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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黑衣不是那種天氣熱睡不好覺會向人抱怨的性子。 退一萬步說,就算黑衣要抱怨,為什么要向別人的夫人抱怨? 嘖,他自己府上明明就有二十個女人。 ☆、第44章 第 44 章 王府后院那二十個女人, 具是黑衣這幾年來陸陸續(xù)續(xù)收進去的, 跟白衣可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若是讓白衣來處理此事, 他定然是一個都不要,全部遣散。 王妃也罷,側(cè)妃也罷, 通通與他無關(guān)。 所以在白衣心中, 自己是孑然一身的單身郎君,從身到心都不曾背叛秦嫀, 硬是被黑衣弄成妻妾成群,他也很煩惱。 以前也就不說了, 白衣也未曾想過要去跟誰過日子,他不配, 但是后來遇到了主動撩他的溫柔女郎, 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爭取這段姻緣, 他豈能置之不理? 黑衣在信中那樣兇神惡煞地威脅于他, 叫他不要再來沈府尋找秦嫀,他心中一邊顧忌一邊疑云叢生。 “夫人, 我上半月一共回來了幾次?”趙允承越想越忍不下去, 他伏在秦嫀的雙膝上,抬起一張憔悴的面容看著秦嫀。 雖然秦嫀覺得這樣的夫君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但她一點都沒有懷疑也沒有嫌棄, 這要歸功于趙允承有張經(jīng)得起折騰的盛世美顏, 及時頂著黑眼圈也帥得不行, 她笑道:“回來了幾次你自己不記得嗎?好像是三次吧。” 趙允承一聽, 差點沒兩眼一翻當場暈過去,不可能的,他心中亂亂地想,黑衣如何會來三次? 那家伙不是說看秦嫀不順眼嗎? 既然如此來一次就夠了,為什么還要來整整三次! 趙允承氣得想吐血,眼中血絲畢顯,抓緊秦嫀的手臂說:“他……我本不該回來的,若是下次我再回來,你應(yīng)該勸我回去好生用功。” 秦嫀抽出被他抓緊的手臂,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腦袋:“用功你的頭,你又不下場考試,用得著這么嘔心瀝血嗎?半個月才回來陪我三次,就不依了?” 陪……陪陪…… 郎君心緒翻涌,目眥欲裂,還不敢抬頭叫女郎看見,只得把臉埋進女郎懷中,忍得雙肩微微顫抖。 “怎……怎么陪你的?”趙允承聽見自己的聲音干澀難聽,充滿掩蓋不了的憤怒。 秦嫀好生奇怪,不過陪夫君打情罵俏,不就是這樣嗎? 秦嫀笑著撫摸郎君的耳朵:“還能怎么陪?不就是吃飯睡覺嗎?你又不喜歡出門,叫你中秋夜陪我出去看個花燈會,你都不情不愿,才逛了不久就回來了。”頓了頓,女郎親昵道:“對了,你昨天晚上在蓮花燈上寫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呀?都不肯告訴我。” 秦嫀后面說的話,趙允承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聽了,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秦嫀的那句吃飯睡覺,他愣了,他想象中的吃飯睡覺嗎?就像他和娘子平時一樣嗎? 你喂我,我喂你,然后一起親親熱熱地翻進帳內(nèi)睡覺! 趙允承渾身血液涼透,如同一尊化石,伏在秦嫀懷里失了聲音,失了神智,滿腦子只剩下秦嫀和黑衣親熱的畫面,互相喂飯的畫面。 這時秦嫀終于察覺到了夫君的不對,她喊了一聲:“夫君?你怎么了?” 然而趙允承伏在她懷中,依舊一動不動,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身上散發(fā)出的無助氣息,無端讓人覺得很可憐。 于是秦嫀心中輕嘆了一聲,將他抱住:“修晏,我在這里陪你,沒事。” 在她懷中聽見這句話,趙允承的心更痛了,像被刀子剮了一樣痛。 當初自己為什么要把這人卷進來呢? 一團亂麻的生活自己一人承受便夠了,秦嫀何其無辜,憑什么要與他一同遭罪? “夫人……”趙允承眼瞼動了動,欲言又止,想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我分開,不要在一起了罷,又想起黑衣在信中的話。 卑鄙無恥的黑衣,原來如此! 對方明顯已經(jīng)戀上了沈府這溫柔鄉(xiāng),就算他跟秦嫀不再見面,黑衣也不會放過秦嫀。 說什么看秦三娘不順眼,叫他不要再來尋,明明就是黑衣瞧上了他的夫人,不僅想染指,還想獨占。 簡直寡廉鮮恥,禽獸不如,行同狗彘! 趙允承將自己這輩子所知道的惡言,都用在了黑衣身上。 若不是有黑衣這狗東西混賬的存在,他都不知曉自己心中埋藏著這么大的惡意。 “嗯,我在呢。”秦嫀聲音溫柔,摸摸郎君的后腦勺,說道:“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從外頭回來,應(yīng)該還沒有用朝食吧?快去梳洗一下,夫人陪你吃點,然后你好好休息。” 趙允承一臉恍惚地點點頭。 心中無比復(fù)雜,想來,那黑衣就是貪戀他夫人的溫柔。 這本無可厚非,誰不喜歡溫柔美貌的小娘子呢? 但天下間溫柔美貌的小娘子這么多,黑衣何必偏要獨占屬于他的一個? 趙允承緊緊抱了自家娘子一下,絕了要跟秦嫀分開的念頭,因為這個念頭,他光是想一想便覺得心口發(fā)慌,疼得喘不上氣來。 恍恍惚惚地起來梳洗了一下,陪著小娘子用了些朝食,對方攆他上床睡覺。 然而趙允承一碰到那張熟悉的床榻,滿腦子便會不由自主地想,黑衣和他的小娘子是否也在這張床榻上翻云覆雨過? 他牙齒咬得咯咯響,他好恨。 當然不是恨小娘子,趙允承對于小娘子只有無盡的內(nèi)疚,他恨的是下流無恥的黑衣,恨不得食其rou飲其血。 人渣敗類,殘渣余孽! “夫君怎還不睡?”頭頂傳來秦嫀的聲音,擔心他的秦嫀看到他睜著眼,拳頭還在空中比劃,不解。 趙允承:“……” 趙允承收起拳頭,吶吶道:“可能是因為剛吃飽,還沒有睡意,我起來練一會兒劍。” 秦嫀哭笑不得:“你真有精力。”歪頭一想,她興致勃勃地道:“好吧,那我也去看你練劍,那天舞得很好看。” 趙允承一般都是早起練劍,他確信秦嫀沒有看過他練劍,那么就是黑衣那狗東西無疑。 他不是練刀的嗎! 趙允承記得清清楚楚,每次和黑衣通信,對方隔三差五總會鄙夷他竟然用劍! 似乎當男人只能用刀。 可笑的是那人自己為了討好小娘子,竟然用起了劍。 趙允承一時竟然不知是應(yīng)該嘲笑黑衣好,還是痛心自己的夫人被輕薄了好…… 接過秦嫀送過來的長劍,趙允承看了一眼,竟有些嫌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覺得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情緒,否則如何對得起為自己受苦的小娘子。 劍被黑衣用過,小娘子不也被黑衣禍害過? 趙允承滿身壓抑不住的戾氣,在院子里窮兇極惡地舞了一通劍,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