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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好像不太好。”樂悠小聲地說道,怕他聽不清,還湊近了他的耳朵。秦嶺是真的……待不下去。他是很想和樂悠在房間里獨處的,可見他這么想來看恐怖片,就硬著頭皮來了。他全程沒敢看屏幕,只聽聲音都有些怕,但他不能就這樣認慫,看了看樂悠關切的目光,露在外面的脖頸,他湊了過去,低聲道:“我剛才……走神了。”在樂悠那“看恐怖片還能走神!”的譴責目光中,秦嶺笑了一下掩飾尷尬。樂悠不想錯過精彩地方扭頭繼續看,秦嶺……秦嶺非常失望!他雖然自己怕,但懷揣著樂悠也會害怕的心思,才覺得之前蕭簌簌這個“恐怖片之夜”的提議不錯,等到時候樂悠嚇到了,就可以和自己睡一張床,他還能趁機套套話,摟摟腰……可現在看樂悠那興致勃勃的樣子,秦嶺在座位上嘆了口氣。估計沒戲。以前他不確定自己是怎樣一種心思接近樂悠,中途又故意躲了那么久,現在回想起來,只覺遺憾。如果早知道樂悠初中的事情,他想自己一定會早點開解他,不讓他再惶恐不安。看起來,樂悠也在努力做一個普通人,學著開朗樂觀,可這個班上除了自己,大概不會有人想到,這樣的單薄身體下包裹著怎樣一顆心。為自己的遲來而遺憾,秦嶺回想起樂悠手腕上的疤痕,在想,樂悠差一點、差一點就完完整整從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但所幸的是,世事變化,不早不晚,把樂悠送到了他面前。……對于秦嶺來說,這一個多小時的恐怖片漫長無比,片尾出現,他松了口氣。有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在眾人的極力阻攔下連滾帶爬出了房間,哪怕是被人嘲笑沒出息也認了。樂悠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剛喝完酒尚且處于興奮狀態,他在想,如果宋祁民那幾個人也能像片子里的炮灰死那么慘就好了。隨即又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那樣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太慘了。緊繃的神經因此而放松,樂悠不知道是不是秦嶺看他最近那么反常,才帶他出來散心。他扭頭看著秦嶺,對方也看著他,不知何時拽上了他的手。“我們回去。”秦嶺起身欲走,而周圍又漸漸安靜了下來,原來已經開始放另一部了。秦嶺:“……”滾他媽的恐怖片之夜!樂悠也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對,但秦嶺的手心很濕,握得他有些不舒服,他坐在座位上抬頭看,沒等說話呢,秦嶺就彎下腰對他道:“看完這個就走,我困了。”“好好好。”樂悠點頭,側過臉的時候臉上有一絲不同尋常的觸感,秦嶺無意間蹭到了他的臉,短暫的、稱不上親吻的一瞬間一閃而過,秦嶺胸膛里的東西砰砰跳得明顯。樂悠被握得不舒服,還是慢慢抽出了手。秦嶺把他的手拽過來用紙巾擦了下,隨后又擦干凈了自己手心里的汗。第二個片子是有些古老的恐怖片,早些年禁了,也不知道館主人從哪淘出來的。這片子的音樂更詭異,一驚一乍,經常伴隨著尖叫,秦嶺偶爾瞥屏幕兩眼,就看到好端端的畫面突然竄出來一個巨大的鬼臉。心跳仿佛停滯了兩秒……總之這兩場恐怖片看下來,秦嶺起身時腿都是軟的。鑒于他表現得太鎮定,樂悠絲毫沒感覺到不對勁,并且他現在吃飽喝足后酒勁上來,有些困,迷迷糊糊地被秦嶺帶回了房間。秦嶺想洗個澡,但是已經半夜兩點多了,恐怖片里死人的時間就在兩點十四,秦嶺把樂悠扶到床上,把房間里的燈調暗了一點,回到床邊坐下,盯著手機上的時間看,見終于過了兩點十四才松了口氣,樂悠在床上蹭來蹭去,把褲子脫下扔到一邊,鉆進了被子里。他睜著眼睛,神志處于半清醒狀態,雖然身體是困的,但卻格外精神,大腦皮層活躍,想東想西就是不想睡。秦嶺想干脆也不洗了,檢查好門窗和房間是否暗藏了攝像頭后,就隨便脫了衣服爬上了床,和樂悠各占據一邊。樂悠眨了眨眼睛,半晌才道:“你也睡這兒啊……”“沒有那么多房間,你想讓我睡走廊?”秦嶺笑著問。床足夠大,女生們四個擠在一起都可以,男生也沒那么講究,兩三個一間,房間是綽綽有余。秦嶺面不改色地騙他,樂悠也單純地信了,對秦嶺說了聲謝謝。兩個人面對面,中間隔著被子,秦嶺伸手揪了下樂悠頭上的呆毛:“謝什么?”“就是……謝你帶我出來玩啊……”秦嶺道:“以后都帶你。”說不上哪里有點怪,樂悠現在比剛才更困了,他閉上眼,嗯了一聲:“我困了。”手腕被人輕輕握住。有人摩挲著他的脈搏處,一下一下,像在安撫不安的奶貓。樂悠漸漸放松下來。他聽見有人在問:“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弄的……”其實,對于現在的秦嶺來說,這種問題似乎失去了意義,他覺得自己不問也知道。可他更想讓樂悠親口告訴自己,免去他那些更夸張過分的猜忌。樂悠縮了下脖子,有要抽回手腕的意思,秦嶺將它握住,不讓他動。不安地掙扎了會兒,樂悠眼睛瞇起了一條縫,確定了對方是秦嶺,他有些安心,在酒精和困倦的催動下,懶懶開口:“我那時覺得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哪怕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活著好累的,可你們這種活得很好的人不會理解。”他真是要睡了過去,意識混亂,句子上下不接:“然后我就買了刀片,特別疼……”第31章31在樂悠說真話之前,秦嶺想聽他向自己敞開心扉,可當這個時候到了,他卻如同站在海岸邊,旁邊是高高的蘊藏巨大能量的水墻,向自己席卷而來。他一動不敢動,雙手握著樂悠的手腕緩緩安撫,而對于困倦狀態的樂悠來說,他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么。通過那辣雞宋祁民,秦嶺大概了解了樂悠初中是怎樣一種處境。他自己的出身決定他永遠不會是被人欺壓的底層,他見過無數校園暴力,像一個個旋渦,而他就高高在上,帶著憐憫又嘲諷的情緒看著那些無論是施暴者還是被施暴的人,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而此時此刻秦嶺卻在想如果他曾經出現在樂悠的初中,是不是會早一點將他從溝壑中救出,免他滿身泥濘。他連呼吸都變得謹慎,聽見樂悠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個男人死了,老天罰我活著。”樂悠沒從父親那得到半點父愛。那男人嫖賭酗酒,是家中那片有名的敗家子,大過年因打架入獄。家產被敗光后,樂家走了下坡路。樂立明破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