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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子以后,破虜躺在塌上,心里很不舒服。他們這次打仗可以說是拿性命去拼的,對面是敵人,哪怕不斬草除根,也該借機削弱敵人增強自己吧?可這一出搞的那叫一個憋屈。他上輩子作為空間站的將領,應該是站在主艦上指揮戰斗的,為什么會到了要親自架勢機甲和敵人同歸于盡的地步?還不是那群政客和軍|部扯皮鬧的,軍|部下令抵抗,一定寸土不讓,絕對不許一只爬蟲飛進來。可是政客們覺得軍|部的權利太大了,想打誰就打誰,現在是文明時代,蟲族已經進化出了自己的智慧和理性,應該屬于大宇宙中享受人權的一份子。況且對面也不時地向帝國表達善意,只要接受了這份善意,兩個種族和平相處不再打仗不是很好的事情嗎?呵呵,你扯皮我扯皮,扯皮到最后,害的還是他們這群奮戰在戰場一線的人。因為物資被卡拿克扣,戰艦在戰斗中大面積損壞也無法維修,甚至連機甲都是大家輪流使用,一管子平時吐槽的不行的營養液也得分兩三頓來吃,生怕吃太快了物資還沒來,沒等戰死先餓死了。現在的情況和當年是何其相似啊!“先生,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相信就算太子要整你,可你不還有姬隱在京城么?你放心吧,他這人就算再蛇精病,這方面還是不糊涂的,不管是為了感情,還是為了讓你獲得足夠的軍權能夠支持他,他都不會放下你不管的。”Owl一看破虜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上輩子那些不好的事情了,趕忙轉移話題安慰他。長平?是啊,長平確實會幫自己的,可那又怎么樣呢?來隴安關之前他是不知道,來了這里之后,才發現除了裴有為這個大蛀蟲喝兵血導致士兵們吃不好穿不暖以外,最大的問題就是上面撥下來的軍資永遠缺斤少兩。你要是缺個一星半點的也就算了。他們這邊士兵們在巡防空閑時間,還在周邊開荒屯田,雖然因為氣候的原因,這糧食漲勢不怎么好,但好歹有一口填補。可前些日子運來的軍餉和軍械,簡直讓破虜大開眼界。摻著食鹽的沙子,看著像刀卻一掰就斷的陌刀,打磨的光滑直溜的槍桿里面居然是空心的,脆的像紙一樣的盾牌和幾十車摻了一半土坷垃卻依然不夠士兵們吃倆月的軍糧。想起那些每天打馬草還得順便割不少野菜回來填肚子的士兵們,破虜就覺得心酸極了,“長平跟我說,他在江南拿下了胡家和不少貪官,這國庫里面簡直是要富的流油了。但是,你看看前些日子朝廷送來的東西,這哪像是富的流油,倒像是剛剛經歷過三五年饑荒,扣扣索索找出來應付差事的。你說,這事兒,陛下他知道嗎?”Owl沒有說話。“哈,他當然是知道的,可他不關心這些,他要的就是在太子和長平中間和稀泥,看他們倆打生打死,而他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感覺。”若說以前破虜對于幫助姬隱掀翻太子還有那么一點道德層面的愧疚感,可看到余家商隊的行徑,再看看這些軍資,破虜覺得,要讓這樣的人上位當了皇帝,那大梁離滅國也不遠了。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再給新坑求一發預收馬上要暑假了,預收上不去我怕新文再撲穿地心作者坑品有保障,新坑文案也放上去了,如果有感興趣的小天使,麻煩給一發收藏跪在地上感謝大家,么么噠☆、姬曄陰狠遠在京城的太子要是知道破虜因為這次軍資事件徹底下定決心要幫助姬隱弄掉他的話,他一定恨不得揪著破虜的領子大喊幾聲冤枉。說起來,這次軍資出事還真不是他的鍋,自打姬隱在江南立下大功回來以后,皇帝可能覺得兩個兒子打生打死還不夠保險,一轉頭把姬曄提了出來,不但封了肅郡王,還讓他總理兵部。這次軍資的事情,就是姬曄搞出來的鬼。他偷偷卡拿了不少戶部撥出來的錢,給西北六關的軍資以次充好,但給自家外祖舅舅的東北軍的軍資上面手面十分大方,不但給足了,甚至還額外給了不少金銀軍糧,這是什么意思就非常明顯了。五年過去,當初那個暗戳戳縮在姬暄背后搓火的男孩已經長成了少年的模樣,眉清目秀的模樣像極了寧嬪,就是這眼角微垂再加上表情陰冷,整個人看上去陰郁極了。他不停轉動著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眼里蘊滿了得意的光芒,“確認調換軍資的賬本塞到太子那邊去了?”一旁的中年文士摸著山羊胡矜持地笑著點頭,“殿下放心,那釘子是老將軍十年前埋進去的,一直埋的很深,從沒有動用過,太子對他不會有任何懷疑的。”姬曄想起那邊送來的消息,低聲問道:“關于那位好太孫送來的消息,元晦先生你怎么看?”孫元晦瞇著眼睛想了半晌,吐出四個字:“按兵不動。”就這四個字讓姬曄突然拍桌而起大發雷霆,他冷笑著說:“一個個都要我按兵不動!看看姬隱那賤種當初一飛沖天之后,現在是越走越順,他是名震天下的賢王,有能耐有功勞,我呢?在別人眼中我就是一介仗著皇父寵愛華而不實的肅郡王!”孫元晦沒有想到剛剛還笑瞇瞇的六皇子怎么突然就憤怒成了這個樣子。要他說,那位太孫畢竟是太子的親兒子,不管他們這邊給人家許下多少承諾愿景,這父子親親血脈是割舍不斷的,就因為人家一句話,他們就急吼吼地往前走,這事兒大大地不妥啊!姬曄想起母親拉著他絮絮叨叨個不停,好像他還是當年那個沒本事的小娃娃,非得聽她的話依靠她才能有出頭之日。呵,這奪嫡之事本就是于細微之中見真章,要的就是抓住那一瞬間的機會,母親畢竟是個深宮婦人,眼界太窄,畏首畏尾的,若自己要還是繼續聽她的話,以后注定成不了大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太子一旦迎娶了楚家姑娘,老七再取了章崢的孫女,到時候還有我什么事兒?”看到孫元晦表情冷凝的模樣,姬曄想著這位好歹是外公送來扶助他成事的謀臣,平日里也算十分能干,態度就緩和了下來。他伸手替孫元晦倒了一杯茶,放緩了聲音說:“曄知道先生在擔心什么,你放心,我在東宮的探子回報說,這位好太孫已經挑撥了太子和楚家的關系,他既然能這么做,肯定是想著要靠過來的。”“再說了,他一介毀容的嫡長子,后面又有那么多弟弟,這日后萬一要是太子上位了,他豈不是要被某個庶弟壓|在頭上,給人磕頭請安?這樣的情況還算好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