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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不無驚愕。 外邊人聲鼎沸,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究竟誰才是第二呢? 有人東張西望,問道:“攝政王呢?有人瞧見他了嗎?” 負責清點獵物的官員,神情復雜地告訴他們:“攝政王今年并不參與競爭。” “什么?”一名郎君擠上來:“可我明明在林中見到他跑馬!” “對,我也瞧見了!”有人附和。 好心告知竟被人誤會了去,官員沒好氣地道:“是真的,攝政王殿下晌午抱著一窩兔子走了,我瞧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窩灰灰白白的兔子,約莫有五六個小兔崽子!” “……” 攝政王抱著五六個小兔崽子回城去了,不參與競爭了——這個消息瞬間傳遍獵場。 小皇帝聽了眼睛一亮:“竟然是小兔崽子嗎?九皇叔竟也不給我一只……”口吻萬分遺憾。 不對,九皇叔家有沒有孩子,對方將小兔崽子帶回去作甚。 攝政王殿下府里自然沒有孩子,但是沈府有個即將出世的孩子,他以怪異的姿勢,用袍擺抱著幾只毛絨絨的東西回去后,惹來秦嫀的側目。 “……”她面帶疑惑:“夫君懷里抱著何物?” 趙允承并不吭聲,他打開黑色的衣袍露出一窩灰灰白白的兔崽子,驚艷了秦三娘的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寫完一章都有千千萬萬的話想對黑崽吐槽,為何會這樣呢! ☆、第63章 第 63 章 與其說驚艷, 倒不如說閃瞎了秦嫀的雙眼。 看見趙允承懷里這一窩毛絨絨的兔崽子, 秦嫀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家伙把人家整窩端了, 那兔mama不得懷疑人生, 直接自閉。 但對上郎君邀功似的眼神, 秦嫀終究不好掃興:“哇, 是一窩小兔子啊。”她伸手摸摸其中一只小兔子的耳朵,抬頭笑道:“多謝郎君,這兔子是獵場抱回來的嗎?” “正是。”趙允承假惺惺地說:“當時這些兔子的母親已經被人射殺,我瞧著甚是可憐……”絕不是他奪兔愛子:“于是便抱了回來,夫人若是喜歡的話, 便交給夫人飼養罷。” 說著瞟了眼秦嫀的腹部:“待孩兒以后,能在自家院子里瞧見兔子, 也不錯。” 確實不錯, 那副畫面秦嫀也向往之:“夫君往后定是個好父親。”如今孩子還沒出生便這般上心, 大有要當兒奴的趨勢,她笑道:“兔子的繁殖本事強得很,估計等咱們的孩兒出生,能瞧見一大窩的兔子。” “那正好。”趙允承口吻滿意,顛了顛幾只擠在一起的毛絨絨:“好了,我先叫人給它們搭個窩,夫人且先歇著。” 說罷他轉身去了, 背影透著幾分歡快。 家里除了這幾只兔子, 還有一只白色的貍奴, 平日里在沈府作威作福,堪稱小霸王。 之前與趙允承不熟悉,小貍奴每每見到他,哈氣不止,適應了許久才能和平共處。 趙允承抱著兔子去做窩,小貍奴跟在腳邊好奇,不時叫喚一二。 “滾。”攝政王素來不喜歡這只小畜生,據說它是白衣送給那秦三娘的,每次見到它,黑衣便覺得見到了白衣,忍得很辛苦才沒有一腳撂過去。 幫忙搭窩的下人,瞧見趙允承叫小貍奴滾,不由唏噓看了眼兔子和貍奴,自古有了新人忘舊人,這是鐵律。 害怕自己一時失手把小畜生掐死的攝政王,垂著眼角,萬般厭惡地提起白貓后頸,放到一旁——三秒鐘后,貍奴回到他腳邊挨挨蹭蹭。 “……”趙允承撇開臉,不再管它。 約莫過了片刻,他忽地低喝一聲,嚇得小貓毛發豎立,同時抓了他一下…… “你、闖、禍、了。”趙允承陰惻惻地抬起被抓傷的手腕,滿眼險惡與算計,這一切都倒影在小貍奴那雙琥珀色的眸中。 五感敏銳的小貍奴,頓時瞳孔猛縮,背弓起來,活像見到了毒蛇一般:“喵嗚……” 趙允承眼露蔑視。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沾染的兔毛,朝下人吩咐了句:“做好了便送過來,切記,做得寬敞舒服些。” 說話時,特意瞟了小畜生一眼。 目睹主子欺負小貍奴全過程的下人:“……” 趙允承步履匆匆回到臥室,夫人正在窗邊看書,吃腌制過的脆李子,見他進來,美貌溫柔的夫人笑問:“如何,將寶貝們安置在何處?” 一聲寶貝們,喊得趙允承十分受用,要知道秦三娘可沒有這么喊過白衣送的小貍奴。 “還在搭窩,你若是喜歡的話,屆時可以放在院子里,給它們做個住所。”趙允承說著,抬起那只受傷的手湊近:“夫人,方才小……貍奴,狠狠撓了我一下。” 秦嫀聞言,心里一咯噔,忙將綠色的脆李子放回碟子里去,拿起手帕抹了抹手,接過郎君的手腕查看:“怎么回事,它怎么突然撓你了?” 至于她為何這么緊張,因為被小動物撓傷,會有得狂犬病的風險,而這個時代還沒有狂犬疫苗,如果真得了狂犬病便只有死路一條。 而且郎君說‘狠狠撓了一下’太有畫面感了,秦嫀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一道血痕,幸而握住郎君的手腕尋找了片刻,只看見一道不大不小的抓痕,她才松了口氣。 “不礙事,用香胰子洗洗即可。”秦嫀說道,站起來親自牽著郎君去清洗傷口。 趙允承:“……” 站在水盆邊,被秦嫀握著手用香胰子清洗傷口的同時,他眼中閃過一絲惡狠狠的兇光。 他要上眼藥。 “動物終歸是動物,養也養不熟,我喂它好吃好喝,它竟然撓我。”攝政王心懷不滿,畢竟他都受傷了,而秦三娘竟然反應平平! 其實秦嫀是很心疼他的,否則也不會親自過來幫他清洗,但夫君的口吻未免太過較真,她勸道:“小動物沒有靈智,有時候的確會犯糊涂,但它肯定不是有心的,夫君多擔待著些,莫與它計較了。” “哼。”趙允承不肯罷休,斤斤計較:“分明就是這只貍奴性格不好,我瞧著別的貍奴比它溫順百倍,當初真是錯看了它。” 眼下只有送走才能讓他解氣。 秦嫀無奈:“我覺得小貍奴性格挺好的,好了,它若要撓你,你以后躲著它些便是。” 趙允承聞言險些跳腳,深感自己被冒犯到:“你,我是這個家的主人,我還要躲著它?” 若是白衣聽了這話,定能一笑而過,不會多想。 黑衣就不同了,他的心靈分外敏感,照秦三娘的意思,他在這個家的地位連一只貍奴也不如嗎?! 那他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思? 秦嫀沒想到,夫君竟然跟小貓較真,驚愕之余,她認真思索,是不是最近自己懷孕一事,讓夫君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