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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犯下那樣的錯誤就該想到自己的下場。“陛下,屬下還有一事要稟。日前我們的探子在東玥發現了白舒歌的蹤跡。”“白舒歌?”聽到這個名字許南風眼神驟然一沉:“他竟躲到東玥去了。北辰襄明知道本皇在緝拿此人還敢將他藏在東玥?!”柳庭風一聽許南風這語氣,心中暗道不好,許南風這分明是動了殺機。所謂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倘若許南風一怒之下向東玥宣戰,那便不止是北滄之禍,更是蒼生之禍。“你派人緊緊盯住白舒歌,切不可打草驚蛇。”先前兩次都讓他逃出生天,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親手將他捉拿。從乾州到東玥,他屢屢設局,步步殺機,幾乎所有人都成了他棋盤上的棋子,而他的目的究竟為何許南風至今也不清楚。難道真的如白輕衣所言,只是為了給白家先祖復仇?“他如今就在東玥皇宮之中,襄皇對他禮遇有加,似乎要對他委以重任。”“這倒是有意思了。”許南風冷笑道:“北辰襄是覺得自己奪回了大權,可以與北滄一戰了么?”“屬下認為,或許他也是被人蒙蔽……”“柳將軍,本皇知道你在擔心什么。”許南風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本皇初登大寶,朝政尚不穩定,斷不會在此時出兵東玥。”柳庭風聞言慌忙低下了頭:“屬下不敢妄度天意。”“本皇確實可以為了君疏月棄天下于不顧,但本皇并非妄動干戈的昏君。以白舒歌的聰明,他既敢在東玥皇宮現身就必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本皇倒覺得他是故意讓你們發現的。”“這……”“蒙烈曾告訴過本皇他在秘密訓練一支部隊,說不定他就是想激怒本皇,讓本皇出兵,他好借機練兵。”“什么樣的部隊連絕云軍都不怕?”許南風輕輕合上眼,在墓室壁畫上所見的一切又在他眼前一一浮現。蒙烈說過白舒歌曾以君疏月的血來大量培植畢羅花,然后從絕云軍中選拔最精銳的戰士進行試煉。蒙烈麾下的千人部隊幾乎有一半死在了試煉之中,他親眼看著自己親如手足的部下發狂而死,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毅然背叛了蕭常秋。墓室中發狂的畢羅花殺死鳳后的畫面如在眼前,如果真的讓白舒歌成功了,那么放眼整個滄州將再也沒有人能夠與他抗衡。他訓練的不是一支部隊,而是一群惡鬼。第99章聞雪聽風白舒歌的事讓許南風陷入了深深的擔憂,雖然他恨不得將此人碎尸萬段,挫骨揚灰,然而眼下實在不是出兵東玥的好時機,但是難道就坐視白舒歌在東玥肆意妄為?倘若將來北辰襄將白舒歌的那支部隊用作攻打北滄,那么自己又該如何抵擋?許南風新皇登基,雖已在朝廷立威,但北滄剛剛經歷過一場動蕩,一切俱是百廢待興,,鳳氏一族獨霸朝綱十年,如今被一掃而空,朝中所缺的官職需人填補,從中央到地方大大小小的政務都需處理,好在這些日子有君疏月相伴左右,常能彼此感應到對方的心境,每當許南風心煩氣躁之時,君疏月便以自身心法為其調理,久而久之兩人的功力竟然都有所精進。“你二人的內功心法陰陽相和,相生相長,所以才能化解了彼此的戾氣,而且連那百蠱之毒都消散于無形,這倒是讓老頭子始料不及。”許南風原本為國事煩心不已,但聽到曲靈溪這話,不由精神大振:“如此說來,我與阿疏體內的毒都已經化解了?”“你這幾日是否覺得五內之中再無火灼之痛?”許南風雖然忙于國事,但每日必會空出兩個時辰修煉武功,誠如曲靈溪所言,自他和君疏月開始雙修之后,確實再無不適之感,而君疏月也沒有再出現異變的情況。聶橫沒有騙他,當真只有聶家的子孫才能化解君家后人體內的戾氣。“這樣看來,月中之時便可行移魂之術了。”“前輩此話當真?”“自然,老頭子從不打誑語。所以剩下的這十天,你務必要沉心靜氣,切不可妄動肝火,自損修為。”“晚輩定遵前輩教誨!”曲靈溪見他一副謙虛受教的模樣,和平日朝堂上那個威儀堂堂的北滄王截然不同。難怪有時柳將軍入宮覲見時看到君疏月陪在一旁就會大舒一口氣,其他的時候他身上的那種凌然于上的壓迫感真真是與當年的聶衡如出一轍。他是天生的帝王,實在不該被埋沒在山野之地,但是對他來說,這一切都只是天意弄人罷了。“師伯,我看與其勸他沉心靜氣,不如給他開些安神調理的方子,讓他好好睡上一覺,自從回到瀾城之后,他幾乎都沒有合過眼。”當初谷墨笙為了行移魂之術,幾乎落得個修為俱廢的下場,曲靈溪雖說許南風有龍氣護體,不至于危及性命,但必定會大損修為,以許南風如今的狀態實在讓君疏月憂心。“阿疏你別擔心,我不要緊的,你的事重要,我不需要休息……”“你閉嘴。”君疏月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許南風果然只吃君疏月這一套,被這一眼瞪得馬上沒了脾氣。曲靈溪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你這個小魔君也有不得不低頭的時候。”“師伯,你不必理他,只管把藥方給我,我看著他喝完。”“阿疏……”許南風雖是一臉哀怨,可心里卻是甜得不行,被君疏月這樣捧在手心里寵愛的滋味原來是這樣美好,而曲靈溪是最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恩恩愛愛的,一臉嫌棄地拂袖而去。看到如今的許南風與君疏月,曲靈溪不免想起當初的谷墨笙和君少清,人生在世,有情也苦,無情也苦,情之一字真是個魔咒,誰也繞不開,誰也躲不掉,只能在紅塵里苦苦掙扎。兩人一番旁若無人的溫存之后才發現曲靈溪早已離開,君疏月平日里禁欲自持得很,沒想到和許南風廝混久了竟也放縱了起來,想到曲靈溪先前那調侃的眼神,他不覺有些臉紅,似怒非怒地責備道:“我師伯一生寡情少欲,我們在他面前如此無狀,真是太失禮了。”“寡情少欲?未必吧。”許南風把君疏月抱在自己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