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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看待。”“有你這么使喚親弟弟的嗎?”“自己人才使喚呀?!?/br>“……”許南風說罷,笑著揚長而去。見他走遠,阿呂才慢慢收起臉上那種天真純良的表情,眉宇之間露出一絲陰鷙和狠厲。第58章殺機畢露許南風甫一回到自己的書房,便從袖中取出了那幾枚銅錢。那銅錢被擦拭得十分光亮,許南風將它舉到日光明亮的地方細細看了看,忽地用手指一夾,那銅錢應聲而斷,而令人稱奇的是這銅錢之中竟還有一個夾縫。夾縫里藏著一張薄如輕紗近乎透明的紙箋。許南風在北滄蟄伏了數月,這數月來他看似困獸,其實已經暗中聯絡到了潛伏在北滄的地坊弟子。當初他因為輕信于紅拂紅袖,所以在乾州的勢力幾乎已經落入蕭常秋的掌握之中,一旦自己有所異動,辰國公府馬上就會收到消息。這也正是他一直按兵不動的原因,如今北滄的勢力已經得以重建,他也要盡快有所行動了。許南風將那信箋展開之后放入盛滿清水的盆中,信箋原本微不可見的文字在水面上清晰浮現。北辰襄竟然要和鳳家聯姻?許南風看到這里,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月前東玥安陵王舉兵嘩變,被攝政王北辰遙鎮壓,安陵王本人亦在這場兵變中被北辰襄親手所殺。權傾東玥的安陵王府一夜覆滅,自此北辰遙將軍政大權歸還于北辰襄。可是據許南風所知,北辰襄重病纏身,命在旦夕,就算真的掌了大權,恐怕這皇位也坐不了幾年。他如今所謀之事,不過是在為北辰遙鋪路而已,但是許南風沒想到他竟然不惜與鳳家聯姻,他對北辰遙倒真是情深意重……看來這下宮里要熱鬧了。許南風走到窗邊望向流華宮的方向,北辰襄這次要迎娶的是鳳太后的侄女封平郡主,而封平郡主的父親正是北滄的奉國大將軍,當日北辰襄為了牽制安陵王的兵力曾向北滄私下借兵,沒想到原來借兵的條件就是要迎娶奉國將軍的女兒。北辰襄如今已在來北滄的途中,半月之內就能到達瀾城。這位東玥少帝當初為了引出白舒歌,不惜將許南風的白梅臺付之一炬,可惜終究還是沒能把白舒歌引出來。在這件事上有兩種可能,一是白舒歌根本不在乎白舒夜的死活,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所以按兵不動。但這封密信上提到的第二件事解答了許南風心中的疑惑,那就是不久前地坊弟子追蹤到了白舒歌的行蹤,他最近一次現身就是在瀾城附近。那么,他會不會是蕭常秋的人呢?當初知道北辰襄設局引蛇出洞的只有自己和負責傳信的紅袖,而紅袖是蕭常秋派在自己身邊的臥底,那么只要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白舒歌必然也會知道。所以就算他聽說了白梅臺大火的事依舊沒有出現。而白舒歌又是這世上除了君家人以外唯一知曉畢羅地宮秘密的人,他和那些神秘殺手是否有關?他對君家和畢羅迷宮的秘密覬覦已久,完全可能與蕭常秋聯手,那么阿疏的失蹤會不會與他有關?想到這,許南風的心便再也無法平靜。他不敢想象如果君疏月當真落入了蕭常秋或者白舒歌的手中,他們會如何對他。阿疏,你究竟在哪里,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許南風并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君疏月正忍受著生不如死的痛楚。他忽然不告而別并不是因為在和許南風鬧脾氣,而是因為他強行修煉玉髓經而引發了內傷。谷墨笙曾經警告過他,切不可急于求成強行練功,而他卻用了最不要命的法子來提升功力,如此一來傷勢發作的更加兇猛。此刻正是他內傷發作最劇烈的時候,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搗爛了一般,奇經百脈之中似有無數的蠱蟲在嚙噬,縱然是萬箭穿心粉身碎骨恐怕也就如此了吧。他死死地蜷縮著身子,只有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背才能克制住不叫出聲來,但是手背上的痛竟也不能抵消那內傷發作帶來的痛楚,鮮血順著他的牙關滴落到地上,那血中彌漫著畢羅花的香氣,就像是他們君家人一生逃避不了的詛咒,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們與別人的不同。“南風……南風……”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君疏月倒在地上不停地在心底念著那個名字,好像只有如此才能夠消弭身上的痛苦。但是他越掙扎,他發現他手臂上的花紋便越明顯,反噬來得實在太快,快到他來不及做任何的準備。如果讓阿呂看到這些花紋,那么自己的身份就會暴露無遺。他的目光落向屋中那正燒著熱水的爐子,爐火燒得正旺,白蒙蒙的蒸汽從壺口散溢出來。他咬了咬牙,拼命從地上爬起來。君疏月,你要記住你今天所承受的一切。他慢慢將手伸向了爐子,那熱水正在壺中沸騰,君疏月慢慢合上了眼,幾乎沒有猶豫地將那燒開的熱水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咔嚓——!”阿呂剪刀一落便將枝頭一朵已近頹敗的海棠花剪了下來。這朵花曾是這棵樹上開的最艷麗最奪目的一朵,然后終究經不住風雨的摧折而頹然謝去。而此時正趴在樹下小憩的招財進寶像是突然被什么驚動了,猛地抬起頭來四處張望。阿呂見狀笑道:“緊張什么,我剪的是花,又不是你們?!?/br>日光落在剪刀的銀白色的刀刃上,隱隱透著一股凜冽的寒意。不久之前許南風剛被流華殿的宮人匆匆請走,這幾個月相伴讓景帝已經越來越離不開許南風,懦弱如他竟敢背著鳳太后偷偷出宮私會許南風,這說明他已經陷入這份感情不可自拔了。只要許南風牢牢掌握住景帝,那么他們就可以在他的身上做一做文章。只有鳳家的內廷亂了,絕云軍才有機會殺入瀾城奪取大權。一切都在按照他們的部署進行著,在這種時候絕不可有任何絆腳石阻在許南風的面前。他想到這,目光不經意地飄向了君疏月的那間屋子。招財進寶似乎從他的眼神里感覺到了什么,畏懼地從他身邊退開,但阿呂忽然從袖間灑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招財進寶不及反抗就軟倒了下去。阿呂走上前撫了撫他們,他的動作雖輕柔,但笑容卻殘忍而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