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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上頭:“給本座滾開!”“主人病了!”識歡瞪著眼盯著池寒初,似是鐵了心要跟他過不去。池寒初畢竟是一城之主,別說是浮方城,就算整個乾州也沒有人對他如此無禮,看來段聞雪當真是把他寵壞了,今天非得替他好好管教一番不可。“咳……”可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際,里屋突然傳來了急促的咳嗽聲,池寒初聞聲一掌推開識歡直奔屋內而去。他一進屋就被那股濃烈的藥味嗆得不能呼吸,段聞雪伏在床邊不住地咳嗽,看他的樣子像是一碰就會支離破碎,脆弱得讓池寒初的心不由地一緊。他一直以為他的病情已經好轉了,誰曾料想他竟病得連床都下不了了嗎?“聞雪實在病得厲害,不能下床恭迎尊主,還望尊主……咳咳……”段聞雪許是因為病得太久,連聲音都喑啞得像變了個人,他一邊咳嗽一邊掙扎著要下床,池寒初在門邊僵立了片刻才忽然間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抱住了他。“怎么會病得這么厲害?前幾日不是說好轉了嗎?”段聞雪面色如紙地靠在池寒初肩頭,唇角還沾著鮮紅的血漬,看的池寒初心頭一悸,馬上轉頭朝著屋外喊道:“馬上傳沈秋來見本座,拿著本座的金令去!”他口中的沈秋正是醫圣曲溪靈的關門弟子,他雖年輕,但在江湖中已有冷面鬼手之稱,曲溪靈退隱江湖之后,放眼整個乾州已無人可以與他比肩。但多年前他因遭仇家追殺投入浮方城門下,之后就再也沒有踏足過江湖。他生性怪癖,從不輕易出山,唯有城主金令才能請得動他。而這城主金令一出,不止沈秋,浮方城內外三千弟子皆要聽令,所以他不會輕易動用此物。可是今天他卻為了段聞雪破例了。“尊主,不必了,我……”段聞雪剛說了兩句又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看到他這病骨支離的模樣,池寒初才意識到原來這個男人是如此牽動自己的心,他的痛好像都痛在自己的身上,每咳一聲都讓自己感到呼吸困難,心驚rou跳。“你別說話了,我已派人去請沈秋,有他在必會保你安然無恙。”段聞雪聽了這話似乎也終于安心下來,靠在池寒初懷里漸漸昏睡過去,池寒初不禁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把人牢牢抱住。原來有的時候真的到快要失去了才會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可惜他想要對段聞雪說的那些話,他永遠也不可能聽到了。第28章冷面鬼手倘若池寒初不是因為段聞雪的病而心神大亂,那他一定能聽到從房檐上傳來的磨牙聲。某個躲在暗處偷窺的醋壇子當看到池寒初把‘段聞雪’抱進懷里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要被醋海淹沒了。君疏月這一招不叫以假亂真,根本就叫以身飼狼!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在刺激自己?而此時正被池寒初抱在懷里的君疏月正用余光撇向躲在角落里的許南風,即便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也能猜到此刻他恐怕已經醋海翻騰了。不過池寒初會如此緊張段聞雪也著實讓君疏月有些意外,畢竟在他印象之中池寒初就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沒想到他竟還有這樣的一面,看來這次把注下在段聞雪的身上倒真是賭對了。池寒初因為心中有愧,難得在天璇閣多停留了片刻,雖只有片刻,對許南風來說卻是度日如年一般的難熬。他親眼看著池寒初對君疏月又摟又抱,這滋味就跟凌遲他差不多。于是無形之中許南風的心里又多了一條不得不殺池寒初的理由。雖然這顯然是欲加之罪。段聞雪的天璇閣向來冷清得很,但今日卻十分奇怪,池寒初前腳剛離開,蒼廖后腳就跟來了。許南風趴在房梁上心里真真是苦不堪言,他怎么不知道段聞雪跟蒼廖的關系如此之好,這小子一進門就把君疏月抱了個滿懷,君疏月顯然也是沒有料到,不由地表情一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回應這個擁抱。“我一回城就想來看你,可是大哥說你病了要靜養,我怕打擾你才一直拖到今天。”蒼廖說著又上上下下把‘段聞雪’打量了一遍,皺緊眉頭心疼道:“池寒初真不是個東西,怎么能這么折騰你。”敢在浮方城這么說池寒初的,大概除了許南風也只有蒼廖了。“尊主已經派人去請沈大夫,你不要這樣說他。”君疏月對段聞雪并不算十分了解,所以在模仿他的時候也格外注意,他的容貌雖已完全看不出破綻,但聲音卻不能十成相似,只能用咳嗽來掩蓋。不過蒼廖和段聞雪也有些時日未見,如今他又有病在身,自然也不會特別留意其中的異樣。“假惺惺的,也就你才信他。”蒼廖不屑地哼了一聲:“你知道嗎,項天陵要回來了,他一直跟你不對盤,池寒初現在把他找回來,不是成心氣你?”看來段聞雪和項天陵不和已是浮方城人盡皆知之事。君疏月裝模作樣地回護了池寒初幾句,結果遭到了蒼廖更加激烈的批判,躲在角落里的許南風聽見他罵池寒初罵的那么過癮,忍不住也偷偷笑了起來。浮方城這幾位閣主里總算是有人對上了他的胃口,這個蒼廖是個有趣的人。“池寒初對你這么壞,你還是跟著我吧,我會對你好的。”蒼廖冷不防冒出這么一句讓正在低頭喝藥的君疏月差點被藥汁嗆到,而這時蒼廖突然把他一把抱住,這更是讓躲在屋檐上的許南風差點沒忍住要給他一掌。“阿雪,你考慮一下啊,我會對你好的。”君疏月內心一陣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突如而來的告白,幸好此時識歡已從外面回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墨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沈,沈秋?!”蒼廖一看到他就從座上猛地躥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驚嚇一樣。那男子就像是波瀾不驚的一潭靜水,好像不管發生什么都驚擾不到他,但是他的身上又散發著一種壓迫人的氣勢,好像被他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呼吸困難。“阿雪,我,我下次再來看你,你好好保重。”蒼廖就像是見了貓的耗子一樣,恨不得立刻從沈秋的面前消失才好。兩年前蒼廖被云嶺商家的人所傷,幾乎性命不保,被龍寂帶回浮方城后在沈秋門前跪了足足三天才求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