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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由衷和認真:“……” “我們自留一份。”秦嫀笑著吩咐兩名丫鬟:“剩下的你們拿下去分了,人人有份。” 丫鬟笑道:“喏。” 此業務她們已經很輕車熟路了,不多時,在府里當差的人都收到了主母賞的東西。 在這個時代飴糖是很金貴的,尋常人家吃不起這些甜絲絲的東西。 不過在沈府當差的好處,就是不缺零嘴和飴糖吃。 鐵鷹這個月第三次收到主母賞的一包零嘴兒,便又開始發愁,是不是應該討一房媳婦兒了? (從一包零嘴想到討媳婦思路敏捷!) 才涼快了一天,東京城的溫度又恢復了炙烤的程度。 趙允承晨起練劍,沒練半個時辰就夏衫濕透了,他嫌熱,便還劍入鞘,回去沐浴。 “夫人呢?”進屋沒看見秦嫀,他便開始找人。 沐芮回道:“回姑爺的話,方才鐵管家來稟報事務,夫人和鐵管家到偏廳去了。” “一大早地,稟報什么事務?”容王皺了皺眉,不悅道。 等秦嫀回來,兩個人一起用過暮食,趙允承便在前院的書房,召見鐵鷹。 “有些你可以自己定奪的事情,便自己定奪,少拿那些瑣事去叨擾夫人。”趙允承不客氣地訓道。 這么大一個外男進后院,他瞧著礙眼。 用現代的話來說,鐵鷹就是一個鋼鐵直男,讓他料理殺~人越貨的事情,他分分鐘完成得很好,然而給主子當管家,他真的是頭一回。 不過鐵鷹是不敢有怨言的,忙說道:“是,主子。” 過不了幾日,趙允承便又要去那國子監上學,為了學業,秦嫀也挺佩服這位粘人的郎君,明明在家的時候那么粘人,卻還能這般自律,專心上學半個月,回家抱老婆半個月。 臨走前一天下午。 午休過后,趙允承便抱著秦嫀在帳中胡鬧了一下午,直到日落都還沒消停。 “娘子,要想我。”跟小娘子相處得越久,趙允承對她的依賴心就越強,如果不是有黑衣耽誤事,他跟國子監是斷不會有緣分的。 秦嫀環著郎君的脖頸,笑吟吟地貼近些許,吐氣如蘭:“嗯,夫君若是這般舍不得我,不如遲去兩日,可好?” 讀書罷了,在哪里不能讀呢? 反正郎君又不會下場科考,所以秦嫀沒壓力地向他撒嬌,親了親他的唇角,可憐兮兮控訴道:“你一去便是半個月,剛成婚那會兒我不便與你說,但真的很想你。” 有時候夜半三更醒來,摸摸身邊空無一人,簡直折磨。 她多想一直被他抱在懷中。 趙允承:“……” 趙允承臉龐泛紅,額上青筋若現:“……我在的時候,娘子嫌我貼著太熱……” “郎君,那都是氣話……”秦嫀吃吃地笑了:“你看我現在嫌你了嗎?” 嬌聲細語,聲聲入耳。 盡知道纏我!容王太陽xue突突跳:“亥時之前,我定是要走的。” 秦嫀撅了噘紅唇,還想再說些什么,但那郎君比她更快一步,傾身過來,漆黑的鳳眸深深望著她,將她那些纏人的話語,盡數吞沒。 不讓她說。 秦嫀微微一怔,然后便在心底笑開了,這人,還是這么聽不得葷話。 郎君確定她說不出話,放開她,卻又被她炙熱的眼神看得微窘,抿了抿唇,低聲道:“我想要個小子。” 瞧這話說的? 秦嫀把臉板了起來:“是個丫頭你就不愛了?” 趙允承深深看她:“小子身體壯,能學武。”以后即便是有什么不測…… 若是個女郎,趙允承會更內疚的。 本應得到最好的,卻要跟著不頂事的阿爹提心吊膽,受罪。 隔三差五的,秦嫀又在郎君的眼中看到了呼之欲出的擔憂,還是因為那個神秘的仇人嗎? 她倒是想為對方擔憂,可是郎君什么也不說。 問急了便耍賴糊弄沒拿過去,叫人拿他沒辦法。 “夫君,莫要胡思亂想。”秦嫀覺得,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何況在天子腳下,有太皇太后庇護,她真想不出有誰會尋仇:“你不若多想想我,還有你家小子。” 提到小子,趙允承這才轉憂為喜,清雋的面容蒙上了一層期待的微光,抱著小娘子道:“那我再努力努力。” “正是如此。”秦嫀舉雙手贊同。 當然,她也不是絲毫不擔心自家郎君的身體,如果趙允承每天都在家中待著,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般招惹趙允承。 這不是葷半個月素半個月嗎? 所以,秦嫀就不客氣了。 亥時初,白衣從小娘子的帳中‘爬’出來,還算從容地穿戴整齊…… “郎君。”一只玉手掀開帳幔,露出半張嬌美臉蛋,慵懶笑道:“早些回來。” “……”趙允承向她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轉身大步離開這里。 白影匆匆,策馬入內城。 啞奴小心跟上,同時心中疑團重重,只因這些天盯梢的結果,已然推翻了他之前的那些猜測。 第一,這座沈府,并未出現疑似男主人的沈家子弟,第二,宅中奴仆,竟然大多會武,守衛之森嚴不同尋常。 攝政王府,高遠終于把王爺盼回來了,當下忙著給趙允承備膳備水,順便趁著主子還沒穿上黑衣的時候,關心兩句:“王爺,您回來得越來越晚了,嘿嘿,這次又是去了何處游玩?” 趙允承道:“半個月能去何處?” 言語間多有不滿。 高遠沒想到自己撞了槍口,怎么了,下半月王爺心情也不好嗎? 趙允承不是心情不好,他是還沒好夠,滿腦子都是沈府的小娘子,還有那未出世的小子。 ……也不知曉下次醒來的時候,會不會實現。 沐浴、寫信,都在一個時辰之內完成,可見之匆忙。 并不知道這個月具體發生了什么的白衣,回憶以往寫過的內容,東拼西湊了一篇,倒也寫得飛快。 頭上的長發還未干透,消耗了一個白晝的體力,也未曾來得及恢復。 不過這也可以解釋為舟車勞頓所致。 只要身上沒有可疑的痕跡,白衣相信,黑衣不會多想的。 然而話又說回來,自己可以瞞著黑衣做這些事情,那么是不是說明,黑衣也瞞著很多事情? 理論上應當如此。 不過趙允承對黑衣的事不感興趣,他想了想便閉上了眼睛。 初一子時一過,王府死般寂靜。 王爺臥房的燈火,以往總是奇怪地滅了又開。 沒有人知道,只是兩個都認為自己是主導者的意識在進行交替。 詭異而又理所當然。 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眼神陰郁的郎君,陰森森地一笑,使得他那張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