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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興風作浪的好。”而就在兩人低聲‘咬耳朵’的時候,坐在下面的許南風一邊保持著微笑,一邊已經快要用筷子把盤子里的魚rou搗成rou泥了。明知道君疏月是在故意氣他,但就是忍不住生!氣!看這架勢,君疏月這是要把‘jian妃’的角色一演到底啊。而君疏月這昏君妖妃的戲碼當然不止是演給許南風看的,如今的項天陵就像是一張已經繃緊了弦的弓,只要再稍一用力,這箭離了弦就沒有回頭之路了。此時橫霜從凌雪宮的偏門偷偷走了進來,在項天陵耳邊悄悄說了什么,項天陵的臉色驟然大變,險些碰翻桌上的酒盞。他的異樣馬上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池寒初則是直接問道:“天陵,怎么了?”項天陵一向穩重自持,處變不驚,這次突然當眾變色,看樣子是真有大事發生。項天陵向池寒初拱手道:“尊主,請恕天陵先行一步告退?!彼f罷,端起酒盞匆匆敬了池寒初一杯,然后便頭也不回想凌雪宮外走去。這夜宴本是池寒初為了他而設的,結果宴會才剛開始他就這樣自行離去,這不啻于一巴掌打在了池寒初的臉上。君疏月看到池寒初握著酒杯的手在輕輕地發抖,手背上青筋畢露,顯然是在拼命壓抑自己的怒火。而下面在坐地眾人亦是噤若寒蟬不敢多加議論,唯恐此時一個不慎引火上身。一時之間整個凌雪宮都陷入了讓人壓抑的死寂之中,君疏月看著池寒初鐵青的臉色,以他這般記仇的性子,經過這兩次的事必然已是恨項天陵入骨。不過到底是什么事能讓他突然變色?他想到這,忍不住朝著許南風那里看去,豈料這時許南風竟低著頭在跟蒼廖竊竊私語,那兩人何時變得如此親密了?然而他們兩人聊得興起時,一旁的龍寂卻面色如冰,身上的煞氣好像比平日里又無端重了幾重。凌雪宮這場夜宴,真可謂是殺機重重啊。而項天陵之所以走得如此匆忙是因為駐守云汐城的暗衛傳來了消息,一日前白梅臺突發大火,而東玥少帝北辰襄在那場大火后不知所蹤。項天陵將北辰襄視逾生命,聽到這樣的消息他還怎么能夠無動于衷?“侯爺,您先別著急,或許只是尋?;馂?,陛下他未必……”“尋?;馂模?!你覺得這是尋?;馂??別說這件事與安陵王府無關!”項天陵一向克制,橫霜從來沒有看過他如此失控的一面。她甚至有點后悔這么早把白梅臺失火的消息告訴項天陵,至少應該等到夜宴結束之后。“你帶著我的金令回去,馬上加派人手趕去云汐城。”項天陵焦慮地在橫霜面前來回踱步,橫霜真怕他一急之下會親自趕去云汐城。不過項天陵還沒有沖動到那個地步,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舉動怕是已經引起了池寒初的敵意,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離開浮方城,那等于是公然挑釁池寒初。項天陵雖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但也并不想這么早就撕破臉皮,畢竟浮方城尚有利用的價值。“眼下尚未查出刺客的主謀,橫霜必須留在侯爺身邊保護安全!”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橫霜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一定與段聞雪有關,而且雪林中那個劍道高手極有可能就是今天自己在城外遇到的那個孩子。可是眼下池寒初如此寵愛段聞雪,別說他們無憑無據,就算真的有證據又能如何?“本王做的決定,何時輪到你來置喙?”項天陵一落掌,將那梨木桌子啪地一聲拍地粉碎。橫霜驚地慌忙跪倒在地上,心中不由涌上一陣苦澀。“侯爺,請您以大局為重。金羽暗衛是您的護身符,您不能現在就……”“那本王也告訴你,這道護身符原本就是為了北辰襄準備的?!?/br>項天陵將橫霜從地上猛地拽起來:“本王知道安陵王府和北辰家遲早會有一戰,但只要有本王在一天,誰都不能動北辰襄!”橫霜知道他愛北辰襄入骨,但是沒想到會為他做到如此地步。這世上當真有人能為了美人不要江山?所以這也正是安陵王執意要除掉北辰襄的原因吧。他就是一顆長在項天陵心里的毒草,如果不把他拔掉,總有一天項天陵會因他而死。“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傳令回去……”橫霜望著項天陵那冷峻決絕的背影,仿佛自己的心也空了一片。她明白,也許項天陵愛著北辰襄的心,正如自己愛著他一般,哪怕注定沒有回應也一往無前。就像飛蛾撲火,即使毀滅也在所不惜。第38章飛蛾撲火項天陵金令一出,橫霜也不得不服從命令,可是在出城之前,她一定要先替項天陵掃除段聞雪這個隱患。她的直覺告訴她,段聞雪和他身邊那個少年一定和刺殺有關!所以當夜她并沒有馬上出城,而是先去了天璇閣。君疏月在宴席結束后就稱病要早些回來休息,池寒初因為項天陵的突然離席也是一肚子窩火,未免殃及池魚也就沒有親自送君疏月回來。識歡知道君疏月是在裝病,但是很奇怪的是今天他扶著君疏月時卻發現他的氣息比平時虛弱了許多,像是真的病了一樣,而且他的手也冷得像冰一樣。君疏月為了壓制毒性耗費了太多的元氣,而玉髓經的修煉依舊毫無進展,他的身體正瀕于崩潰的邊緣,但是為了不讓外人察覺出一樣,他只能加倍努力地偽裝自己,所以在四下無人的時候,一旦放松下來難免露出疲態。他此刻體內五內翻騰,似有無數道真氣在互相沖撞,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若不是他定力過人,此刻只怕已然支撐不住了。“君公子,你怎么了?”這些日子許南風雖然不能經常往天璇閣走動,但一直派紅拂守在這里,她一看到君疏月情況有異,馬上現身將他扶住。“不要告訴南風……君疏月咬著牙強忍著痛,半晌才硬擠出這么一句話。紅拂聞言不由心頭一顫,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不該答應他。“不要讓南風知道……不然會害了他……”君疏月說完這話,眼前已是一陣昏黑,紅拂忙把他扶到床上,這時卻嗅到一股濃烈的香氣彌漫在周圍,她看到君疏月的脖頸處隱約浮現出幾道詭異的花紋,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