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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熊熊火焰覆蓋了一片大地,發出皮rou被燃燒時的茲茲聲,nongnong的尸氣在靈火的燃燒之下漸漸殆盡,但是烏云密布的天空之下,前路的兇險也不得而知。其他弟子也都找了過來,有著劫后余生的唏噓聲。顧青辭把飛回來的祭霜笛收回腰間,對著眾人說:“這次接二連三的意外,想必度牧城也不是什么寧靜之地,你們還要向前去嗎。”幾位弟子從未見過這么多兇駭的東西,要不是有老祖在旁邊,早就嚇破膽了。聽著老祖這么說難免心生怯意,皆是面露難色。其他幾位弟子羞愧的說:“我們幾人…想先行返還天山,也好向掌門報信。”這但是還有人義無反顧的說:“愿隨老祖前行。”一代弟子終究比不得那個邪魔橫行的年代…顧青辭也沒有指責他們,只是讓他們自行離去。顧瑾才發現留下來的竟來是一直以來都膽小的萬山,私下問道:“你為何不隨著他們離去。”萬山不好意思的回答:“還是在老祖身邊安心。”這話顧青辭也聽見了,不過倒沒有惱他,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就算沒有那堅韌之心的,雖然不能有在修煉之上登高望遠,但也有圖個自在逍遙的。“師尊,這一路之上這么多魔修行事,我們要不要向曲掌門說明。”大概是燒了一大部分魑魅的原因,接下來的魑魅零零散散,顧瑾很容易就解決了。“那些弟子不是去回稟了嗎?”顧青辭淡淡的說。“師尊也知道那些弟子品行修為皆一般,萬一…”顧瑾沒有把話說盡,可是后面的意思大家都懂。顧青辭說:“天山之上有諸弟子的魂燈,之前一些弟子身遭不測,應當已經有金丹長老出來探尋詳情了。”顧瑾笑了笑,知道自己是多此一舉了。原本幾日的路途,已經拖了好久了,三人接下來的路上都是緊趕慢趕,終于在天黑之前到了度牧城之下。“滴答——滴答——”萬山戰戰兢兢的說:“我感覺怪怪的…”只是臨著城下,刺鼻的血腥和尸體的腐臭味讓幾人驚駭。滴滴答答的聲音經久不消,天空之中劈下一道青白的閃電,就著閃電的光芒,他們看見了灑滿了血跡的城墻,而那聲音的來源就是一直滴落的血珠,城下一片斷肢殘臂,尸體互相堆疊,血流成河。“啊——”萬山哪里見過這么恐怖的場景,直接尖叫了起來。“簡直荒唐!”顧青辭低喝著,怒目切齒。好囂張的魔修!他經年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出現了不忍和憎恨,眼前一片血色,似乎又回憶起當年魔修在凡世間造的殺孽。顧瑾也被這么殘酷的景象震住了,他低下身探了探其中一具尸體的鼻息,遺憾的說:“這樣子像死了三四天了。”“顧師兄,你怎么敢碰。”萬山哆哆嗦嗦的朝著后退著,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死人的手臂,嚇得他跌落在地,可是手撐著地面一摸,全是粘稠的血液。“不止三天,十天有余了。”顧青辭蹲下仔細端倪了一會其中一具散發著惡臭的尸體,雙手緊繃,青筋暴露。“不會一個活口都沒有了吧。”萬山簡直快哭出來,顫抖的說。顧瑾終于知道為什么顧青辭這么憎恨魔修了,原來魔修,是真的視萬人性命若草芥,這一城的百姓,就這般慘死。“度牧城是太虛宗弟子的轄地,除非所有太虛宗弟子都遇害了,我們再找找吧。”顧青辭沉著臉說,可是這樣的場景,他都說服不了自己還會有人存活下來。萬山緊緊貼著顧瑾,頭也不敢回。“我們要進城嗎,不會還有魔修吧。”顧瑾神識小心的展開,蔓延到城中,城中之景比城外還要恐怖,血色彌漫了整個城,毫無活氣,真真就是一座死城。顧瑾與顧青辭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我并未發現魔修。”顧青辭只覺心臟快要從胸膛中跳出來,強烈的不安感幾乎令他頭皮發麻,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盞宮燈,昏暗的光亮照著血紅的地面,慢慢的向前走著。“能屠整個城的魔修至少是元嬰以上了,而且想必不止一個,不要大意。”顧瑾點了點頭,城門還開著,守城的士兵的頭掛在墻壁之上,未和上的眼里皆是恐懼,不知生前到底見了怎樣慘烈的事情。三人幾乎是踩著尸體進了城,不知沿著街道走了多久,仿佛前面只有看不盡的尸體。在一片死寂之中,一道細細的□□出現的突兀又讓人驚喜。“是不是有人。”萬山停了下來。“是太虛宗的師兄們嗎?”細微的聲音從一個角落里傳出。第36章太虛顧瑾攔住顧青辭向前的腳步,朝著他做了一個手勢。顧青辭愣了愣,自失去修為以來,顧瑾倒是一直在前面護著他,這番感覺,真是從未有過,心底難得的柔軟了幾分。在兩個青磚瓦房之間的縫隙中,一雙沾滿血污的手扒開身上的死人,掙扎了好一會才冒出一個散亂著道冠的頭。那是一張很稚嫩的臉,即使蓬頭垢面也可以看出不過是個少年年紀,是個剛到筑基期的修真者。他見到顧瑾三人后臉上掩不住的失望,從死人堆中爬出,身上的暗紋道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混著血漬。“幾位道兄,你們是何門何派的,在下太虛宗明平道人座下白歡…哎呀…”那少年想站起,踉蹌了一下半扶著墻臉色難看,他的右腿明顯受過傷。顧青辭看過去,那破爛的布條混合著被翻出的血rou,猙獰的骨頭已經有些青黑。“他中了尸毒,顧瑾你快幫他把毒逼出來。”顧青辭說。顧瑾應下。“我們還是去找個舒服點的地方吧,這到處是尸體骨頭,不太方便。”萬山和顧瑾扶著白歡,尋了一個沒有太多尸體的住宅。顧青辭說:“我們是云霄宮中人,經過此處發現魔氣特地前來查探,不知這里發生了何事,怎么會如此慘烈。”白歡只覺這三人身上的道袍有些眼熟,聽顧青辭這么一說才想起這是云霄宮的道袍,原本有些懸著的心頓也放了下來,慢慢對著他們說起一個月前度牧城發生的事情。“我與師兄們乃駐守度牧城的弟子,平日里負責保護這度牧城的百姓的安危,也察探一些魔修的動靜報于宗門。”顧青辭點了點頭,太虛宗不似云霄宮般清閑,必定是時時刻刻觀察著魔修的動向的。顧瑾幫著白歡逼出尸毒,白歡一邊講述他的經歷。“我們本是下個月的駐守弟子,結果這個月的駐守弟子失去了消息,宗門的靈牌也碎了,幾位長老覺得不對,本來這段時間魔修也確實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