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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越不可愛了,小時候一口一個‘破虜哥對破虜哥好破虜哥怎么說怎么做’軟萌萌的人哪兒去了,現在變得又啰嗦又婆媽。哎,你說你衣柜里怎么都是些青色白色的衣服,今天咱們可是要去幫我二哥迎親的,你穿這些去可不合適啊!”他伸手沖許河招了招,扯了扯自己棗紅色的衣擺,“看見沒,就照這個顏色,給殿下找一套能上身的衣服出來。”許河忍笑看了一眼乖乖梳頭的主子,二話不說轉身去把自己早就挑好的繡金大紅色錦衣捧了出來,“三公子,您看這套怎么樣?”這個艷麗到花里胡哨的衣服很得破虜的眼緣,他贊許地沖許河笑了笑,一把拎起來抖兩抖,就湊過去幫姬隱穿戴了起來。五年過去,姬隱早就對破虜的審美觀不報任何指望了,任由破虜給他捯飭。“破虜哥,現在才卯時,不是說今日的吉時是酉時二刻嗎?你這么著急做什么?”“你現在出個宮可不容易,咱們得趕緊收拾停當了,然后去向大舅請辭,按著你的性子肯定還得去戶部轉悠一圈把事情都吩咐安排停當了才能走吧?你算算,折騰完這些都什么時候了。再說了,這可是我二哥和芳菲姐成婚大事,一點差錯都不能出,你鬼點子最多,得趕緊去幫我二哥那個榆木腦袋出謀劃策,不然他肯定會被女方攔在門外不許進去的。”破虜打量著眼前收拾停當的姬隱,因為還未及冠,一頭黝黑的頭發被玉環束在腦后挽了一個纂兒,一身正紅色的錦袍更加襯的他膚白如雪,眉眼精致,明明是一種浮夸花哨的衣服,但是姬隱氣質沉穩文雅,沒有紈绔子弟的輕浮,反而多了幾分純稚可愛,像個金尊玉貴的小公子。姬隱扯了扯衣袖,他到現在還是不喜歡顏色過于濃重的衣著,尤其是這衣衫的紅色總會讓他想起上輩子破虜扔到他懷里的那截袍腳,也是這般紅如鮮血。可是看到破虜明顯很是喜歡的樣子,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揚起笑臉,“袁姑娘不是一直住你們家的嗎?當初不是說好在外面找個宅子找幾位命婦陪伴充作娘家,誰會難為他啊?再說了,二公子可是去年的狀元郎,才華橫溢學富五車,幾首催妝詩而已,還能難倒他?”鐘平胡,鐘家二公子,長的酷似其父,當初殿試的時候,除了皇帝之外,宣政殿所有的官員都被這位據說東林第一公子的人給嚇著了。這些年破虜在宮里進進出出無人不識,他們以為鐘平胡怎么著也是個類似其弟模樣的翩翩佳公子,再加上在書香墨池里沉浸多年,最差也該是個溫雅斯文的年輕書生吧?哪里料到,這位一站出來,活脫脫一尊火燎的金剛,煙熏的太歲,一雙虎目散發著刺棱棱的光,雪峰似地高|聳的雙眉,更使他有一種銳不可擋的威勢。再加上身高八尺有余,真正稱得上是鋼筋的骨架,頑石一般的皮rou,哪怕身著儒雅的學子袍,都掩蓋不去他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味道。當時就有不少等著見識這位據說百年一出的東林第一學子的老臣兩眼一黑,差點背過氣去。倒不是說鐘平胡長的貌賽鐘馗,反而此人長的那叫一個五官端正,英氣勃勃,可這……這哪里是什么書生,分明是一位虎將嘛!倒是皇帝很是高興見到這位多年不見的外甥,再加上外甥也確實爭氣,無論是詩文,策論都讓那群剛剛還略帶偏見的老臣們拍案叫絕,狀元這個頭銜拿的毫無爭議,讓皇帝覺得分外長臉。破虜長嘆一聲,“前些日子,不知為何芳菲姐越臨近婚期就越發沉默,還偷偷哭了好幾場。被大嫂看見之后,悄悄告訴我爹,說芳菲姐怕是看別的姑娘從娘家出嫁,她有些感懷自身。我爹思來想去,還是對袁家那群不要臉的彎了腰,好說歹說才求得人家答應讓芳菲姐從族中出嫁。袁家那群人有多難應付你去年跟我也見識過了,我二哥讓他酸文假醋還行,應付那群不要臉的人他可沒轍,想要讓這昏禮順順利利的還得靠咱倆。”對于袁芳菲此人,因著姬隱是外男,雖然去過鐘府多次,他始終沒見過,她開不開心,姬隱才不在乎。可鐘平胡是破虜的二哥,又加上此人確實有才,他有心招攬的話,這個面子就得給的足足的。御書房。皇帝翻開著手上的秘折,越看越氣,最后一把掀翻了御案,冷笑道:“好好好!朕的好太子,好岳丈,好臣子!好啊,真好啊!”話音未落,就覺得眼前發花,他一把捂住心口,搖搖欲墜。伺候在一旁的胡忠趕忙沖上去扶住皇帝,“陛下,陛下,御醫是怎么說的,天大的事兒您可都不能再生氣了,您這樣……要不,奴婢還是傳吳院使過來一趟吧?”皇帝擺了擺手,剛剛就是一時氣急,有點閉過氣了,“去把暗格里的那瓶子藥給朕取來。”現在情況越發危險,自打那次連折兩大臂助之后,太子著實在蟄伏了兩年,可從前年開始,太子不知是想通了什么,動作越發的明顯,籠絡朝臣的步伐走的更快了。這滿宮上下不知道安插了多少太子的暗探,現如今不到請平安脈的時候,若是召見吳院使,想必要不了一時半刻,就能傳出他命不久矣的流言來。胡忠看著皇帝的這個樣子,抹了一把眼淚,跑去取藥去了。“陛下,要不奴婢想辦法悄悄帶吳院使過來一趟吧,這個藥……”胡忠雖然總想著給自己找退路,在幾個皇子身上下注。可他好歹也是陪著皇帝幾十年的人,要說忠心他有,要說感情肯定也是很深的,他著實信不過那些方士進上的什么延年益壽的藥丸子。皇帝一接到瓷瓶,就迫不及待地取了一丸藥塞進嘴里。說來也神奇,剛剛還被氣的臉色灰白,兩腮紫紅的皇帝在咽下這丸藥不到片刻時間,臉色的灰白之色就慢慢褪|去,臉色也變得紅潤健康起來。看著皇帝一臉舒坦到有些飄飄欲仙的樣子,胡忠心底的擔憂愈發深切,這世上真的有藥到病除的藥物,能夠讓一個剛剛看著還病入膏肓的人馬上精神煥發,有這般神奇效用的真是藥嗎?可這話他不能說,那些方士現在可是陛下的心頭rou,陛下對他們的看重和信任不是他這個閹人能開口說三道四的。皇帝閉著眼睛緩了半晌,這才重新展開笑顏,他翻開被攥的歪七扭八的折子又看了一遍,對胡忠說:“去,把老七給朕叫來。”“陛下,您忘了,兩個時辰前七皇子和三公子來向您請辭,說是去幫鐘翰林迎親去了。”胡忠覷了一眼皇帝,“要不,奴婢去請七皇子回宮?”皇帝一拍腦門,也想起今兒是自己二外甥的大日子,“不必了,胡老伴,你親自去鐘府,替朕送上一份新婚大禮吧。”他敲打著折子,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老七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