怪他沒作為,要怪便怪攝政王自個的臭脾氣! ☆、第79章 第 79 章 與夫君同床共枕三年, 秦嫀不可能聽不出趙允承的聲音,正因為她聽出了趙允承的聲音,所以才覺得驚愕不已。 夫君怎會在這里? 秦嫀下意識地看向二姐夫,登時看到一張寫著‘完了’的臉,只不知道是什么要完了。 說時遲,那時快。 趙允承踹開門負手進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令得嚴云祈想阻止都沒來得及阻止! “嚴提舉?”攝政王十分威儀地踏進來,準備教訓屬下的時候,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猛地看到家中的母老虎, 正端坐在太師椅上飲茶, 他卡在喉嚨里的話,便頓時咽了下去,臉上的肅殺之意, 眼中的熊熊烈火, 也如同被潑了冷水,滅得十分干凈:“夫……夫人,你怎在這里?” 嚇得他, 連說話都磕巴了起來。 秦嫀將手中的茶盞放下, 疑惑地看著他:“應是我問夫君,你怎會在這里罷?” 來皇城司處理公務, 竟被秦三娘撞見, 實在是冤家路窄, 趙允承連忙轉了轉腦子,說:“我是來尋二姐夫的,我身上的差事要跟二姐夫接洽。”他腦子轉得夠快,接著說:“方才聽見門外的人說,二姐夫與一美貌女郎進來了,我以為他對不起二jiejie,一時沖動……” 所以才腳踢房門,指名道姓,兇巴巴的。 這倒也說得過去,若是沒有二姐夫剛才的驚駭神情,秦嫀恐怕就信了這番說辭:“夫君,方才姐夫什么都說了。” 話音落,她便看到郎君目光不善地瞪著二姐夫。 這個舉動足以表明他剛才在說謊。 “我,我什么也沒說……”嚴提舉擺擺手,露出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苦相,他真的什么都沒說! 對過信息的兩人一愣,然后不約而同地看著椅子上的女郎,她使詐? 是的,秦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