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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拉著秦嫀離開。 回去的路上,秦嫀似唱大戲一般,拿著小手帕控訴:“奴家命好苦,才懷孕便得戒口,這不讓吃那不讓喝,往后還有九個月,可怎么過唉?” 趙允承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不敢置信地望著愛妻,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這是為了你好,你,你心里也知曉。” “是,夫君是為了我好,是我自個不爭氣,我嘴饞……”秦嫀換了個方向,沒曾停止造作,她一邊假裝抹眼淚,一邊撩起眼皮偷看郎君,得見郎君的臉色像極了打翻的調(diào)色盤,她掩嘴偷笑,哎,原來逗夫君這么好玩的嗎? 那她得多逗一逗,以免夫君一不留神,眉間心上又打起了結(jié)。 秦嫀換了個手拿手帕,捏著嗓子假哭道:“早知如此,我便不來這遍地都是好山好水好酒好菜的洛陽城……因為來了也無用……” 趙允承的頭突突地疼:“笑笑,你莫哭了。” 他被秦嫀弄得心里像針扎一樣,十分不舒服,于是靠過去,趕緊將小娘子摟在懷里,哄道:“我讓府里的人給你釀,你想喝多少便釀多少。” “真的嗎?”秦嫀順勢靠過來,巴巴地問道。 趙允承這才發(fā)現(xiàn),小娘子臉上一點哭泣的痕跡也沒有,因此知曉娘子又騙自己。 “你呀……”他抿唇,不知說什么好,對視了一會兒,他幫秦嫀理了理鬢發(fā),目光無奈中透著寵溺,蓋過了那抹時不時浮現(xiàn)的陰翳。 “我如何?”秦嫀窩在郎君寬厚的懷中,微笑著說出一堆歪理:“我為郎君的生活增添色彩,使得郎君的生活有聲有色,是也不是?” 趙允承微微張唇,辯駁不過,因為秦嫀說的是事實。 她,確實為他的生活增色不少。 “夫君這般沉默,難道是為了一杯菊花釀,跟奴家置氣?”那明艷嬌媚的小娘子,故意笑道。 “沒。”趙允承深深望進她的明眸中,深嘆了聲:“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只要他有的,便是這條命也能給。 秦嫀一怔,窩在他懷中嬌笑。 沈府別院,夜晚。 沐浴過后,眉間疏懶的玉面殿下,坐在書案前,寫幾個字,靜靜心神。 不然,他心中總想著晨間秦嫀向他承諾過的那事。 靜氣凝神,寫了一頁,心中的躁動漸漸安分下來。 趙允承暗想,本王與那些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相比,還是要君子些的。 “修晏,我來找你兌現(xiàn)約定。”秦嫀沐浴完畢,身著輕紗,過來尋夫。 聞得此聲,趙允承落在宣紙上的筆,撇壞了一筆:“……”他微微抬眸,只見夫人像只蝴蝶般飄過來,帶著一陣香風(fēng)。 趙允承將筆擱下,若無其事地掀起寫壞的宣紙,揉成一團,往簍里扔去。 “寫壞了?”秦嫀明知故問。 “嗯。”趙允承沒看秦嫀,他定了定神想繼續(xù)寫:“夫人先去歇著罷,為夫做功課。” “不是吧?”秦嫀詫異道:“那我們的約定……” “那不算。”趙允承嚴(yán)肅正經(jīng)地打斷秦嫀:“在夫人眼中,我原是那種趁火打劫之人么?” 秦嫀:“……” 秦嫀從沒有那樣想過,不過經(jīng)此一茬,夫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截。 真真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 她說:“若是我自己想親近你呢,你給不給這個機會?” 迎上女郎**辣的眼神,趙允承張了張嘴,耳根紅成一片,先問清楚:“你想怎么樣?” 只是摸摸蹭蹭,他便給這個機會。 若是夫人想跟成親那次一樣,孟浪地品他……他可能有些遭不住。 “還能哪樣?”秦嫀點了點紅唇,給足暗示,笑道:“夫君容許嗎?” 趙允承沐浴在愛妻期盼的注視下,似火燒身,于是動了動喉結(jié),半天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那依你。” 結(jié)實的郎君移步到羅漢榻上,頭往背靠上靠去,雙手張開,擱在扶手上,自然地垂著。 但很快,那雙修長好看的手,便抓緊了深褐色的雕花欄桿,淡淡的青筋,布滿在手背與指骨,在淺蜜色的皮膚上盤桓。 秦嫀是希望他出聲的,但郎君生性隱忍,在床笫間少有動靜,從來是不喊的。 頂多是微微倒吸口氣兒,以示尊重。 但這樣已是很叫人滿意了。 秦嫀由著自己的喜好,盤撥了他許久,約莫半個時辰的樣子,才放他去做功課。 “……”趙允承倒在靠背上,修長的身軀斜斜倚在上頭,額間滿是薄汗。 秦嫀洗漱完回到此間,見到的仍是自己離開時的景象,便掩嘴笑了出來:“噗嗤。” 聽見秦嫀的笑聲,趙允承微垂的長睫,倔強地打開來,不好痕跡地嗔了秦嫀一眼,然后撐起身收拾自己。 “夫君還做功課嗎?”秦嫀千嬌百媚地坐在一旁,彎眉淺笑。 “咳。”趙允承聲線低啞:“不做了。” 經(jīng)過剛才秦嫀的盤撥,他眼下指尖都是懶洋洋的,能不能提得動筆都是兩說。 “不做了呀?”秦嫀眨眼道:“那便早些歇息罷。” 第二日早,攝政王殿下清晨起來神清氣爽,親自去沈府灶房,盯著下人釀制菊花蜜。 搗鼓了許久,終是做出成品,送到秦嫀跟前。 “做好了?”夫人倚在水榭中納涼,瞧了眼那淺金色的菊花蜜,笑容清淺。 陪在一旁的張氏,自是知曉這菊花蜜的來歷。 她由衷地感嘆:“修晏對侄媳婦,真是一等一地上心,大伯娘活了這些年,沒見過比修晏對媳婦更好的了。” 好得讓她浮想聯(lián)翩,百般假設(shè),若是小夫人肚子里是個男丁,將來沒準(zhǔn)還能繼承王位。 并不知曉自己懷了個王孫貴子的秦嫀,也覺得夫君對自己太好了,不過有一說一,她自認(rèn)為對夫君也無可指摘。 “花蜜有很多,大伯娘也嘗嘗看好不好喝。”秦嫀溫柔恭良地笑道。 她的性子,深受張氏喜歡,處久了之后,自然也漸漸親近起來。 “那我便沾沾侄媳婦的光,嘗一嘗了。”張氏也不推辭。 時間一晃,來到月底。 趙允承請來大夫為愛妻診脈,診出十有八~九是喜脈,至于月份不好說,瞧著大夫的意思是,孩子還很小。 連月份都說不出來,那便是連一個月都沒有罷。 趙允承在心中算了算時間,拳頭便在暗地里悄然握緊,他告誡自己不要多想:無論如何,這便是你和笑笑的孩子,與旁人無關(guān)。 眼睛恢復(fù)清明,趙允承握著秦嫀的手說:“明日我回洛陽,你剛懷身孕,且先不要奔波,我……過些日會來接你。” 他不確定,黑衣會不會追來,只能祈禱對方不會來。 秦嫀明確知道自己已然懷孕,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