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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不要像三姐那樣被送走!牛姑說女人生娃娃之前要是隨便拐一下,這娃娃就都沒有了。我不想要弟弟,我就去菩薩那里求她,求她讓娘拐一下,讓弟弟滾蛋!我不是故意的!”二丫頭一聽這個,氣的簡直要瘋了,她撲上來瘋狂地捶打著四丫頭,“你這個喪門星,你個喪門星,你要害死娘了,你怎么不去死呢!”大丫頭也在一邊恨恨地瞪著四丫頭,看樣子也想上來打兩下。素薇大喝一聲,“夠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哪來的什么牛鬼蛇神!大嫂子就是胎位不正,等女醫來推移推就好了!四丫頭年紀小,受了別人的蠱惑,也不過是在心里說,她又沒干什么!你有打她的功夫,不如趕緊去把那個牛姑抓起來,她有問題!”二丫頭一聽,剜了一眼嚎啕大哭的四丫頭,轉身就跑。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承志發瘋素薇說的沒錯,那個牛姑果然早就人去屋空了。二丫頭帶著幾個大嬤嬤把府里的女仆全部召集到一起,挨個審問,尤其著重四丫頭院子里的姑姑和小丫鬟。可最讓人奇怪的就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對這位牛姑有深刻的印象。都說是個四十出頭,利落干凈的婦人,可這個婦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說話哪兒的口音,長什么樣,有什么特殊的標志沒有,這些人居然一問三不知。素薇剛安頓好四丫頭,過來就聽到這些人懵懵懂懂的回答。她心底倒抽一口涼氣,若說她剛開始只是懷疑那位牛姑有不妥,現在是百分百肯定這個牛姑不但有大大的不妥,甚至她背后肯定有人!到底是誰要派人來害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這次大嫂子突然生產本就有蹊蹺,怎么好好的在家里走著,就能拐那么一下?大表哥對大表嫂的這胎極其看重,自打大嫂子懷胎過了五個月,大表哥早就吩咐人把府里所有的路都重新修整了一遍,保證平整好走,還專門安頓了人負責收拾大嫂子出來走動的那幾條路。而這個牛姑本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為什么要在四丫頭面前漏了口風?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簡直就像一團亂麻,攪的素薇腦漿子都疼。她上前拍了拍氣的眼珠子通紅的二丫頭,“行了,讓人把和那位牛姑接觸過的人都先關起來,等大嫂子平安生產之后,讓大表哥來查吧。”鐘府出的這事兒,第一時間就被探子送到了姬隱的手里。他看完之后,食指不住地敲打著案幾。這事兒處處透著詭異,對付一個臨產的婦人,不管為了什么,單說這手段,看上去就像是女人內宅斗爭的味道,陰損小氣。可鐘承志的后院那是十分的干凈,別說小妾之流,就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再加上鐘家本來人口少,奴婢非常少,女人就更少了,除了一些年紀大的老麼麼,就只有鐘大奶奶和二|奶奶,還有幾個姑娘身邊的丫鬟是年輕女子。若說是這位大奶奶身邊的哪個人心大了,想要弄死她自己上位,那也不可能啊。看看她身邊的丫鬟,除了三五個剛剛留頭的小丫頭,剩下的不是嫁給府中下人當姑姑,就是已經自梳打算一輩子服侍主子的。若是外人做的,又是誰想弄死鐘大奶奶?若說鐘平胡以后前景可期,東林第一才子,才入朝不久就被拔擢到了內閣行走,這可是通往宰相或者當朝權臣的必經之路,有人想要當他的續弦姬隱還信。可鐘承志此人,胸無大志,才學平庸,在工部十多年了還是個六品的員外郎,很明顯在仕途上是沒有什么作為了。就算他是國公世子,可就看他那本事,國公府傳到他手里日漸沒落是注定了的事情,有誰會花這樣的功夫,就為了整死他的原配,去給他當續弦?要是換成別人家,別說什么搞死一個大肚子的孕婦了,就是小妾上了頭把一家子都殺干凈了,姬隱眉毛都不會動一下,聽都懶得聽。可這是鐘府的事兒,鐘大奶奶對于破虜的意義姬隱是知道的,說是第二個親娘也不為過。他要是不想辦法把背后這人揪出來,若這位鐘大奶奶這次熬不過去,破虜要是知道了,不但得痛心于大嫂的死,還得憤怒于找不到兇手替大嫂報仇。姬隱舍不得破虜為此痛苦傷懷,現在破虜不在京城,他就得替破虜守好他重視的人,這個幕后黑手他必須得揪出來!“許伴伴!”“奴婢在。”姬隱沉吟了片刻,拿出一個小巧的墨玉梳子遞給許河,“今天半夜你想法子避開人,去一趟瑤華宮,面見宸貴妃,就說第二個條件來了。”他現在正忙著整頓戶部,又往兵部摻沙子為冬日的大戰做準備,手底下的暗線基本都被派去了北疆六關,想暗地查訪都分身乏術,只能求助于宸貴妃了。“你告訴她,第二件事就是派人暗中查探出到底是誰在背后作怪,想要弄死鐘承志的夫人。還有,這人的目的是什么,以及會不會還有下次的黑手。”許河拿著這個跟雞蛋差不多大小的玉梳子,感覺簡直有千斤重!這東西當日主子在和宸貴妃達成條件之后,宸貴妃派人送來了兩枚,這代表著剩余的兩個條件。這五年來,主子為了找到林淵,花了多大的心血,耗費了多少人力錢財,只換來宸貴妃的三件事。可以說這每件事都是要值得考量再考量的,可第一件事,主子用在了抵擋婚事上面,為的什么,為了鐘三公子。到如今,第二件事要用在鐘府,為的還是鐘三公子。許河看著姬隱俊秀的側臉,囁喏了半晌才試探地說:“主子,您確定要用了?”姬隱颯然一笑,“當初和宸貴妃說那三個條件,其實就第一個是真的,第二第三都是我隨口說的,沒想到她還真的答應了。拿去用吧,我要的不是宸貴妃的三個條件,而是跟她和姬康結盟。”許河聽這話就不敢繼續再問下去了,可心里還是在嘀咕,您這話兒說的,哄鬼吶?當時跟宸貴妃說三個條件,不是您衡量了許久,才想出來人家能夠接受的數字嗎?怎么一轉頭,到了三公子身上,這些都不值錢了?當然,這些話許河也就敢腹誹一下,隨著主子年歲越來越大,這身上的威嚴也是越來越重。有時候板著臉不說話的時候,許河就算知道自己沒有什么地方做錯了,還是會忍不住心頭發憷,不住地回想自己一天都干了些什么。鐘府。當胡忠駕著馬車,帶著兩位女醫和承志回到鐘府的時候,就發現門口的下人一個個都哭喪著臉,還有幾個已經開始搭著梯子開始拆卸平胡成親時留下來的紅燈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