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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的消息,不禁攥緊拳頭。“似魔非魔,若是再有遇見之日,必將除之。”顧青辭冷冷的說。顧瑾猛地瞪大眼睛,想不到顧青辭會突發此言。原來顧青辭對宿夭的看法,并不似他想的那般好。第34章閑聊夜色漸涼,顧青辭披著白狐披肩倚著樹閉上了眼睛,似有倦意,青絲如墨,白衣勝雪。那些劫后余生的弟子依舊在閑談,顧瑾做了個手勢讓他們離的遠些,又檢查一番在顧青辭身邊留下的結界,才走向那群弟子。“從未與老祖離的這般近,我也是三生有福了。”“傳言說老祖當初性格狂放不羈,一把凌云劍單挑整個魔道,可是這樣看來,老祖脾氣很好誒。”“老祖是用劍的嗎,我之前瞄了一眼,并沒有看見劍啊,倒是他腰間的長笛,不知是出于哪個器修大師之手。”“說起劍,你們知不知道那位北越真人,她的輕妒劍法也是揚名北域的。”“北越真人啊,我還記得當初我入門之時她也在,當時我看見有個師妹給她送錯了果盤,結果被罰了一個月,你說是不是修為高的女修都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啊。”“誰知道,像北越真人那樣的女修,北域不也就獨一個。”“北越真人你也敢非議,要不要命了,不過你說你入門的時候北越真人在,那你現在多少歲了啊。”“七八十?也許過百了,記不清了。想不到我也在天山之上待了這么久了。”“我入門時還想著以老祖為榜樣,將來能斬妖除魔,揚我云霄宮之名呢。”顧瑾聽了幾句,與他們坐到一起,笑著問:“聊什么呢?”“顧瑾師兄。”幾位弟子見了紛紛噤聲不語。其中一個弟子毫無所覺,推了推剛才還在講話的人。“接著說啊,現在下山歷練,是不是嚇壞了。”“沒事沒事,你們聊著就是,我也不會說出去的。”顧瑾擺了擺手,平易近人的樣子讓別人多了幾分好感。“顧瑾師兄啊,你與老祖相處的時間最長,老祖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啊?”一個弟子不怕死的問。“大約是…這世間無可阻他之人,更無與之并肩之人吧…”顧瑾揚起頭,閃爍的星辰映入眼中,冷冷清清,映不盡心中的苦澀。“與老祖并肩,嘿,那可真不敢想,哪怕是北域四君,都與老祖差的遠吧。”無人察覺到顧瑾晦暗的神色,順著話頭說下去。“北域四君到底是哪幾位啊,真好奇,他們為什么這么有名?”“我們云霄宮只有北越真人一位,她是北越真君,其他的好像是太虛宗的,無常真君,清酒真君,和七可真君吧,七可真君是太虛宗宗主,無常真君和清酒真君真的是少有消息。”“他們成名是因為那場不冥山之變吧,據說進了不冥山的修仙者,最后只出來五位,老祖也是因為那時一舉突破化神的。”顧瑾從未聽過這么五個字,不由得問道:“不冥山之變是什么?”“顧師兄年歲小,沒聽過也是正常的,西邊的不冥山現在成了禁地,也沒有修真者會再往那里去了,當年不冥山出了一個秘境,引得無數修真者前往,只是那秘境進去容易出來難,好些有名的修真大能都隕落在那了,不過出來的皆得了莫大的好處,聽說那時還出了一件神器,只是最后無人尋之。”“這般大事為何沒有古籍記載?”顧瑾問。“活著出來的就這么幾位,皆對不冥山之事緘口不言,時間久了,除了告誡弟子不要前去不冥山,也沒人會提當時發生了什么了,我知道的這些還是當初一個師叔告訴我的,那個師叔都已經老死幾十年了。”“是嗎。”顧瑾把這些話暗中記下,安靜的聽著他們講些別的秘事。“之前經過我家那個村的時候,現在的村民我一個都不認識,沒想到都是我已經是他們的祖宗了,時間過的真快。”“誰說不是呢,我家原來不過是個賣柴米油鹽的商鋪,沒想到我現在也是修真者了。”“你們之中有誰家境特別好的么?”“反正我不是,我知道家境最好的應該是葉盞葉師兄了,他可是北越國哪個家族的小公子,對了,顧師兄你修真之前是什么樣子的啊?”“你說什么呢,顧師兄小時候就被老祖帶上山了,羨慕吧。”顧瑾聽見這些也是淡淡的笑著,任誰也看不出他笑容背后藏著的沉重。宿夭的話現在還刻在他心中,魔修…是魔修屠了傅家滿門…可是傅家…真的與他相干么,自有記憶以來,見到的第一人便是師尊,師尊教他習字,教他修煉…“有什么好比的,你們再比也比不過北越真人,北越真人上山之前是北越國公主,還能有比她幸運的嗎?”其他人聽了紛紛搖頭,有些人的命真是讓人羨艷。顧瑾聽到這里想起之前在北越城里那位大漢講的,北越真人就是那位出名的公主么,師尊那時古怪的反應…似乎也有了解釋,北越真人傲慢的性子出了名,和單純善良半點搭不上關系。聊著聊著聲音漸漸小了,顧瑾又待了一會,然后回到了師尊身邊。殊不知師尊竟睜眼看著他,那雙清清冷冷的眼睛眸光流轉。“聽了些什么趣事?”“只是師兄弟之間的一些牢sao而已。”顧瑾低頭攏了攏顧青辭散開的披肩,渾然不覺自己的動作有多曖昧。“你對北越很感興趣嗎?”顧青辭任憑他動作,甚至在顧瑾的手擦過他的臉時偏了偏頭。顧瑾的手微僵,卻還是繼續做完下面一系列的事,然后自然而然的貼著顧青辭坐下。“元嬰修士的雜聞,自然好奇。”“專注修煉比知曉這些瑣事有益。”顧青辭說,重新闔上眼睛。“比起北越師叔來,我更想知道師尊的故事。”顧瑾無奈的說,卻也沒指望顧青辭能有回應。誰知顧青辭猛地睜眼,矯正道:“叫她師姐,她不是你師叔。”顧瑾從未見過顧青辭有過這么大的反應,言辭如此激烈。算一算,每當提起北越真人師尊總能有著不同的反應,顧瑾反駁道:“北越真人已是元嬰長老了,這不合禮法。”“你是我的弟子,云霄宮無人輩分高于你。”顧青辭淡淡的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顧瑾竟覺得多有縱容。原來的猜忌只因為一句話而被拋之腦后。喜歡一個人,恨不得低在塵埃里,而那人,高高在上的望著你,即使是稍稍伸出手,也能歡喜好久。只因那人的一言便牽動神思,是錯還是病。顧青辭背靠著樹,臉上依舊是萬年的冰雪,只是眼中有些困惑。“顧瑾,你想知道什么?”