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肅綃拿了幾件衣服，邊解釋說，“我試了試湖里的深度。”說著趕緊進了浴室，一通熱水沖刷，總算是舒服了點，聞了聞還是有一股子水里特有的腥味，又擠了一大團沐浴乳上下一頓涂抹，折騰了好一陣才出來。他拿著毛巾擦了擦頭發，湊到顧川旁邊，“聞聞，看還有沒有味？”

顧川搖了搖頭，“沒了，沐浴乳的味道挺重的，你沖干凈了沒？”

張肅綃沒在意，只要不是怪味就行了，這還是跟著顧川生活而來的毛病，一個人過分愛干凈，另一個人久而久之也干凈了。

“哦，對了，上次我拿回來你那手機呢？”

顧川有些疑惑，“什么手機？”

張肅綃解釋說，“就是第一次見你你處理的那個，我不是買回來了。”頓時聽見洗衣機里的水聲，一陣暈眩，趕緊的把口袋里沒掏出來的手機錢包證件拿了出來，證件和錢包還好，擦一下就行了，這手機估計是再沒有回天之路了，他拆出手機卡來，趕緊擦干凈。

顧川從抽屜里拿出手機扔給他，張肅綃把卡放進去，按著，開機了，瞬間又黑屏了。“誒，你的東西怎么這么不經放啊！這才多久啊。”

顧川看了看，對他說，“沒電了。”

張肅綃趕緊扯過充電線，再按，果然開機了，看了看，信號滿格，活了。

然后跳出來一短信，微微的。

“余姐說，沒有東西，檢測一切正常。”

張肅綃笑了，看著顧川說，“我終于相信張琪是自己蹦進去的了。”

顧川點了點頭，然后繼續看書。

只是張肅綃納悶了，也沒和顧川說了什么，他怎么就一下子明白了，“解解惑唄，你是怎么猜出來的？”

顧川見張肅綃揪著這個問題好幾次了，難得耐著煩給他解釋說，“重要的一點是體表沒有傷痕，然后根據一些旁的猜的，主觀感覺占大半吧，和你們那個同事李有為差不多。”

張肅綃點了點頭，“你這第六感比起女人來毫不遜色啊！對了，要中午了，我做了飯再回去上班得了。”

顧川點了點頭。

張肅綃看了看時間十一點，時間剛好，把毛巾晾上就去廚房折騰了。

顧川聽見了一陣的叮當響，靜不心來看書了，把書闔上，拿出剛用薄荷葉做的書簽別上，然后開了電腦打發時間。

怎么的張都堅持三菜一湯，一葷一青菜。上桌時顧川正餓了，張肅綃端菜，顧川拿碗，張肅綃端著青菜蘿卜rou片湯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窗戶上一溜刺球，“嘿，你買這么多仙人球干嘛？看著怪恐怖的。”

顧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挺好看的。”

張肅綃聯想到扎上去的感覺，想著東西還是不要往窗臺邊放了，省的一個不小心被扎成馬蜂窩。

顧川夾了一筷子菜，慢慢吃著。

張肅綃看著他問道，“味道怎么樣？”

顧川點了點頭，“還行。”

顧川這點好，張肅綃做什么他就吃什么，除了不吃的忌口的東西，不過對于張肅綃以前拎回來的那些，倒是怎么樣都會被他嫌棄了個遍。

吃著，顧川突然提了一句，“辦完這個案子，你去看看你媽吧。”

張肅綃有些愣了，表情先是木了一下，才松弛開來，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突然說起了這個？”

顧川看著張肅綃，難得嚴肅的說，“有些事情解決了才是放下，你這樣的人，不適合逃避，不然就一直綁身上。”

張肅綃半晌后吞了一口飯，“再看吧，能不能要到假也是個問題，再說我那點警校畢業的英語，真要出國了，還真是難應付。”

顧川見他其實心里早就有了計較，只是沒說出來，就點了點頭，放一邊了。

一頓飯完，張肅綃接著回到他的崗位上去了。

看見張肅綃回來了，商景云趕緊問道，“頭，薇薇說你上午掉水里了，怎么回事？”

張肅綃說，“我試了試湖里的深度，行了，都在也不開會了，來聽聽，張家花園那個湖，沒有圍欄，我試了深度，六米之內都只有半米左右的深度，而且張琪無任何外表傷痕，余姐那里的檢驗也沒有檢驗出任何藥物，所以張琪更有可能是自己一步步走進去，然后溺水身亡的。”

張肅綃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但是，根據張琪的性格特征，內向封閉，也很有可能是兇手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刺激她做出了瘋狂的行為，這里，最大的嫌疑是宋陽，當然不排除其他可能，小商你查出了什么沒有？”

商景云失落的搖了搖頭，“沒有，張琪沒有和其他人聯系過，她的手機上很干凈，沒有什么網絡聊天工具，也從李越那里證實了，她不是用網絡聊天工具的。”

齊樹云接著主動說道，“張琪家里和李越家里的家庭關系很簡單，沒有發生過大的矛盾，有爭執也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多是和張琪扯不上關系的，至于宋陽，還是那樣，查不出什么。張哥，你看，要不要直接叫宋陽過來。”

張肅綃點了點頭，“只能這樣了，試試吧，對了，把張琪的meimei張蕓也叫過來吧！如果張琪的死因是刺激，那種要有點什么事情才對。”

這次審宋陽，還是張肅綃親自來的，宋陽顯然不似第一次那樣堅固，看見張肅綃推開門進來，明顯有點慌張。張肅綃不露聲色的打量著他，直接開門見上的說，“張琪是自己沉湖的，湖邊那半米的深度淹不死她，是她自己走進去的，那么我就好奇了，你前妻即將過上幸福生活，怎么會想不開往水里鉆，而且還是和你有了爭執之后。”

張肅綃言辭絕然，像針一樣扎進了宋陽的心里，宋陽低著頭，難得的看出了懊悔的表情。

這時候門開了，薇薇朝他使了個眼色，張肅綃看著眼圈稍紅的男人說，“能說的都趕緊交代了，至少你對得起她。”

說完走了出去。

“怎么了？”

薇薇指著隔壁一間審訊室說，“張蕓在里面。大樹那人對女人沒轍，還得你來。”

張肅綃摸了摸額頭，“行行行，你做你的事去。”

說著又拉開了另一間門走了進去，張蕓這次見到張肅綃一下子就認了出來，表情由之前的緊張不自然，緩和了許多。

張肅綃也和她打了個招呼，“你好。”

張蕓點點頭。

張肅綃說道，“這次請你過來，還是你jiejie的這個案子，你們是兩姐妹，你一定知道你jiejie的個性，你認為你jiejie這段時間有沒有什么反常？”

張蕓想了想說，“她自從孩子夭折了，情緒失落過一陣，但是決定結婚辦酒了，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有的也只是結婚前的緊張吧。沒什么別的不對勁了。”

張肅綃接著說到，“那你認為她有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