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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過,只有時不時傳來武林盟主又去哪兒救了什么人,又捉了何等狠辣歹毒的惡人送進官府的消息傳來,直至他飲鳩而死,兩人再不復相見。一想到這些,姬隱哪里還躺的住,掙扎著就要起身追出去。吳院使趕忙使勁給他摁了回去,“殿下不可,您的傷雖然有人做過診治,但這手法太粗糙了些,怕是……”說著,就發現姬隱的眼神渙散了起來,他趕忙伸手摸了一把姬隱的脖子,觸手guntang,這是發了高熱,趕忙沖一邊的藥童吼了起來,“快,拿我的金針來,七皇子情況不好!”破虜也沒有跑遠,他只是不忍心再看姬隱那一身的傷,只能逃出來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一拳一拳地捶著地板。生平第一次,他有些懷念甚為聒噪的Owl,有他在一邊嘰嘰喳喳,自己的心里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戰神森瑞上將時,那個曾經是多少人造人小男孩心中永遠的男神的男人,躺在病床上,面容枯槁,和曾經出現在各大光幕頭條或者戰斗視頻里那樣英姿颯爽宛若天神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在看到自己到來之后,森瑞眨巴著渾濁的眼睛,嘶啞的說:“孩子,湊近些,讓我好好看看你。”而這句話,就是森瑞一生最后的一句話,也是破虜上輩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到自己生理學上的父親說給自己的話。這輩子,他出生以后因為精神力強大,剛出生不到兩天,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血崩而亡。前后兩個對他非常重要的人都死在他的面前,從那以后,破虜就非常畏懼死亡傷病。每次父親出征,他心里都懸著一把劍,生怕哪一天就突然會有滿身素縞的將士沖進鐘府帶來不好的消息。為此,他拒絕參軍,拒絕去目睹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他眼前消失。這輩子遇到了姬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還是怎么的,短短時日的相處,他就把這個孩子放在心坎上,捧在手心里。希望他快活,希望他過的好,希望他自己能夠保護他。破虜忽然想起,每次他闖禍惹老爹生氣,老爹都會罵他,說他是自己上輩子欠下來的孽債。可能,長平也是自己上輩子欠了孽債?“鐘公子您怎么在這兒?趕緊進去看看吧,主子高熱昏過去了,一個勁喊著您的名字呢!”許河跑出來就看到破虜坐在門口發著呆,一把拉起他就往里跑。“什么?我剛剛出來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破虜跑的比許河快多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竄進內室,剛進去就看到姬隱被吳院使扎了滿腦袋的金針,臉色燒的通紅,嘴里還喃喃的叫喊著他的名字。那種語調,好像在哀求,在挽留,帶著些許慘烈的痛意。破虜從來沒有見過姬隱這個樣子,他一個健步竄上去,伸手握住姬隱的手,“長平,長平,我在這兒呢,我就在這兒,哪兒也沒去。”明明已經昏迷的姬隱在聽到破虜這句話之后,緊繃的身體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呢喃了一句:“別走。”就再沒有動靜了。破虜嚇了一跳,趕忙轉頭問吳院使:“吳院使,吳爺爺,這是怎么了?他,他這是……”吳院使嘆了口氣,拿起金針繼續慢條斯理的把姬隱扎成了一只刺猬之后,這才一邊擦著手,一邊沖眼巴巴的破虜說:“七殿下這是急火攻心,又心氣郁結,再加上腿傷頗重,這才一時沖了過去。老夫已經替他施了針,等他一覺睡醒,好生吃藥調理就沒事了。”還有一句話,吳院使含在嘴里沒有說,他看著破虜對七皇子緊張成這樣,實在不知道怎么開口告訴他,七皇子本就底子受損,又加上思慮太過,已經出現了氣虛血敗的前兆。除非他能放開心胸,少思無慮,修身養性個十多年,說不得日后還有機會活過四十。可是,吳院使看了一眼睡的死沉的姬隱,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他們這群在皇宮做了多年大夫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子,哪個看不出來,這位七皇子是拼了命想盡了一切辦法要出頭。這樣的一個人,你讓他少思無慮,修身養性?得知姬隱沒事兒,破虜整個人才放松了下來。因為右手被姬隱握的死緊,他也不敢用力抽出來,怕吵醒了他,只能輕聲囑咐許河送吳院使出去,順便趕緊把藥熬起來。“以前,雖然我覺得皇宮規矩大又死氣沉沉,兄弟之間也齷齪多,但頂多也就是這樣而已。可是,今天這件事,妻妾爭寵居然能爭到害人性命的地步,連那么小的孩子和未出生的胎兒都是她們爭寵陷害的工具,這太可怕了。”破虜摸著姬隱臉上的冷汗自言自語道。“你要離開這兒?”姬隱慢慢睜開眼睛,輕聲問道。“長平,你醒了?”破虜驚喜萬分。姬隱沒有回話,他使出全身力氣,死死攥著破虜的手,一字一頓的問:“所以,你要離開這兒,離開我了嗎?”破虜疑惑地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沒有要離開。”“可是你說皇宮很可怕,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兒,你想去江湖闖蕩,你想去當大俠,對不對?”姬隱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破虜,很害怕這人說是,說他厭惡這個地方,他要離開,從此天高云闊,快意江湖。破虜看姬隱這個樣子,很是心疼,這孩子真的是沒有一點安全感,他放輕了聲音,“就算要走,我也會帶你一起走啊,我們說好的,對不對?長平,等你這次養好身子,咱們就跑吧,不能繼續待在這兒了。我現在才知道你的處境很危險,這次的下毒事件雖然是柳側妃做的,可她已經那樣了,說的肯定都是真話。那么,到底是誰把毒|藥抹到那個葫蘆上的?無論是誰做的,這個人都是要陷害你,雖然現在真相大白,可你還是受了連累,又病倒在床了。”他伸手撫|摸著姬隱guntang的臉蛋,認真地問他:“有人要害你!如果你繼續待在這兒,這次躲過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去江湖,那里沒有這些爾虞我詐,我會好好習武,保護你,帶著你去看遍天下山川美景,自由自在。”姬隱閉上眼睛,喃喃道:“江湖中就沒有這些事情了嗎?”“你不知道,我曾經托人在江湖百曉生那里買了不少話本,上面說在江湖上,你要是敢一男多娶,整個江湖都會唾棄你,罵你負心薄幸品德不佳。可是,你看看皇宮這個地方,人人都對三妻四妾習以為常,這次的事情不就是因為這個鬧出來的嗎?”破虜心疼地摸了摸姬隱的膝蓋,接著說:“一個人,就一顆心,怎么分的過來,分不均,自然就會生出事端。這要是在普通人家,頂多就是幾個女人吵來吵去,放到皇宮里,動輒就是要取人性命的。”姬隱心中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