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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一并帶走了浮方城內城的地形圖。”“極有可能是什么意思?”許南風的眼中浮現一層憂色:“白老太爺之所以將莊主之位傳給白輕衣就是因為白舒歌曾圖謀重啟沉入海底的浮方城,白老太爺認為他狼子野心必將禍亂天下,所以才將莊主之位傳給白輕衣,并命他將白舒歌囚禁于吳鋒山底,終生不得重入江湖。”“可是白輕衣卻為了與池寒初聯手釋放了他。”君疏月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如何能證明白輕衣所說的都是實話?”“至少浮方城中確有內城,這是不假的吧。”原來他方才問起地形圖的事,不過是試探自己的反應。這小子!“不過白舒歌的事你不用擔心,惡人自有惡人磨,就算我們不找他,總會有人挖地三尺把他找出來。”君疏月聽到這話不禁有點同情那個所謂的‘惡人’,看來這是又有一個人被許南風這小狐貍拖下水了。第24章東玥少帝許南風這句惡人自有惡人磨說的自然就是北方大陸第一王朝東玥的少帝北辰襄,而他在乾州的身份卻是白梅臺之主容襄。其實說他是白梅臺之主也不準確,因為這白梅臺本是屬于許南風的,只不過兩人眼下暫時聯手,所以便將白梅臺借給了北辰襄暫住。北辰襄這次前往乾州身邊只帶了貼身的幾個劍侍,那身負重劍之人就是東玥第一劍客賀凡,他的劍正是當年白舒歌親手所鑄,所以白舒夜第一眼看到那劍才會覺得十分眼熟。天下間能得白舒歌親手增劍之人不會超過十人,這足以說明北辰襄與白舒歌的交情。只是既然頗有私交,為何又要將自己扣留在此地,他又說自己是白舒歌的債主,他們之間究竟有何恩怨。白舒夜本以為這次自己必死無疑,卻不想醒來時四肢俱在,性命安好,不過被囚禁在白梅臺西南角的一處別院之中,北辰襄特地派了自己的親侍嚴加看守,除了眼前這方寸之地,白舒夜哪里也去不了了。賀凡回到墨香小筑時正看到侍婢們捧著換洗的衣物從里面魚貫而出,他猶豫著不知該進還是該退,這時屋里傳來北辰襄召他入內的聲音,賀凡腦中不由地閃過一些畫面,臉上突然有些莫名的發燙,心也跟著狂跳起來。“白家那小子都安頓好了?”北辰襄方才沐浴更衣完畢,厚重的裘袍被掛在一旁的衣架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單衫,頭上繁復的發飾也已經取下,只綁了個簡單的發髻,烏黑的長發都披散在身后,尤顯得風骨出塵,綽約如仙。“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安頓好了,不過……恕屬下多嘴,白少真的會為這個弟弟現身?”北辰襄背過身緩步走到榻邊坐下,身上的輕衫發出簌簌的輕響,那聲音繚繞在賀凡耳邊,讓他的心越發躁動起來。他即便低著頭都能想象得到此刻眼前是什么光景,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此刻回來。“他或不來,許南風都要給本皇一個交代,否則他也休想從本皇這里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況且……”北辰襄說到這突然眉頭一皺,低下身去輕聲咳了一聲,賀凡見狀連忙取下裘衣上前為他披上。北辰襄兀自咳了幾聲,面上血色已經褪盡,雙唇也像是覆了一層霜色,賀凡忙用掌抵住他的后背灌注內力給他,就在慌亂之時他看到了桌上擺著的那個青色瓷瓶,正要去拿卻被北辰襄喝住:“本皇不吃那藥。”“陛下!”北辰襄咬著唇,額頭已是冷汗淋漓,賀凡見他如此痛苦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那是救命的藥其實也是毒藥,雖可解一時之痛卻遺禍無窮,像北辰襄這樣心高氣傲之人,怎能忍受日后自己成為一個武功盡失的廢人?“陛下,這乾州天寒地凍,實在不宜久留,您身體有恙,不如早些回朝,也免得攝政王……”“好了,此事本皇自有定奪,無需你多嘴。”北辰襄臉色一沉,厲聲打斷賀凡的話,賀凡雖然還想再勸可看了看北辰襄的臉色,還是不得不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繼續派人盯著許南風和云鶴山莊,如有異動立即回報。”北辰襄說罷,擺了擺手示意賀凡退下,賀凡看著他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心中一片惴惴不安。自從來了乾州之后,北辰襄的病發作得比之前更加頻繁,這氣候是一方面原因,加上他總不肯服藥,所以病情也反復得厲害。東玥那邊攝政王幾乎每日一信催得厲害,殊不知北辰襄正是因為與他置氣才遲遲不肯還朝。而北辰襄有所不知的是,攝政王的婚期已定在了半月之后,倘若他還是不肯回去,攝政王就打算親自來白梅臺一趟了。攝政王大婚,東玥國主焉能不在,可是這場婚禮卻正是北辰襄真正的心結所在。“你是說東玥的少帝也在乾州?”當君疏月聽許南風說到此刻正身在白梅臺的北辰襄時,不禁有些驚訝:“我聽聞東玥少帝自幼體弱,根本不能離開東玥皇宮半步,這次居然跑到乾州來了?”“體弱是真,不過卻也不像外面傳言那般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美人。你放心,他比我們更想找到白舒歌,有他在,白舒歌一日也別想逍遙快活。”“他成年在即,攝政王北辰遙應該還政于他,他此時不留在東玥準備還政之事,竟然在乾州逗留,看來在他心里白舒歌比他的王位更重要?”“我看未必。”許南風見君疏月臉色好轉,緊繃的心總算可以放松下來,他趁著君疏月沉浸在思緒中時,動作輕快地就往床上爬,等君疏月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從床邊轉移到了床上,一雙手臂緊緊纏著他,力氣大得像要把他的腰給勒斷。兩人不久前還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這會兒竟又被他三言兩語扭轉了乾坤,君疏月饒是還有火氣沒消,但看著許南風目光楚楚地望著自己,明知他是笑里藏刀不得不防,卻還是狠不下心來把他趕下床去。“答應我,不要再過問浮方城的事。”這是他最后的底線,只要許南風不碰,他們之間就還能繼續走下去。“如果我說不你會殺我嗎?”仿佛才剛剛緩和的氣氛又因為許南風這一句話變得肅殺起來,君疏月的沉默讓許南風感到窒息,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