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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自己分神,好盡快擒下自己。一想到這兒,呼和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大喝一聲反手又朝著破虜的腰間劈了過來。可這一時激憤帶來的效果只是一時的,剛開始破虜還驚喜,以為自己的激將法起效了,人家這是打算跟他好好打一場。結果十多個回合過去之后,呼和魯的刀風越來越軟弱無力,破虜不但能打他個滿臉開花,甚至還能不時分心觀望旁邊的戰況。在打仗這方面,破虜不是新手,雖然在冷兵器時代他確實是第一次正式和敵人打仗,但這些年的兵書和老爹的諄諄教導也不是白瞎的。這次若是對面來人較多,就算有一千匹良馬擺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動心,肯定轉頭就跑絕不含糊。畢竟他們這邊騎兵少,而且馬戰都不怎么嫻熟,跟人硬剛那不是擎等著拿命去填?可這呼和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耐,硬是只帶了五十騎兵就來了,破虜這邊雖然只有二十騎,可還有一百三十六人的步兵啊。而且這次為了好好演練陣型,破虜特地讓手下把所有的武器軍械都帶齊備了。這一百五對五十,而且還是在對面奔波幾日有些人困馬乏的前提下,要是再不上去好好搶上一搶,可就真的是太慫了!看到對面五十騎兵雖然勇武非凡,策馬跑起來的沖擊力不可小覷,但破虜手底下這群人也不是吃素的,步兵很快就形成了盾墻,一邊收縮,一邊呈波浪狀慢慢往前推進。在其余二十騎兵的sao擾之下,這邊五十個人馬上覺得自己的沖擊力大大降低。速度提不起來這騎兵的威力就降了一大半,可每次他們想要提速沖鋒的時候,總有那么幾十個像蒼蠅一樣的漢人打馬而來,也不跟你剛正面,就是擾亂一下你的節奏,扭頭就跑。他們一跑,這周圍的步兵們又舉著盾牌像烏龜一樣圍了過來,盾牌后面還時不時有暗箭飛過來。早就習慣了沖鋒殺人的厄金族士兵們這下是真的感覺到無比的憋屈,尤其是幾次沖鋒都被攪散以后,這氣勢越來越低迷。而他們的戰馬經過兩日的奔波本就有點困乏,再加上好幾次加速暫停加速暫停,這馬兒的狀態下滑的很快。破虜一看這情況,心里就樂了,他一槍敲在呼和魯的背上,扭頭沖著那邊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示意現在可以開始加快速度,圍剿敵人了。“嗨,你這個水平也就是開頭三板斧還湊合,后面的簡直一塌糊涂,這身好力氣放你身上白瞎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不知道你們北胡王庭那個所謂的第一高手,軍神卓力格圖的水平怎么樣,有機會我定要會會他。”破虜看著那邊都快結尾了,也沒有心思再繼續欺負人,直接一槍橫掃,將呼和魯打下馬背。當呼和魯滿臉鮮血地被挑落馬下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輸了也就算了,誰能想到漢人們中間居然出了這樣一個怪胎,打他打的精神抖擻不說,打完了以后除了臉色微紅,額有薄汗以外,居然大氣兒都不帶喘一口,還略有點意猶未盡的架勢。可他的手下可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他們砍殺過的漢人頭顱都能在隴安關門口擺起一座高高的京觀!交戰之前他還想著,就算對面的人數是他們的三倍,可那又怎么樣,無非又是一群來送死的而已。當年漢人五倍于自家兵力的時候,不照樣被他們打的節節敗退么?可是看看眼前的情形,向來都是他們把漢人打的屁滾尿流,什么時候輪到漢人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了?小矮子湊了過來,使勁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的呼和魯,諂笑地對破虜說:“回上峰,繳獲戰馬五十六匹,其中四匹受傷頗重怕是廢了,剩下的都好好的。還繳獲馬刀四十七柄,珠寶首飾一百六十三掛。”說到這兒小矮子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這群胡人是真有錢啊,居然掛了滿身的珠寶首飾,這些繳獲的物資歷來是上峰拿大頭,他們跟著喝湯。別的且不說,就說那一掛一掛的紅寶珊瑚,隨便給他們分幾個,這一年找姑娘的錢可就有了。“傷亡呢?”破虜拍了拍長安的背,從懷里掏出一個蘋果塞給它。“對面死了六個,傷了十八個,咱們傷了二十九個兄弟,其中三個重傷,戰死二十七個。”“戰死了二十七個?!”剛剛他和呼和魯打斗的地方離主戰場稍微有點遠,對于那邊的戰況也就只能看個大概,他沒有想到死亡書目居然這么高。小矮子被破虜冷峻的表情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二,二十……十七個。”媽呀,為什么上峰板著臉的時候這么可怕?破虜擺了擺手,示意小矮子先把地上的呼和魯捆起來,轉身大步朝著那邊走去。“胡金貴!”“到!”胡金貴趕忙扔下手里的繳獲,跑了過來。“怎么回事,受傷暫且不說了,戰場混亂的時候受傷都是常有的事兒。可明明咱們占上風,怎么對面就死了六個,咱們死了二十七個?”破虜有點狐疑地看著這位小旗,當初看這人識字又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每次cao練的完成度那都是一等一的,他才給拔擢到小旗的位置上,讓他作為自己的副官管教手底下的士兵。可這次的傷亡對比數字實在是太高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提起這個,胡金貴真的是有點哭笑不得,他摸著后腦勺吭哧吭哧半晌,才開口說:“上峰有所不知,咱們戰死的三十七人里面,只有十九個是正經死在對面手里的。剩下的不是自己摔跤鉆人馬蹄子底下,就是打起來的時候亂跑,被自己人的刀槍給捅死了。”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具尸首,“這兩個是畏戰而逃,屬下怕動搖軍心,直接給就地處決了。”要他說,他們這次可以算是大勝中的大勝,就算是三倍于胡人的兵力,可在傷亡三十幾個的情況下就砍殺俘虜了對面,這樣的戰績就算是放在大津關那也是一等一的功勞。“這次能獲得大勝全仰賴將軍您的指揮有方!那些戰死的兄弟們跟著您殺了這么一場也算是死得其所。那些死的……咳,死的不知所謂的士兵,都是新兵蛋子,不是您的過失,您別怪怨自己。”看破虜神情不好,胡金貴趕忙又是拍馬屁又是找借口安慰的。畏戰而逃按照軍法確實應該就地處決,可這自己人殺自己人的烏龍事讓破虜還是覺得分外無奈。他知道新兵肯定很菜雞,可怎么就菜雞成了這個樣子?不行,回去還是得加練,加倍再加倍地訓練,以后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許再出了。胡金貴莫名地哆嗦了一下,他抬頭看了看熱烘烘的日頭,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