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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及著秦嫀,秦家兩位長輩總算是放心了。 那王氏忙說道:“好好,回來就好。” 秦員外招呼道:“笑笑,修晏,快快進府。” 兩位新人齊笑,與長輩一起說著話,心情暢快地進了秦府。 王氏道:“你的兩位jiejie和姐夫,知道你今日回門,方才已是到了。” 秦嫀略微意外,眼露驚喜:“那正好,我們姐妹好好喝一杯。” 王氏當(dāng)即嗔了她一眼,連忙去看趙允承的臉,卻見三女婿神色無異,倒像是并不覺得女郎貪杯有何不妥。 幾個人剛走進堂屋,兩位美貌的少/婦人便迎了上來,聲音嬌脆:“三meimei。” 卻是大姐秦嫵和二姐秦娉,仔細(xì)一瞧,她二人身后還跟著很少來秦府的大姐夫和二姐夫。 今天倒是乖覺,稀客呀。 秦嫀心中這般想,拍了拍夫君的手,然后松開他,和兩位jiejie聚在一塊:“大姐,二姐,你們也回來了?” 姐妹三人徑自說話,倒是忽略了身邊的男人們。 大姐夫堆出一臉熱絡(luò)的笑,上前來向趙允承施禮:“三妹夫,久仰大名。”頓了頓:“我乃大娘子的夫婿周赟……” 二姐夫見狀,不甘落后,也上前施了一禮:“三妹夫,在下楊天,久仰久仰。” 按理來說,幾人是連襟關(guān)系,趙允承應(yīng)該喊他們一聲姐夫才是。 可是趙允承卻只是朝周赟和楊天點了點頭,然后揚起笑臉,轉(zhuǎn)到正在與秦嫀說話的大姐與二姐面前,傾身作了個揖:“大姐二姐,三妹夫有禮了。” 秦嫵和秦娉笑著對視一眼,覺得這三妹夫,好生有意思:“三妹夫不必多禮。” 說罷,姐妹二人好不艷羨地看著秦嫀:“三妹夫好俊俏,難怪你急著要嫁。” 秦嫀笑嗔:“jiejie們莫取笑我。” 大姐夫和二姐夫沒人理會,臉色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可也不敢發(fā)作。 這沈輝是太皇太后的親侄孫,誰敢發(fā)作他。 秦員外打圓場道:“幾位賢婿,快請入座,咱們邊喝便道。” 二人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有心招呼趙允承,又怕他不領(lǐng)情,于是只得和秦員外一道去了用飯的偏廳。 眾人落座,幾個女郎在那嘰嘰喳喳地說話,像極了枝頭上的喜鵲。 倒顯得男人這邊有些沉默。 秦員外倒是有心讓幾位賢婿熱絡(luò)起來,但是看了看氣度高潔的趙允承吧,又覺得大女婿和二女婿,實在比不得。 這女婿之間差距太大,也挺發(fā)愁。 趙允承雖不搭理周赟和楊天,卻與秦員外王氏等人都有說有笑,任誰也挑不出他的理來。 慢慢地大姐夫和二姐夫就覺出味兒來了,這三妹夫?qū)ψ詡€不假辭色,但是對自個的妻子卻是恭敬有加。 這么一來,想要和沈家拉近關(guān)系,少不得要巴結(jié)妻子。 二人想通了,便也學(xué)著那三妹夫的體貼,忙給身邊的妻子添酒添菜。 秦嫀見狀,睇了一眼自個的夫君,心悅誠服。 酒過三巡,大姐秦嫵借故不適,先行去出閣前的閨房歇息,秦娉和秦嫀同去,接著王氏也言不放心,和三位女兒去了后院。 在座的郎君都知曉,這些女人家去了后院,不全是為了歇息,沒準(zhǔn)兒聚在一起就是在編排他們的不是。 大姐夫湊趣:“聽說三妹夫在國子監(jiān)讀書?” 二姐夫立刻道:“國子監(jiān)好啊,都是有才名的官家子弟才能進去的地方。” 周赟心想,你個沒眼界的,沈輝可不是官家子弟,而是清貴的世家子。 “卻是在國子監(jiān)讀書沒錯。”容王懶洋洋,飲了一口酒,笑道:“二位若是對讀書有興趣,某愿意與各位切磋一二。” 大姐夫二姐夫便訕笑著不說話了,心道,這三妹夫好不孤高。 顯而易見地是瞧不起他們商人。 秦府后院,倒是被郎君們猜對了,四個女人聚在一起,說來說去也無非是后院的那點事。 幾人對秦嫀異口同聲:“他對你好嗎?” 三雙眼睛瞧得秦嫀臉熱,忙答:“夫君很好,對我十分照顧。” 王氏撫掌而笑:“如此甚好。” 母女幾人融洽談笑,無話不說。 二姐秦娉嘆道:“真是羨慕meimei,而我最近卻是要被你二姐夫納的侍妾氣死了。” 幾人忙看著她:“怎么說?” 秦娉剛才還佯裝堅強,眼下露出苦笑:“前頭我身子弱,不便同房,便如了婆婆的意,給他納了妾,豈知那妾本就是他在外面的姘頭,現(xiàn)在已是有孕了。” 王氏頓時沉下臉子,不悅地問道:“真有此事?” 秦娉無奈地點頭。 秦嫀一直聽說二姐夫為人風(fēng)流,但對二姐還是不錯的,就算二姐嫁過去兩年無所出,也不曾有二話,卻沒想到,做事這么荒唐。 不過這是二姐的婚姻,她也沒有摻和的理由,要是自己的話,這口氣想要咽下去可就難了。 王氏心中也是憤憤,握著二娘子的手道:“他竟敢這樣對你,你放心,我和你阿爹不會坐視不理的。” 秦娉點頭,有了阿爹阿娘的撐腰,心中才有了些許底氣。 一旁的秦嫀,斟酌著語氣問出一句:“二姐對二姐夫,是不是十分不喜歡?” 輪到自己結(jié)了親,她才知道,原來夫妻之間的相處是可以那樣蜜里調(diào)油的,而二姐跟二姐夫,不管新婚也好,眼下也罷,竟無一絲夫妻之情。 難道這就是古代婚姻的常態(tài)? 秦娉苦笑,只得搖了搖頭:“談不上喜不喜歡,他若是和我相敬如賓,我還能和他過下半輩子,可眼下他做出這種事,真叫我失望。” 秦嫀心中戚戚,卻不敢問二姐有沒有想過和離再嫁,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得到滿意的回答。 各自的思想終歸是不一樣的,身邊的女郎們,還是遵從規(guī)矩的多。 大姐的夫婿倒還好,不過其中也有大姐生了一兒一女的緣故。 和趙允承過了幾天甜蜜蜜的新婚生活,迷得秦嫀都快忘了現(xiàn)今這個時代的婚姻狀態(tài)。 如今回娘家走一趟,倒是讓她醒了醒腦子。 眾人又閑話了一陣子,眼見時間不早,而前頭也喚人來催,她們便起來話別,各自回到夫婿身邊。 回去的馬車上,趙允承顯然察覺到,小娘子似乎心中有事,都不太朝自己歪纏了。 “笑笑?”趙允承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小心地湊近媳婦兒,低聲問了句:“怎么了?” 秦嫀正在想事情,被郎君一喚,回過神來笑道:“無事。”但是想了想,又握住容王的手,幽幽地跟他復(fù)述了一遍二姐的遭遇:“如果我是二姐啊,我已經(jīng)把二姐夫狠狠地甩了。” 容王怔怔出神,心下不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