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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甲二轉(zhuǎn)身就走,大首領(lǐng)氣壞了,不由得吼了起來,“說白了,你就是對那人余情未了!你也不想想,她都入宮侍奉狗皇帝了,早就臟的不成樣子,這樣的女人你還何必掛念她?”聽到這話,甲二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了過來,抬手就給了大首領(lǐng)一拳頭,“你沒有資格這么說她!”“我憑什么不能說?”大首領(lǐng)一把揮開甲二,沖著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笑的嘲諷又惡毒,“她當(dāng)初自請入宮做內(nèi)應(yīng)的時候怎么說的,啊?說的好聽,什么絕對不會對狗皇帝動心,什么一定會收集到有用的東西,什么一旦有機會就會殺了狗皇帝!我呸!”大首領(lǐng)拍了拍甲二的胸口,“你捫心自問,這些東西她都做到了嗎?她沒有!她不但沉浸在狗皇帝的甜言蜜語中,不思復(fù)國,甚至還替他生了個狗雜種!哈,說好的有機會就殺了狗皇帝呢?人家都把她拖上|床干了,她那時候怎么不殺?還不是張開雙|腿隨便狗皇帝怎么艸?”“閉嘴!閉嘴!閉嘴!”甲二通紅著雙眼,撲上去又給了大首領(lǐng)一拳。“咳咳……”大首領(lǐng)吐出一口血沫子,他伸手抹了一把臉,含含混混地接著說:“天下的好女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一直對這個賤人余情未了?是她害死老主子的,你忘了嗎?”他今日必定要攻破甲二的防線,若甲二真的退出了,那跟著他走的人可就太多了。到時候,就給他剩下三瓜兩棗,他可真的沒有把握能夠成功截殺姬隱。甲二抱著頭蹲在地上,“她根本不是自愿入宮的!她是被你們這群人逼進宮的!她區(qū)區(qū)一介庶女,親娘被你們這群人扣在手里當(dāng)籌碼,她不屈服又能怎么樣?哈……我們明明說好了,等她一及荊,我就去求老主子,讓他給我們賜婚的,我們說好了的。”大首領(lǐng)冷笑了起來,“哈,賤人的話你也信?她早就忘了自己的出身,忘了國仇家恨,一心奔著皇妃的位子去了!你也不用腦子想想,再怎么是庶女,人家也是皇族血脈,你不過一孤兒出身的暗衛(wèi)罷了,人家真的能看上你?笑話!”甲二從懷里摸出一個繡工笨拙的舊荷包,摸了半晌,湊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才苦笑著說:“不,我知道的,她說的是認真的。”看著荷包,他的思緒就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時候他只是一個笨嘴拙舌,每天只知道練武的粗小子,而她是府邸里最漂亮的四姑娘。他是她的暗衛(wèi),每日每夜的守著她的安危,兩人之間本不該有什么交集。可她卻在一次洗澡時,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伏在房梁上的他,一番驚鬧之后,兩人說了生平的第一句對話:“你能飛天遁地嗎?”看他點頭,她笑的眼睛都在發(fā)光,“那你能帶我和我娘離開這兒嗎?”如果時光能夠倒流,甲二很想在那個時候點點頭,二話不說帶著她和她娘一起離開,去哪兒都好,這樣她能活著,還能笑的開懷。而不是傻不愣登地搖頭,轉(zhuǎn)臉就把這事兒報給老主子聽。她為此被罰跪祠堂,卻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從那以后,兩人每天都會見面說話,雖然一直都是她在說,自己像個啞巴似的聽。這個荷包,是她羞紅著臉塞給他,塞完荷包之后轉(zhuǎn)身就跑,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和一句:“等我及荊了,你就去和我爹提親吧!”那一面,就是永訣。他出任務(wù)回來,興致勃勃的帶著精挑細選出來的金簪,不停地在心里練習(xí)著向老主子求親的話語,卻聽聞她自請入宮當(dāng)內(nèi)應(yīng)去了。唯一留給他的只有這個荷包了。一想到這些,甲二抹去眼淚,“不管你怎么說,怎么詆毀她,我的心意不會變。這次截殺,我不會參與。”他絕對不會向她的兒子動手,絕不!看著甲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首領(lǐng)恨恨地把石桌上的物件揮落在地。“蠢貨!蠢貨!蠢貨!”他這邊罵的正歡,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不遠處一叢樹葉不自然地動了動。作者有話要說: 又日了一個萬,嘖嘖☆、蔡恒反擊等到明月西沉,倦鳥沉眠,山頂上除了肆虐的山風(fēng)再無任何動靜的時候,破虜才哆哆嗦嗦從樹上蹦了下來。“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嗯,我的聲波收納器是加載在你的聽覺系統(tǒng)上的,肯定不會出錯。嗯嗯……”O(jiān)wl摸著下巴一副得知了什么驚天大秘密的樣子,“他們要截殺的人肯定是姬隱沒跑了,什么老主子小主子光復(fù)大周,那姬隱的親娘就是前朝后裔?嘖嘖嘖,好一出虐心大戲。”要知道雖然史書上一直記載,大周末帝昏聵無道,最后在姬帆打入京城之后就一把火燒盡了皇宮,據(jù)說當(dāng)時所有的直系皇裔都死在這場大火里了。而剩下的那些旁系,在姬帆登基之后都被圈禁榮養(yǎng)起來,到了現(xiàn)如今早都死絕了,里面的貓膩,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剛剛這倆人剛剛的對話透露出一個消息,姬隱的生母并不是什么旁系后裔,而是實打?qū)嵉牡彰}。之所以O(shè)wl在感嘆虐心,就是因為五年前他開啟精神波收集功能的時候,順便收集到了不少關(guān)于皇宮里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當(dāng)初大周末帝并不是一把火燒死了全家,而是被姬帆帶著人偷偷從密道進入皇宮,挨個亂刀分尸,最后一把火點起來,假裝是末帝走投無路之下引火自|焚。那姬家人對于姬隱的生母來說,那就是滅門的仇人啊。她不但跟仇人濃情蜜意,還為仇人生了一個孩子。破虜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原地跳了幾下,讓凍僵的肌rou稍微暖和起來之后,這才摸出個硬的像石頭一樣的餅子啃了起來,“你消停點吧。”他現(xiàn)在也被這個秘密驚的有點魂不守舍,實在忍受不了Owl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叫喚了。雖然非常不可思議,可破虜心里知道,這倆人說的是真的,尤其是那個叫甲二的,說起姬隱生母時,那種深情和痛悔是假裝不出來的。那么這事兒,大舅知道嗎?如果他知道,就絕對不可能讓一個身懷前朝皇族血脈的兒子繼承皇位,這意味著,無論長平再怎么努力,到了最后也可能會是一場空。最重要的是,長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當(dāng)初看到長平滿身都是被虐待的舊傷,破虜還覺得他母親簡直就是心理變|態(tài),居然能對親生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現(xiàn)在想想,沒有人生來就是心理變|態(tài),她會這么做,也是有因可循的。一個花季少女,被迫與初戀情|人分離,還要擔(dān)負起國仇家恨潛入仇人身邊當(dāng)臥底,最可怕的是,她沉浸在了仇人編織出來的美夢里,對仇人動了情。為了這份情,她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